“臣女不敢。”
云未央連忙開口,她真的沒有罵太后,不過是在罵楚王罷了,此子不是好人,娶的王妃也不是好人!
“看在你救了哀家的份上,之前的事便既往不咎,你既成了寒王妃,就該有寒王妃的樣子,若是再做出一些不合禮數、惡毒之事,哀家定不會饒了你!”
“是,太后。”
當云未央從寢殿內出來的時候,心情倒是好了些,太后這般直接將話挑明了,反倒是意味著日后在太后面前,她可以安心了,只要不犯錯,太后便不會再與她計較。
今日一行雖然麻煩,但總算是在皇上和太后面前都捱過了這一關,這一關遲早要過,若不是救了太后,怕是想捱過這一關絕不容易。
帝云寒見云未央出來了,便出發離開,云未央也跟了上去,兩人皆是一言不發地坐上了馬車。
馬車內的氣氛一如來時的沉默,須臾,帝云寒率先開了口,“你學過針灸之術?”
男子轉過頭來,他的眸子生的極好看,瞳仁很黑,清澈明亮,分明透著一絲骨子里的冷淡,可在認真凝視人的時候會給人一種很深情的感覺,尋常女子根本受不了這樣的目光對視。
云未央也不免收回了目光,旁的不說,這位人人口中的閻羅王爺,實在長了一張魅惑眾生的臉,難怪皇城那么多姑娘心儀于他。
“若是沒學過,怕是也救不了太后了。”
她并未否認,也明白帝云寒此刻問話是在懷疑她,但她不介意,借尸還魂這種事便是真說出去了也不會有人相信,她就是云未央,任誰也查不出任何端倪來。
帝云寒深邃的瞳眸愈發深沉,像是烏云席卷的天空,暗沉沉地染著壓抑,“本王問過云侯府的人,他們說你從未學過醫術。”
云芷清不會撒這種立即就會被拆穿的謊,連整個云侯府都認定她從未學過,針灸之術十分難學,即便是有天賦之人,那也不是短短時間就能學會的,她隱瞞了這么多又千方百計地嫁給他,莫不是有什么陰謀?
察覺出這話語中的質疑,云未央眼神并未躲閃,反倒是坦然地攤了攤手,“那又如何?我的事,云侯府何曾放在心上過?
你不妨去整個云侯府問問,別說是我學了什么,便是我日日與他們一同用膳,他們就連我喜歡吃些什么也是不知的。”
帝云寒微怔,這一番回答屬實超出了他的意料,但仔細想想云未央在云侯府的地位,似乎也并非不可能......
若不是因為她做出強行替嫁這種驚世駭俗之事,皇城多少人都不清楚云侯府還有這樣一位六小姐,只以為云侯府只有云芷清這一位千金。
這樣一番話任誰聽起來都會覺得有些凄涼,云未央說出時倒是顯得十分淡然,仿佛說的不是她自己,又或是該說她早已經習慣這一切了,所以才能說的如此隨意。
“皇祖母的頭疾,你可有緩解之法?”帝云寒聲音里的寒意似是略微散去了些許,但依舊透著幾分冷硬。
云未央看了看他,并未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