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蓁蓁閉了閉眼，冷聲道：“我要你保證，永遠都不會傷害晚晚，她既然代替你女兒嫁進蘇家，那么沈家也算是欠了她一份情，我要你保證，永遠都不會對付晚晚。如果違背誓言，沈家將不復存在。”
“我剛才不是已經說了嗎？我對晚晚，一直都是疼愛的，只是這孩子和我不親……”沈華封到了此時此刻還想打馬虎眼，他不信什么誓言，但于自己不利的話，他也不愿意說。
只要余煙晚手上有那百分之十五的股份，遲早有一天，他一定會對付那丫頭。
“沈華封！我不是許素玲，十年前的事情，我并非不知情，只是……”
余蓁蓁輕嗤一聲，轉過身，那雙原本平靜的眸子里，迸射出的恨意和戾氣，讓沈華封有些震驚。
余蓁蓁看向站在對面的男人，繼續道：“只是我知道，我斗不過你。但把我逼急了，你信不信，我手上的證據，也能扒掉你一層皮。你可以試試。”
沈華封瞇了瞇眸子，他之前一直懷疑余盛佑死之前留下了什么要緊的證據，所以這些年，一直忌憚余煙晚和余蓁蓁，前些日子，許素玲去見余蓁蓁的時候，他無意間得知了一些消息，所以才會按捺不住，對余蓁蓁下手。只是沒承想，最后居然失敗了！
還險些把自己給搭進去。
此時此刻聽到余蓁蓁親口說出證據，他心里已經有了殺意。
沈華封視線掃過，拿捏著措辭，努力讓自己的態度看上去無辜一點，“蓁蓁，當年的事情，我知道是我的錯，這些年我也一直都在彌補，我知道是我對不住你們余家，但當時我也是被別人蒙蔽了，如果我知道那些材料全部都是次品，我肯定不會這么做的。但事情現在已經發生了，我答應你，我絕對不會傷害你和晚晚，你最后再相信我一次。”
“我信不信不重要，沈華封，只要有一天，晚晚出現任何意外，那份東西就會出現在市局。”
話音剛落，遠處傳來了姜束的聲音，余蓁蓁走到他的身側，腳步頓了頓，低聲道：“她是我們余家最后的底線。”
沈華封看著余蓁蓁離開的方向，當他看到姜束的時候，目光微微一沉。
“外面冷，你怎么自己出來了？他是……”
“姜醫生，我覺得有些胸悶氣短，不太舒服。”余蓁蓁不希望姜束和沈華封碰面，連忙伸手抓住他的胳膊，秀眉微微擰著，一手捂著胸口，看上去狀態并不是很好。
“我先扶你回病房，你的身體才剛剛恢復一點，情緒不能太激動，以后要出來一定要告訴護士……”
“嗯。”
回到病房后，姜束替余蓁蓁蓋好被子，然后檢查了一下她的心率，確定沒有大礙之后才松了口氣。
余蓁蓁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對不起，害你擔心了。”
“你沒事就好，剛才那個人，是……”
“姜醫生，我有點困了。”
“那你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訴我。”
“嗯。”
姜束退出病房后，目光投向了遠處，那個男人已經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