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濕退散后，歇息了片刻。
凌楚慕按下機艙呼喚鈴，把空姐叫來。
“凌總，請問您需要什么？”
空姐態度恭敬地出現，說話時，還忍不住偷瞄凌楚慕身邊的云莞。
座位上的她和凌楚慕十指緊扣。
兩人的身體也挨得很近。
仿佛在無形地訴說著。
他們之間的愛情，已經容不下第三個人加入。
而且。
那個女人靠著座椅。
此時整個人看起來累極了，雙頰微紅。
不知道是睡過去了，還是暫時“醉了”。
那副迷離的模樣。
不難讓人猜想到，剛才在這里面發生過什么...
空姐死了心思，職業化地遵照凌楚慕的吩咐，把一杯溫水和一個棕色的公文包拿過來后，又默默地退場了。
云莞終于緩過來了勁。
她幽幽地睜開眼睛。
凌楚慕似乎一直在等她恢復過來。
他另一只手舉著一本《在蒼茫中傳燈》，已經翻了小十頁。
見她直起身子。
他便將書合上，輕輕地丟到小方桌臺面。
凌楚慕柔聲開口：“等你的樂團首演結束后，我們去一趟圣馬力諾怎么樣？”
云莞端起桌面的那一杯熱水，啜一口：“你想去看圣馬力諾山啊，聽說那里山勢很陡峭的，旅游的人一多，還不能開車哦，只能坐纜車上去。”
因為辛莞還在柏林樂團時，巡演檔期非常滿，去過不少地方。
所以對北美北歐的周邊都比較了解。
她以為凌楚慕這次跟著來，是想同自己和兒子一起散散心。
畢竟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
旅游確實是抒發情緒最好的方式。
可她不明白。
他怎么會選一個至今都快要成為空城的旅游景點。
凌楚慕慢條斯理地注視著她。
“看來你很了解圣馬力諾嘛，那再給我說說看這個國家的其他特點。”
云莞的身體靠向椅背，抬起下巴思考。
位于歐洲南部的圣馬力諾城。
有三個出名的高塔。
這三個高塔也是圣馬力諾的象征，還被印在了國徽上。
若要說這個地方有什么特別值得一品的。
那就是圣馬力諾國徽中的山是蒂塔諾山，也就是圣馬力諾城所在的山。
國徽下有一串拉丁語。
LIBERTAS。
這串詞語翻譯過來的意思是，自由，也是古羅馬女神的名字。
紐約的自由女神就是這個神的形象。
回想起獨自在曼哈頓闖蕩的過往。
云莞開口的語氣變得感慨：“特點的話就是，圣馬力諾是一個袖珍國，它那兒有一個圣方濟各教堂，歷史很悠久，還信奉天主教....”
凌楚慕頗為有耐心第引導：“嗯，信奉天主教，然后呢？”
云莞完全沉浸在思考里，似背書般順著凌楚慕的話說下去：“因為信奉天主教，所以法律禁止離.....”
“婚。”
她一下子反應了過來，看向凌楚慕。
“凌楚慕，你該不會是想？！”
凌楚慕笑了笑：“別說我沒有提前表示啊，你低頭看看。”
他示意她好好看看另一只沒被牽著的手。
云莞低下頭。
她右手的無名指。
不知道什么時候，戴上了一枚閃亮的鉆石戒指。
鮮亮的淺藍色大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