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扭頭看了我一眼,用屁股對著我,示威性地對我搖了搖屁股。
我怒了,脫下腳上的恨天高「嗖」的一聲朝它砸了過去。
上學時候的籃球不是白練的,我的準頭不錯,十分精準地命中了它。
「嗷嗚」一聲,黑貓發出一聲慘叫后躺在地上不動了。
不會被我砸死了吧?
我咽了咽口水,一瘸一拐地走了過去。
然而,剛走到它跟前,就看到那只黑貓詭異地睜開了眼睛,嘴巴里朝我吐出來一個東西。
看上去好像是一個只有我指甲蓋大小的魚骨頭,上面閃爍著黃色的符文。
魚骨頭砸在我身上,瞬間消失不見。
我還沒反應過來,黑貓就叼著小魚干「嗖」地一聲跑了。
然后,我就控制不住自己開始說真話了。
所以,想要治好我的病,就得找到那只貓。
我扔下玩偶,蹬蹬磴跑到了江邊,卻連根貓毛都沒看見。
我不死心,一連蹲守了幾天,都快被冷風給吹感冒了,卻依舊無功而返。
救命,難不成我要一輩子都這樣痛苦地活著嗎?
我垂頭喪氣地回了家。
9
「聽說你最近在忙著找一只貓?」吃飯的時候宋知川問我。
他現在已經把我家當他自己家了,一點不把自己當外人。
我嘆了口氣本不想理他的,沒想到嘴巴卻自己動了:「是的,就是因為它我才只能一直說真話,毫無隱私可言。」
該死,又是這樣。
我握著手里的筷子,指節發白。
我要被這種無法掌控自己生活的無力感給弄崩潰了。
本以為宋知川會嘲諷我異想天開,整天呆在家里把腦子給呆壞了,沒想到他卻忽然給我夾了一筷子菜,安慰我道:「找不到就先不要找了,最近劇組拍攝換了個場地,景色還不錯,你要不要去散散心?」
然后,我就跟著宋知川出門了。
再然后,我在拍攝場地見到了那只貓。
它蜷在開滿桃花的樹干上,懶洋洋地抱著一條魚吃得正香。
我沒有認錯。
這只黑貓脖子上系著一條紅線,和我上次見到的那只一模一樣。
重要的是,我認出了它那雙像人一樣閃爍著詭異光芒的眼睛。
我倆目光對上的一瞬空間我就炸了。
「小賊!」我一聲怒吼,在眾人不解且驚詫的眼神中脫下自己的鞋子就朝樹上甩了過去。
「嗷嗚」一聲,黑貓動作靈巧地躲了過去。
它渾身毛發倒豎,對著我齜牙咧嘴,顯然是也認出了我。
但緊接著,它就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轉身就跑。
破局之法就在眼前,我自然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它跑掉。
「哪里跑?」
我光著一只腳,剽悍且動作迅速地追了上去。
黑貓在林間騰挪跳躍,動作十分靈活。我不甘示弱,在后面緊追不舍。
本姑娘每天的晨跑可不是白跑的!
很快,我就將那只黑貓給堵到了一條小溪邊。
河面很寬,也沒有橋,它絕對跳不過去的那種。
我看著蹲在河邊躊躇不決的黑貓,眼底閃過一絲得意。
跑,我看你往哪里跑。
然后,仿佛是看出了我的幸災樂禍,黑貓齜著牙對我低吼一聲,轉身就往河里跳。
我大驚,這廝性格竟這般決絕?
正準備撲過去救它時,就見這廝的背部忽然「蹭」的一下長出了一雙翅膀。
然后,它呼扇著翅膀飛走了。
它飛走了……
臨走前還不忘回過頭來齜牙咧嘴地挑釁我。
我看著越飛越遠的黑貓,站在原地狠狠給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娘嘞,到底是我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
這年頭,貓都會飛了?
我就說江邊和這里隔了幾十公里,它一只貓是怎么能輕易跑過來的。
感情是飛過來的!
我的解藥啊,啊啊啊,又跑了!
我搖搖晃晃,垂頭喪氣地回去了。
10
宋知川沒走,站在花樹底下等我。
手里還拎著被我甩出去的那只鞋子。
我穿好鞋,無精打采地坐在樹底下,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樣。
「你說害你只能說真話的那只貓,就是它嗎?」宋知川也一屁股坐在了我身邊。
我往旁邊挪了挪,灰頭土臉地道:「是啊,你認識?」
本就是隨口吐槽,沒想到宋知川篤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認識。」
我「蹭」地一下抬起頭,滿眼希冀地問他:「真認識?」
「真認識。」宋知川點頭。
我激動地抓住他的手,給了他一個「你懂的」的眼神。
宋知川的眼神忽然暗沉,死死地盯著我倆交握的手看。
我這才明白自己的舉動有點過火,訕笑一聲收回了手。
在我的軟磨硬泡下,宋知川終于答應帶我去找那只貓,但是得等到晚上。
行,晚上就晚上。我都找了它幾天了,不差這半天時間。
只要有法子能治我的病,一切都好說。
晚上,宋知川買了些禮品,開了幾十分鐘的車,帶我去了郊外一家占地極廣的民宿。
那民宿和平常的民宿不太一樣,房子全是用木頭搭建的,門口還掛著兩個紅燈籠。
房子四周滿是茂密的灌木叢,時不時地會有一兩聲貓頭鷹的啼叫,看上去恐怖陰森。
我都不知道宋知川是怎么沿著彎彎繞繞的小路找到這里來的。
他帶著我走到門邊,剛準備敲門,那門卻自己開了。
一張灰褐色滿是皺紋的臉赫然出現在門后,我短促地「啊」了一聲,不自覺地握緊了宋知川的手。
宋知川拍怕我的手背,示意我不用害怕。
「進來吧。」老者瞥了我一眼,咳了兩聲,提著燈籠轉身就往屋里走。
我抬腳跟了上去,經過院子時卻忽然看到了那只黑貓。
它發現了我,齜牙咧嘴地沖我叫。
「元元,不得無禮。」老頭頭也沒回地訓斥它,那只貓瞬間偃旗息鼓。
原來它叫元元啊,名字挺好聽的就是性格也太兇了。
我在心里暗戳戳地吐槽。
等我和宋知川坐到客廳的椅子上,和老者說明來意后,老者卻沉默了。
那只貓乖巧地伏在他懷里,他一下又一下地撫摸著黑貓黑亮的毛發,瞥了我一眼道:「雖然元元也有錯,但你打它在先,元元略施懲戒也是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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