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要是凌盛出手，她們就不必那么心煩了。
前提當然是，辛莞愿意接受對方的幫助才行。
陳月月默默地端起咖啡，不多嘴。
“萊歐娜？”
波妮見辛莞不語，又試探性問了一句。
辛莞回過神，淡淡地說：“說我這里不方便，讓他先回去吧。”
“好的，明白了。”
波妮拿著托盤離開了房間。
果然，辛莞是不愿的。
陳月月秒懂得辛莞的態度，便接著剛才的話題，繼續說。
“辛老師，我剛剛用郵件聯系了史蒂芬的秘書，那邊到現在一直都沒有回復，我們合作以來，一直都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恐怕，我們現在就得做好心理準備了。”
陳月月直白地告訴辛莞，可能要面對最壞的結果。
那就是史蒂芬撤資。
畢竟新藝術培訓中心，從一開始就決定了要玩大的。
藝術中心就是奔著上市去的。
輿論會影響股票。
或許現在很多人看來。
還處于初期階段的培訓中心，產生這樣的擔憂，會顯得十分多余。
但其實真的不是過分焦慮。
如今的市場越發注重預期。
此時此刻，也許什么客觀現實還沒有發生變化。
可一旦有干擾未來的可能因素出現。
資本家一定會受預期的影響，然后考慮要不要重新配置。
看似不大不小的輿論新聞。
一旦涉及到背后的利益，有非常大的可能，會改變市場的預期。
并且進一步影響價格的變化及可能。
她們不得不考慮，這些輿論會給資本家帶來多大的動搖。
這就是赤裸裸的現實。
資本主義下的社會就是這么殘酷。
“抱歉月月，這次都怪我。”
辛莞低垂著頭，長睫微顫。
潤潤的眸子有光，卻是在逞強。
她極力按捺住慌張，不想讓陳月月擔心。
可是那抹愧疚感，始終揮之不去。
陳月月撇了一眼，圓幾上的玻璃煙灰缸。
里面的煙頭，已經堆積成小山。
作為辛莞的心腹，陳月月自然明白。
此時此刻，沒有誰比辛莞更焦慮。
陳月月心疼地握住那雙外表看似白嫩，實則指頭手心都布滿老繭的手：“辛老師，這也不是你的錯，無良媒體害死人，等我找出，到底是哪個工作室的，個挨千刀的，看老娘不告死他！”
“嗯，交給你了。”
辛莞的聲音微微沙啞。
她其實也在心里做好了準備和計劃。
如果實在不行。
自己手上還有些錢，到時候再把A城那幾套房產給賣了，總歸還能應付一段時間。
衡量利益來看，新樂團的事情，可以先擱淺一段時間。
藝術培訓中心為主。
這個時期。
想要重新找投資商，估計是行不通的了。
輿論帶來的效應，一時半會兒下不去。
她只能去看看，有沒有合適的貸款，能滿足她創業的需求。
對此，辛莞嘆了口氣。
最低需要一億的籌備金。
憑她的身份和征信，或許沒有哪一個銀行能申請得下來吧...
眼下，她也不能想這么多了。
這時，波妮再度回到房間里，輕聲告訴辛莞。
“萊歐娜，你的朋友還在門外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