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覺得疼嗎?”蘇白問道。

    姜寒酥的臉入手很是冰涼,觸感也跟自己幾個月前捏時完全不一樣了。

    那時候還只是初秋,這都已經是深冬了。

    因為被凍的關系,摸上去已經沒有之前的那種柔嫩光滑了。

    “不疼,這是我應得的懲罰。”姜寒酥認真地說道。

    “受虐狂?要不讓我打一頓出出氣?”蘇白好笑的問道。

    姜寒酥抿了抿嘴,然后小聲地說道:“可以,但不能打臉,也不能讓人看到。”

    蘇白:“……”

    “天冷,回去吧。”蘇白道。

    再在這河邊讓寒風吹下去,她這小臉就真要被風給凍裂了。

    “嗯。”姜寒酥點了點頭。

    兩個人在一個路口分開,姜寒酥回到了自己家,而蘇白則是回到了小姑家。

    回到家后,姜寒酥搓著手哈了口氣,然后坐在床上后沒有再像往常那樣看書,而是發起了呆。

    她本來以為跟蘇白提出分手,讓蘇白對她死心,這樣便能很好地處理兩人之間的關系。

    因為自己母親的關系,兩人繼續糾纏下去,自己只會傷他更深。

    但是分手提出容易,真的做到又何其難。

    姜寒酥本來以為自己能做到跟他真正斷開。

    但僅僅只是過去一個月后她便發現自己做不到。

    她幾乎每次夜里都會不可抑制的想到他。

    一想到他不要她以后會娶別的女子就心如針扎。

    但有些事情做了,就必須得去承受。

    但真的不想離開他啊!

    姜寒酥忽然發現現實跟小說跟影視劇都不一樣。

    小說跟影視劇有很多女主分手后默默離開的場景。

    但姜寒酥發現她做不到。

    因為蘇白是她第一個喜歡的人,也是她這輩子唯一喜歡的人。

    這樣的人,怎么分,又怎么忘?

    而且他們相戀雖然時間不多,但卻有著許多美好的回憶。

    到了下午,林珍回到了家里。

    “女兒,娘跟你說個事兒。”林珍走進了姜寒酥的屋。

    “媽,什么事?”姜寒酥問道。

    “你蘇姨今天拜托我了一件事情,今天坐在你旁邊的那個男孩是你蘇姨娘家的侄子,她想要我幫她留意一下有沒有好女孩,幫他說下親。你姑姑家不是有個女兒嗎?前天還來咱家呢,她今年也到了說親的年紀,而且長的也不錯,不知道能不能入你蘇姨侄兒的眼,趕明兒可以讓他們見一面。”

    “除此之外,咱們村還有幾個不錯的女孩兒,你幫媽看看哪個適合?”林珍問道。

    “他要說親?”姜寒酥愣了。

    “你說的是蘇白嗎?我聽你蘇姨說他叫蘇白,跟你一樣,也在市一中上學。還在上學,我也想不通你蘇姨為什么這么急,不過你蘇姨都這么說了,他自己本人肯定也是同意的,男孩確實不比女孩,最近鎮子上大學生沒結婚的,還真不少。”林珍道。

    姜寒酥把書放在一旁,然后雙腿抱在膝上,沒說話。

    “怎么了?沒有合適的人選嗎?如果有的話說一聲,你蘇姨對我們不薄。”林珍說道。

    “媽,你先出去吧,我想靜一會兒。”姜寒酥道。

    “那你就別看書了,好好休息一會兒吧,”林珍還以為姜寒酥是因為中午喝了那一點白酒導致的。

    畢竟姜寒酥喝不了酒,她是知道的。

    但她哪里知道的是,此時姜寒酥之所以難受,完全是因為聽到了蘇白相親的事情。

    而且更可笑的是,要給他說親的不是別人,而是她的母親。

    姜寒酥依靠在墻邊,淚水無聲的流了下來。

    蘇白不知道姜家發生的這些,他也不知道小姑又動了給他相親的心思。

    下午的時候,蘇白帶著小橙橙去村里的小賣部買了一大包鞭炮。

    小到五塊錢一盒的擦炮,大到幾塊錢一個的魚雷,蘇白買了好多。

    過年就該有過年的氛圍,沒有鞭炮怎么能叫過年呢。

    重返十六歲,蘇白也想重新玩玩這些東西。

    以前年紀身份在那擺著,就算是回到了家鄉也不好意思玩這些,但現在不一樣了,十六歲的年紀,正是玩鞭炮玩的最瘋的年紀。

    回來的路上看到結冰的冰河,蘇白便用磚頭在上面砸了個窟窿,然后往里面扔了個魚雷。

    然后只聽見一聲悶響,那被砸爛的窟窿里升起一道高高的水珠。

    水珠高高升起,把還沒來得及跑遠的蘇白澆了一頭。

    這大冷天的,被這水一淋,還真有點冷。

    蘇白回到家后,不可避免的被蘇薔罵了個狗血林頭。

    “真是的,都大多人了,怎么還跟小孩子一樣,你這樣非生病不可。”小姑氣道。

    蘇白不敢多待,忙認錯回屋換衣裳去了。

    晚上的時候,蘇白剛吃完飯,就看到姜寒酥拿著籃子走了過來。

    “蘇姨,這是我們今天剛炸好的麻花和麻葉,我媽讓我拿過來一些給你們嘗嘗。”姜寒酥說道。

    臨近過年時,村里家家戶戶都會炸一些東西,比如小魚等。

    而麻花麻葉,是炸的最多的,這基本上是過年必炸的。

    對于這些比較干的東西,蘇白并不是太喜歡吃,每次家里炸一大把,蘇白吃的都很少。

    但此時姜寒酥挎著籃子俏生生地站在門口,蘇白卻過去從籃子里拿了兩塊麻葉嘗了嘗。

    這麻葉里放了少許的糖,吃著還真不錯。

    因為是剛炸還被受潮的原因,咬起來嘎嘣吹。

    “嗯,小姑,還不錯。”蘇白道。

    “還沒收下呢就吃,一點規矩都沒有。”小姑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緊接著她又笑著對姜寒酥說道:“辛苦寒酥大老遠的送過來了,吃過飯沒有?”

    “吃過了。”姜寒酥笑著說道,只是她的笑容有點勉強。

    “蘇姨,我先走了。”姜寒酥不想在這里多待。

    “怎么剛來就要走啊?在這里玩一會,喝杯茶再走啊!”蘇薔說道。

    “不了,家里還有事要做呢。”姜寒酥說道。

    看她執意要走,蘇薔對蘇白說道:“這夜里路不好走,夢成你去送送她。”

    “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姜寒酥忙拒絕道。

    “你們倆還是同學呢,讓他幫忙送送你,費不了多少時間。”蘇薔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