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面前同時出現的兩瓶水,付胭愣了一下,周圍已經有人注意到這邊了,好在她反應夠快,從旁邊拿了一瓶水,自己擰開蓋子。
“你們自己喝吧。”
季臨在旁邊看著,差點一口水噴出來。
他看了看傅寒霖,又看了看霍銘征,將他們各自拿的水瓶推回去,“行了,她又不是柔軟不能自理,一口氣扛兩個行李箱到六樓都沒問題的女生,你們不要太小看......”
付胭將他的水瓶堵回到他的嘴上。“喝水吧你,話這么多。”
什么一口氣扛兩個箱子上六樓,她也沒那么夸張吧。
墓園里的林子不算茂密,霍銘征的面前站著季臨,往外走的時候,季臨故意將他往旁邊帶,說有幾件關于蘇黎世那邊的事要問他。
他明知季臨是想給傅寒霖和付胭單獨說話的機會,看破不說破。
他站在原地,能看到付胭和傅寒霖,語氣平常地問季臨:“什么時候的機票?”
“明天,怎么要送我?”
霍銘征嗤的一聲,“我怕你受不起。”
季臨陰陽怪氣地重復一遍他的話,見他頻頻朝著那邊看,“喂,你沒必要那么小氣吧,你現在還不是小胭的什么人,她身邊有追求者怎么了,你不要管那么寬,做男人大度一點。”
霍銘征看傅寒霖朝付胭近了一步,下意識邁了一下腳步,季臨連忙拽住他,但傅寒霖沒有進一步的動作,霍銘征腳步停了下來。
季臨無語地看了他一眼,“以前我怎么不知道你是這么悶騷的一個人?”
這話似曾相識,霍銘征想起來,秦恒也這么說過他。
他抽回手,走到邊上點了一支煙,沒計較季臨的話,“問你要一樣東西。”
“什么東西?”季臨狐疑。
霍銘征撣了撣煙灰,“你家相冊里胭胭的照片,復印一份給我,你要是不介意,給我原件也行。”
原來是付胭的照片,算起來他家里付胭的照片都是學生時代的了,而且還是大學以前,高中畢業后,大家很少用相機拍照了,紙質照片少了很多。
他當即就想拒絕,“我憑什么給......”
話還沒說完,霍銘征喉間發出一聲低笑,朝著傅寒霖和付胭的方向走過去,季臨連忙攔住他,“行行行,給你行了吧!”
霍銘征吸了一口煙,“原件。”
季臨冷啐一口,奸商!
“行,原件。”
......
傅寒霖替付胭拂開面前的柳條,“你搬走了?”
付胭一愣,倒也沒問他是怎么知道的,他要是想知道,有的是辦法,而且大概率也知道她搬去哪里了,她點了點頭。
饒是有了答案,心里已經有了準備,傅寒霖仍舊恍惚了一下,他抓不住的人,始終都抓不住,霍銘征不是贏在有比他更優秀的地方,而是贏在先入了付胭的心。
“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嗎?”
傅寒霖太聰明了,知道她不會平白無故搬去霍銘征那邊,一定事出有因。
但那些事與傅寒霖沒有關系,她既然不能回應他的感情,更不應該將他卷入那些紛爭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