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文開的車被追尾了。

胸口因為撞上方向盤,引起肺挫傷。

她在林口醫院,人目前沒事。

男人把張文文的情況告訴了陸梨。

陸梨趕緊打電話跟宋強說。

等她掛了電話,假秦志溫柔的讓她去洗澡睡覺,“你現在自己也要注意身體,乖乖去洗澡睡覺。”

陸梨現在怎么可能睡得著,她至少要等宋強去林口醫院見了人,才安心。

不過她現在暫時不想看到眼前這個男人,頂著她家秦先生的臉,干的都不是人做的事。

她點了點頭,打算去浴室。

男人去幫她拿了換洗的衣服,嘆息道,“我忘記幫你拿睡衣了。”

陸梨,“不用,住在醫院,我不習慣穿睡衣。”

她下了床,接過換洗的衣物,走進浴室。

陸梨雙手支撐在洗漱臺,她要想辦法逃走。

她必須要想辦法逃。

她洗完了澡,等到了宋強的電話,知道張文文沒有性命之憂才松了一口氣。

“秦先生,我要睡覺了,晚安。”

“晚安。”

她躺到床上。

病房里,安靜了下來。

陸梨這一晚,睡覺并不安穩。

半夜的時候,她醒過來,見到男人站在她床頭,她差點沒嚇死。

“你干嘛呢?大半夜的不睡覺,站在這里嚇死我了。”

“抱歉,我聽到你做噩夢的聲音。”

男人說完,躺到了病床上,嗓音低沉的說道,“我陪你睡,安心睡吧。”

陸梨瞬間腦袋驚醒。

一條毒蛇躺在身邊,她怎么可能睡得著?

但是她不能多說什么。

只能閉著眼睛,假裝自己睡覺了。

陸梨好像是快天亮的時候,才睡了過去。

翌日早上八點。

陸梨被挖起來吃早餐。

懷了寶寶,要按時吃三餐。

早餐吃飯,對面的男人就告訴她,“小梨子,九點鐘的時候Jason就過來替你做心理治療。”

陸梨不動聲色地說,“自從你回來之后,我覺得自己好多了,看起來不用看心理醫生。”

“反正他已經來了,可以讓他看看,我才放心,”男人站了起來,溫和的笑笑,“我先出去一下。”

“你要去哪里?”陸梨假裝不經意的問。

“出去抽一根煙。”男人摸了摸她的頭發,微笑地轉身走出病房。

陸梨見他已經離開了病房,假裝打了一個哈欠,低喃道,“奇怪,剛睡起來,怎么又困了。”

她爬上床,被子一拉,遮住了整個人。

她躲在被子下面,拿出手機,趕緊app叫了車,然后拉開被子,假裝接了電話。

她下了床,一邊假裝接電話,一邊走出病房。

搞得自己像做什么特務一樣。

男人手上拿著手機,看著監控。

他見到她接了電話,離開了病房,挑了挑眉。

他跟坐在對面的外國中年男人說道,“Jason,我未婚妻患有被害妄想癥的精神疾病,我想請您替她進行催眠。”

“秦先生,這種疾病不能依靠催眠治療。”

催眠僅僅只是一種暗示,并不能治療這種精神疾病。

在催眠的狀態下,一個人可能經歷在感知,思維還有記憶和行為上的一些改變。

Jason是業界有名的催眠師,而不是心理科醫生。

秦志低沉的說道,“我未婚妻是因為我失蹤了一段時間,才造成了現在的精神問題,我只是想請您給她催眠暗示,暗示我出國已經平安歸來。”

“她現在還懷著孕,身體狀況不太好,拜托您了。”

男人誠懇地請求拜托。

Jason考慮了一下,“我需要先見一見這位陸小姐,若只是給她催眠暗示你已經出國平安歸來,催眠的成功幾率很高。”

秦志聽完,緩緩的笑了笑,“感謝您。”

他給陸梨發了一條信息。

【小梨子,我剛剛接到在林口醫院的朋友打來的電話,你那個叫張文文的朋友醒了】

醫院門口,陸梨剛坐進計程車里,就看到了那個男人發來的信息。

張文文。

他是不是拿張文文威脅她?

陸梨咬了咬嘴唇,冷著臉,“師傅,我臨時有事先下車,抱歉。”

她下了車,抬頭看著醫院。

陸梨皺眉,她打開郵件,快速的給何民發了消息。

【國內的是假秦志,他就在我身邊,以后不要聯系我】

她郵件發送之后,就把寄件記錄刪除,收起手機。

她去醫院隔壁的便利商店買了一堆零食,然后打電話給那個男人,“秦先生,下來幫我結賬,我在醫院隔壁的便利商店。”

她說完就掛了電話。

秦志含笑得跟Jason說了抱歉,他要下樓把未婚妻接回病房。

男人走進便利商店的時候,就見到陸梨含著一根棒棒糖,無聊的望天。

她見到他招了招手,指著桌上的零食,含著棒棒糖含糊不清的說道,“這些我都要買,拿去結賬。”

她剛剛只付了嘴里棒棒糖的錢。

男人把桌上的零食抱走去柜臺,然后只挑了幾根棒棒糖出來結賬,“剩下的不要,只買這幾根糖,謝謝。”

陸梨差點氣死。

這人可真小氣。

等她跟著男人回到病房,見到了站在門口的外國男人。

“小梨子,他就是Jason,等一下他會替你進行治療。”

“陸小姐,你好,我是Jason。”

陸梨扯了扯嘴角,慌得很。

高級的催眠師,做暗示的時候,為了讓患者放松,都有自己的辦法讓患者進入狀態。

陸梨一直警惕著那個男人找來的這位外國男子。

但是,她好像因為昨晚睡不太好,這個外國男子跟她講話的時候,她的眼皮一直打架。

漸漸地,她大腦進入了睡眠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