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朕的愛妃太能卷了 > 第十七章 美人告狀
  《女誡》滑落到地上。

  簪子在熱吻間松脫,烏黑青絲在瞬間松散下來,美得皇帝心神一震。

  燭光映著姜嫻的側臉,為她豐艷的嘴唇和臉龐染上暖色,有一抹陰影正巧落在她的眼尾上,影子給她的眼角描摹了個尖,更是千嬌百媚的狐貍眼。

  “今天要多少回?”

  皇帝是個話多的人,他體力好,多劇烈的運動也不影響他說話:“朕都依你。”

  原想被貴妃罰過,她會收斂些,不料姝常在竟環著他的后頸,笑吟吟道:“任皇上予取予求,臣妾必定奉陪。”

  別問,問就是肝通宵。

  皇帝挑了挑眉,也是,她在偏殿抄書,不就是為了明示他,她在貴妃處受了委屈?明晃晃的上眼藥,他卻不覺得討厭,只將她攏在懷里:“朕知道你受委屈了。”

  姜嫻沒覺得委屈。

  妲己場外矯正:

  【不,你很委屈。】

  【其他宮妃欺負你,只要大王沒把她扒皮拆骨,那就是他對不住你。】

  ……商朝寵妃對男人的要求標準好高。

  姜嫻轉念一想,面上也露出點委曲來,好讓大老板知道自己勞苦功高。接著,她在妲己的技術指導下,在委屈里摻進了點矯情的得色:“其實……臣妾也不全是委屈,一想這罪是因為陛下寵愛臣妾而受的,臣妾高興著呢。”

  笑意躍上眉眼。

  皇帝看她,更像一只被嬌慣得天真的小狐貍了。

  在上司面前把人設道德立得太高,那以后同級之間起矛盾,為了息事寧人,都會讓她退讓——職場最忌諱的就是無條件退讓,忍一時乳腺增生,退一步卵巢囊腫,病都是受氣氣出來的。退讓可以,得加錢。

  聽了這說辭,皇帝朗笑出聲:“你倒是促狹。”

  在找樂子上,皇帝大抵是天下間選擇最多的人,人的選擇一多,就容易喜新厭舊。謝徹有個庫房專門放著屬國和番邦獻上的新奇玩意,其中得他興趣最久的是機關魔方,學會拆解組裝后又放到一邊去了。

  已經通關的游戲,謝徹便會失去興趣。

  昨天看姝常在有趣,今日再看,感覺卻不一樣了。

  “朕不好免了你的罰抄,你就當是代朕受過了,”皇帝將下巴擱在她的頭頂,她能聽到他笑時的輕微顫動。

  姜嫻見好就收。

  妲己:【收個屁,你聽妾的,趕緊對他撒嬌賣癡。】

  在一代禍水的教導下,姜嫻又增加了有用的知識——職場試用期維權要見好就收,皇帝和妃子卻得在熱戀期使勁作,拽著那點為數不多的新鮮感和憐惜作天作地,立好作精人設。

  虛心受教的姜嫻在皇帝懷中不依不撓,作了大半夜,作得皇帝叼著她的耳廓,咬牙切齒地責備:“好金貴的人兒,貴妃不過罰你抄書,值當你來折磨朕。”

  姜嫻:【他啥意思?】

  妲己解讀——朕好喜歡,建議加大力度。

  皇帝沒想明白,昨天還只會埋頭索取的青澀姑娘,怎么今天就能對著他上十八般才藝了?她用指尖在他背上描摹,指甲刮得他生癢,他握住她的手,責問她:“鬧什么?”

  “臣妾在皇上背上抄《女誡》呀。”

  小狐貍滿臉無辜。

  后宮善妒的女人是有,可都不會展露出來,怕觸怒他。宮妃太多了,皇帝的女人就像御膳一樣,哪怕皇帝動不了幾筷子,數量上也得擺足,講究的是排場。

  一盤菜爭什么先呢?

  想的只是怎么不被撤下去。

  妲己深諳撩撥帝王的分寸,姜嫻則是任務忠實的執行者。

  一晚上下來,皇帝撫著美人背,更覺可心。

  原本想著今日克制一下,結果還是鬧到大半夜,只是今日記著規矩,皇帝沒讓她在自己寢宮里留宿,而是傳了一頂暖轎,將她送回倚竹軒。姜嫻側著頭在轎上小憩了一會,抵達倚竹軒的時候,宮女眠夏心疼地攙扶著她進去:“小主可是累壞了,奴婢打了水,擦擦身子后再歇下。”

  小主眉眼仍帶著被寵愛過的余靡。

  回屋里后,姜嫻擺手:“點燈。”

  “點……點燈?小主可是怕黑……”

  “不,我要抄書。”

  眠夏一臉震驚。

  人類的睡眠時長根據遺傳有所不同,曾有都市傳說,華爾街精英每日只須睡四到六個小時,因為金錢永不眠。湊巧地,上輩子的姜嫻在這方面亦得天獨厚,而這優勢延續到今日在后宮中,她睡四個小時就能精神弈弈地去請安,半點不見倦容。

  宮女勸不動她,只好點起蠟燭,磨好墨條。

  姜嫻挑燈夜書,趕在天亮之前,終是抄好了貴妃示下的十遍《女誡》。

  她本人沒如何,身邊的宮女枕秋心疼得眼眶發紅。她是跟著小主去乾坤宮的,侍寢的時候她和梁公公一塊兒在外面候著,知道主子被折騰了多久,回來后又硬撐著抄書:“小主身子嬌弱,如何經得起這番折騰。”

  “是啊。”

  她主子難得認同她的話,只是隨即話鋒一轉:“又侍寢又抄書的,今天是沒空晨跑了,我原本還想回來抄完《女誡》帶你們跑上五圈活動活動筋骨。”

  姜嫻言若有憾。

  她頗為不甘地看了眼窗外,眠夏手比眼快,飛快滅掉燭光:“請小主上榻就寢。”

  生怕被主子拽去練鐵人三項。

  ※

  容貴妃得知姝常在被皇帝寵幸到半夜,才被賜一頂暖轎送回倚竹軒,一張俏臉越發陰沉。

  “姝常在真是膽大,”她身旁的宮女同仇敵愾,只是又勸道:“她出身低微,陛下看著新鮮多寵兩日,娘娘很是不必為這起子人計較。”

  容貴妃搖搖頭:“本宮不是嫉妒她,只是心煩得很。”

  一個窮縣丞的女兒,容貴妃是真沒放在眼內,只是上午剛罰了她,晚上她就被皇上召過去臨幸,讓她略感丟臉不快,而一想到讓她受這委屈的居然是小小一個常在……更不高興了:“皇上在興頭上,本宮不便動她,且等著吧。”

  一個小常在能留得住皇上多久?

  進宮位份講究,像郭貴人,若是侍寢后晉封,那就是個離嬪位不遠的小儀了,即使新鮮感過后被皇上冷了去,好歹是一宮主位。

  答應侍寢后晉升,就晉個常在,照樣是任人搓圓捏扁。

  封號而已,出身低微,就注定保不了她一生的平安富貴。

  不值得為了跟一個常在置氣,壞了皇上對自己的觀感。

  容貴妃拍拍宮女秋云的手,面有得色:“放心吧,本宮懶得搭理她,一個小賤人也配本宮動怒?”

  容貴妃覺得她想通了。

  直至翌日早上請安,她看到姝常在比昨日更冶艷的臉龐,又大大反感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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