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瞥見一道身影快速從她身邊跑出去,等她反應過來,大喊了一聲:“付小姐跑了!”
付胭忘記自己是如何開始跑起來的。
她只想離開,離開霍淵時身邊,被路人發現也好,偶遇警察也好,從這個房子里逃出去呼吸新鮮空氣也好,如果死了也好,她正好能和霍銘征作伴。
她只是跑,拼盡全力地往外跑。
早晨的街邊車輛漸漸多了起來。
刺耳的鳴笛聲,刺啦一聲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付胭的手腕被人扣住。
霍淵時用力將她拉進懷里,看向咫尺之間,差一點撞上付胭,被保鏢攔下來的那輛車。
他陰沉著臉,不知道是后怕還是因為憤怒,他的五官有些扭曲,“胭胭,你太不乖了。”
霍淵時拽著付胭回到屋子,所有人都退下了,包括安莎。
他用力將付胭摔向柔軟的墨綠色沙發,“看來我得盡快讓你懷上孩子,讓你徹底死了逃跑這條心!”
付胭白皙的皮膚在墨綠色的襯托下,愈發得耀眼奪目。
霍淵時單手解開睡衣最上面那顆扣子,露出精壯的胸膛,以及纏繞在胸口的紗布,上面隱隱透著一絲絲的血跡。
他對著退無可退的付胭欺壓而上,直接撕開她的睡衣領口,露出黑色胸衣的肩帶。
霍淵時的呼吸亂了一拍。
是他昨天瞥見的冰山一角。
他想看的更多,觸碰的更多。
完全忘記對付胭的承諾,失去控制般地繼續撕開她的衣服,冰涼的唇凌亂地吻著她的臉和脖子。
當付胭的上衣幾乎要敞開時,霍淵時觸及到她的眼淚和空洞的眼眸,忽然觸電般地收回了手。
“胭胭......”
黑色的胸衣幾乎露出一半。
他顫抖著手,將被他扯開的睡衣攏上,隨后將付胭抱起來,擁著她,“對不起胭胭,對不起......”
“殺了我吧......”
付胭說著說著,笑了出來,可眼淚仍然從那雙空洞的眼睛滑落,“霍淵時你殺了我。”
霍淵時連忙將她打橫抱起來,直往樓上走,并叫上安莎。
當安莎要給付胭換衣服的時候,剛碰到付胭的胳膊,付胭整個人就尖叫了起來,抱住自己的身子,“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安莎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
她回頭看向霍淵時,“霍先生,付小姐的情況不太對。”
像她之前在精神病院接觸到的那些人。
“胭胭。”
霍淵時坐在付胭面前,在付胭尖叫時,強行將她摟進懷里,一邊輕撫著她的頭發,一邊柔聲安撫,“沒事了,沒事了,剛才是我失控,我不該那么對你,昨晚的那些話只是嚇你的,在你沒答應我之前,我不會再碰你。你乖乖的,我晚上帶你去看極光,好不好?”
“極光......”
顫抖著付胭喃喃地重復著這兩個字。
“對,你乖乖把衣服換了,晚上就帶你去看極光。”霍淵時耐心地哄著她。
“極光......”
付胭只是重復著這兩個字。
她被迫靠著霍淵時的胸膛,那雙眼睛卻不是空洞,而是清醒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