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老太太能在她的生辰宴上大放厥詞。
還不是顧知意放任的。
今天這里被圍的鐵桶一塊,若不是有她的默認,老太太根本走不到公主府的大門前。
吳允早就在暗戳戳的搞事了。
昨天的刺殺也好,今天的鬧事也好,后頭全部都有他的手筆。
不過人也不能隨意抓。
總要找到個把柄不是?
她可是講道理的人。
看著倒在地上努力掙扎的吳允,顧知意勾了勾唇角,繼續將目光慢悠悠的移到老太太的身上,眼神微微下沉。
她想過,老太太不來就好了。
“敢問公主,為何要抓著咱們太子殿下?您難道要和我我皇開戰嗎?”
吳允是吳廣王的唯一子嗣,即便再廢物,也是鐵板釘釘的繼承人。
所以在吳廣王剛上位時,便頒發了冊封他為太子的旨意。
但孔縣的人,其實都沒把這個所謂太子放在眼里。
顧知意的目光淡然如水。
太子?
在她心里,這個稱呼只屬于一個人。
吳允的下屬們也被控制住了,一個領頭的人物被壓倒的跪在地上,臉色蒼白如雪。
他們都預料到,今日恐怕是不會善了。
但嘴巴還不肯隨意的服軟。
“您要和咱們吳廣為敵嗎,來日兵戎相見的那一刻,無數人會為此犧牲流血,想必汝南王也不想看到這一幕吧?”
顧知意并不理會他,只是將目光放在了一旁的淑敏身上,目光依舊淡然。
“此事涉及我顧家的家事,若公主沒有參與,我自然不會為難于你。”
淑敏只點了點頭,在自家哥哥不可置信的目光之下,淡然道。
“這是自然,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斜。”
【不是,他做了呀!】
吳允被壓倒在地上,心中淚流成河。
甚至有些后悔自己偷偷的瞞著淑敏搞這些小動作。
“我什么都沒做!你憑什么這么突然的抓我?”
顧知意懶得和蠢貨掰扯,只揉了揉太陽穴,林亦白自然十分懂事的站了出來。
“老太太今日突然到場,是受了吳太子的指使吧。”
他說著,只慢條斯理的從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了一張紙。
“前日,我們的人察覺到吳太子帶了利刃進入孔縣,本想著以吳太子的身份,想要保護自己也是人之常情。
但沒想到,吳太子卻把人派往了別處,昨日晚上,公主便在外頭遭遇了刺客伏擊。”
他又掏出了一張紙,動作不疾不徐,行云流水,一些認出他的小姐壓抑著尖叫,眼神亮晶晶的看著他。
“就是那些刺客吐出來的名單,其中吳太子赫然在列,老太太想必也是得了吳太子的指使,才突然站出來大鬧公主的生辰宴吧?”
他的眼神忽然冷了下來,淡淡的盯著吳允。
在他的眼神注視之下,吳允莫名的覺得心虛氣短,不敢與之對視。
“林某倒想問問,是什么天大的仇怨,才讓您將我們公主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吳廣就是這么對待我們公主的嗎?妄圖挑起戰爭的,究竟是我們還是吳廣?”
“哥哥,怎么會…”
淑敏捂著嘴巴,默默的流著淚。
“你怎么能在背地里做些這樣的事情,就算父皇在朝堂上責罰于你,你心里著急想要做出一番大事業,也不能如此針對永安公主啊!”
“你!你閉嘴!”吳允瞪著她。
淑敏默默的搖了搖頭,往后退了兩步,一副被嚇到了的模樣。
吳允氣得直抽抽。
在林亦白面前不敢說重話,在自家妹妹面前倒是格外的囂張,就算被壓著趴在地上了,還是瘋狂的扭動著,像個被打斷了腿的螳螂。
“你想要落井下石對不對,你做夢,你以為你在軍中有人支持,你就能夠越過我了?妹妹,別傻了,我們才是一路人。
你把我搞下去了,對你來說有什么好處,要是我在這里出事的話,父皇不會放過你的,救我…救我!!”
他的聲音漸遠。
看著被拖下去的吳允,有人甚至咽了口口水,完全沒想到永安公主會如此的不留情面。
怎么說都是吳太子……
將眾人的恐懼看在眼里,顧知意淡淡的笑著。
“諸位莫急,我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沒做過錯事的,自然是我孔縣的貴客,孔縣會保護每一位貴客的安全。”
直到這時,大家才知道汝南王大宴四方的原因。
是宣告,更是警告。
這永安公主極有手段,那些私下里做了小動作的人,今日怕是難逃一死了。
一時間,場上安靜了下來。
只留下了老太太站在原地,心虛氣短,瑟瑟發抖。
吳太子偷偷找人接觸她,她只需要來宴會里說上兩句話,就能搭上吳太子的大船,去吳廣榮華富貴。
吳太子甚至答應,會給她一個封號。
她這幾年受了太多的苦了。
顧如晦父女倆不準備管她,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
她也是迫不得已。
本以為會是很順利的事兒,誰知道吳太子先被人查出來了。
老太太之所以這么的張揚跋扈,也是盼望著吳太子能夠護著她。
可如今吳允自身難保……
“知知…祖母也是難受,祖母心里難受呀,祖母在家里等了那么久,你請了那么多人,唯獨沒請祖母,祖母心里苦啊。”
她眼角含淚,臉上又多了幾條皺紋,眼淚流在皺紋上,看著還真有些可憐。
“我怎么說都是你的長輩,你不能……”
“長輩?你也配當她的長輩?”
“老夫這個真正的長輩,都沒說什么呢。”
正在這時,一道雄厚的男聲從外頭傳來。
顧如晦披著個黑色大氅,身子修長,站在門外看著老太太,眼若寒星。
而他的旁邊,竟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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