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辛莞透支了這輩子要用的勇氣，用力點下頭。
她說：“是的。”
辛莞剛回答完，凌楚慕就松開了摟住她腰的手。
下一秒，辛莞被凌楚慕從腿上推下來。
他有點用力地把她推到沙發的角落。
然后，凌楚慕伸長手探過茶幾，拿起煙盒，沉沉地點燃一根香煙。
冷峻邪魅的臉，匿在環繞的煙霧后面。
神秘又難猜。
“那為什么會叫辛逸昊？云飛鳴不是很中意你嗎，這么中意你，卻不讓你們的兒子姓云？”
凌楚慕手撐著太陽穴，用一種審犯人的語氣問辛莞。
辛莞咽了咽口水，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她知道，凌楚慕一定早就派人調查了。
不然不會知道辛逸昊全名。
哪怕在宋夫人面前，她也僅稱呼為逸昊。
面對凌楚慕尖銳的問題。
辛莞絲毫不慌。
她擺出自嘲的微笑，“因為不可以，就這么簡單。”
辛莞沒有扯出一大長串的辯解，只是輕描淡寫地一句概括。
她明白，凌楚慕其實早就知道為什么。
問她，只是為了驗證，到底是不是他查到的那樣罷了。
她不怕任何人查。
因為她在保護兒子身世這件事情上，做了最完美的防護與應對。
凌楚慕仔細地觀察辛莞的表情，想找出蛛絲馬跡。
結果，辛莞張嘴閉嘴的過程都平靜不已，不像假的。
凌楚慕剛才欲火焚身的沖動，全然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胸口不停翻江倒海的陰郁。
凌楚慕一口接一口地抽煙。
他抽得很猛。
現在，凌楚慕接受了，辛莞真的和云飛鳴生了孩子的事實。
只是。
他的心臟為什么會那么痛。
“給你一分鐘，在我面前消失。”
凌楚慕冷冷地對辛莞下令。
說完后，不知怎的。
他又希望，她會留下來。
可惜。
聽到他的驅趕。
辛莞臉上并沒有太多情緒起伏。
她從沙發上站起來，撿起地上的包包后，頭也不回地走了。
離開的背影，沒有一絲留戀。
凌楚慕的表情全程傲嬌又冷酷。
直到辛莞關上門后。
他才釋放內心深深的失落。
到這一秒。
凌楚慕終于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內心。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
他已經深深地愛上辛莞了。
可惜，命運造化弄人。
失去后才懂得珍惜的人，是沒有后悔的權利的。
她已經有了別人的孩子。
而且，那個別人還是他從小到大的好友，云飛鳴。
凌楚慕斜靠在沙發背，骨節分明的手把玩著zippo打火機。
一臉陰郁揮之不去。
想起辛莞曾經等他回家的模樣，想起她溫婉的笑容。
他突然有點懷念從前。
現在，她都不會對他笑了。
就算笑，也只是浮在表面的那種官方微笑。
和商界里交接利益的人一模一樣。
她的變化讓他心煩。
凌楚慕忍不住又燃起一根煙，專心地想事情。
其實凌楚慕早就知道辛逸昊為什么姓辛。
他調查之后，才發現，情況比想象的復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