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曼不要金錢,他的真實條件只有最忠于他的信徒才能了解分毫。
“我需要塔莫德獄的所有囚犯的自由,同時我希望鐘樓上的巨鐘換一換。”
兩個令所有議員都感到奇怪的條件,或者說這是兩個不是條件的條件。
“阿里曼先生,恕我問一個問題,你的這兩個條件到底是為了什么?”
“哦,這很簡單!首先我的工廠需要很多的廉價勞動力,所以我要囚犯自由的原因是我想讓他們為我打工。這不難理解吧!?”
“其次,我從小就跟鐘有緣,我曾經的夢想是成為一名偉大的鐘匠。可惜由于種種原因,這個夢想沒能實現,現在我只期望我人生中制造的第一口大鐘能成為某座城市的向標。這么一說是不是很合理?”
合理!
反正奧比斯和在座的議員都找不出克里曼說的話中有什么問題,只有精靈仍在罵罵咧咧。
“那好吧,你的條件我們需要考慮一下。”
接著便是長達半個小時的討論時間。
人類始終堅定地支持克里曼的條件;矮人商議了一番后,他們發現這兩條件沒有任何損害他們利益的地方,于是他們也同意了;獸人和矮人一致;精靈對克里曼的好感值為負數,當然不會同意克里曼的條件,無論他的條件好或不好。
其他種族見這條件根本不用他們付出什么,索性就見風使舵,看準時機再同意與否。
奧比斯則深深地思考這背后的利與弊。
“囚犯的自由......這不是什么大問題,雖然說里面有些政治犯,但他們的根基早在進監獄前就已經毀了,不成氣候。”
“巨鐘那方面就更好了。說到底他愿意為我們免費換一口新鐘,賺的還是我們這邊。”
思來想去還是同意最值,畢竟對方的條件根本不過分,相當于解決一場難纏的瘟疫是我們賺了。
克里曼看著自己這邊壓倒性的優勢,內心卻毫無波瀾。
未來的一切都被他規劃好了,現在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
不出他所料,議會同意了克里曼的條件,即便精靈方的議員再怎么反對也無濟于事。
“感謝各位議員的寬心,我發誓鄙人一定會為這座城市帶來健康與繁榮的!”
克里曼與議會簽下契約,內容差不多就是以上的內容。
期間基本沒有變故,除了精靈議員們的集體抗議和憤然離席外。
奧比斯解決完這一堆爛攤子后扶了扶額,最后他在心中祈禱克里曼真的能解決這場危機。
看著阿里曼的身影逐漸隱去,他發現了一個問題。
“怎么我的同事都知曉阿里曼這個人?他到底是誰?”
強烈的好奇心,加上某種力量的驅使,奧比斯想要了解這名陌生人的全部。
于是他喚來了身邊的同僚,向他們詢問進一步的信息。
而這正中信徒們的下懷。相信過不了多久,這名性情肅穆的議會長終將墮落。
......
塔莫德獄占地面積約三千平方米,有四座高約二十米的塔樓,塔樓間寬厚堅固的城墻連接,城墻上還配有矮人的重火炮。監獄四周被一道布滿尖刺的壕溝環繞,只有一個吊橋與外界連接。
這不只是一座監獄,更是一座固若金湯的城堡。
幾縷殘陽照在那里卻被無邊的黑暗所吞噬,在殘破的泥墻上泛不起一絲漣漪,那里像是一副棺材坐落在這偏僻的角落,矮矮的,充滿著壓抑,那里就是無人關注的監獄。
樓房周圍的巖石是白色的,樹干也是白色。敵人怕被囚禁的人從監牢里逃跑,巖石、樹木漆成白色,即使是暗夜里也無處躲藏。樓房周圍的墻,也是那么高,比渣滓洞箍得更緊。
空氣有著一種粘稠的質感,溫暖而富于金屬的氣味,濃烈的霉味,青苔味。
被關押在此地的人的下半生將再也見不到太陽。
昏暗的牢房里,只有當夜幕降臨時才有幾盞油封閃著微弱的光。
一個正常人待著一會兒也受不了,關在這里的人,可能一輩子也出不去。
這里不光是潮濕和血的味道,還有一種死亡的氣息。
然而就在今天,這里的囚犯自由了。
他們在上一分鐘仍舊保持著絕望至麻木的狀態,當布滿塵埃的牢門打開時,他們幾乎一度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但耳朵不會撒謊。
“阿里克·塔拉尼斯!”
牢房很窄,容納一人都是一種奢求。墻壁都是用一塊塊粗糙的大石所砌,地下也是大石鋪成,門窗的柱子都是手臂粗細的生鐵條,墻角落里放著一只糞桶,監獄守衛遠遠地就聞到了那糞桶所散發出來的臭氣和霉氣。
他只得站在門外,捂住鼻子說話。
“什么事?”
“有人來領你了。”
“哦。”
牢房深處一個滿臉胡茬的人類男子走了出來。
深褐色的短發被整齊的梳到額頭兩側,黝黑的皮膚雖然骯臟卻毫無病態,并且有著近似巖石般的質感,淺棕色的眼眸始終低垂著,讓人很難從中琢磨出一絲關于其主人的感情,高挺的鼻梁下是一雙干裂的嘴唇。
到底是什么原因進的監獄呢?
塔拉尼斯已經記不太清楚了,甚至當他第一次踏出牢房時,他感到了一絲不適。
“陽光太刺眼了。”
他不習慣外界的一切。
早已看慣監獄環境的他見不得晴朗的碧空。
接著細心的他發現,這個領他的人似乎來頭不小,就連平時一年都見不得幾回的獄友們也被那個神秘人接了出來。
雖然稱呼為獄友有些不太妥,畢竟他們連彼此的名字都不知道。
“這是要去干啥?”
塔拉尼斯還沒來得及適應陽光就被拉去大門口排隊。
看了一眼,門口外吊橋的另一端有一群身穿古怪鎧甲的大人物,這里的‘大’是明面上的大,那些人的體型堪比牛頭人。
現在,他們正將一名名囚犯強行按上馬車。
跟塔拉尼斯猜測的差不多,自由總是伴隨著沉重的代價。
如果可以,他更愿意選擇安逸。
“但愿這名神秘人不會讓我太過勞累。”
塔拉尼斯是一個熱愛摸魚的人,他不喜歡麻煩。同時,他也不喜歡跟麻煩扯上關系。
可命運是無常的,他的命運早就已經被規劃好了,他注定要為大陰謀家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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