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夭夭有讀心術,但沈夭夭的霸總老公不知道。
沈夭夭知道他不喜歡沈夭夭,所以提出了離婚。
沈夭夭像往常一樣暗戳戳回懟:「狗男人花天酒地,遲早猝死。」
然后,就看見睚眥必報的某人動作一頓,抬起頭對著沈夭夭陰惻惻地笑:「說誰猝死呢?」
沈夭夭:!!
狗男人什么時候能聽到沈夭夭講話的?
1
沈夭夭和牧星野是合約夫妻。
沈夭夭倆誰也看不上誰。
結婚三年,沈夭夭倆聚少離多,婚后生活仿若一潭死水。
時間一到,沈夭夭就把離婚協議推到了他跟前。
牧星野答應得很爽快。
簽離婚協議這天,沈夭夭聽到他在心里吐槽沈夭夭:「蠢女人移情別戀,下場凄慘。」
沈夭夭撇嘴,像往常一樣在心里暗戳戳地回懟:「狗男人花天酒地,遲早猝死。」
是的,沈夭夭有讀心術,能聽到牧星野的心聲,但他卻聽不到沈夭夭的。
沈夭夭沒少因為這個金手指而沾沾自喜,每次和牧星野交鋒都能把他氣得半死。
本以為這就是像往常一樣的普通小插曲,沒想到牧星野卻動作一頓。
他抬起頭,對著沈夭夭陰惻惻地笑:「說誰猝死呢?」
沈夭夭大驚,脫口而出問道:「你怎么知道?」
牧星野的臉瞬間垮了下去。
他神色不明地盯著沈夭夭看,仿佛要在沈夭夭臉上盯出一個窟窿來。
媽的,狗男人可是有精神分裂的征兆的。
沈夭夭緊張地咽了口唾沫。
2
狗男人雖然人長得帥,可性子卻是睚眥必報,神經還有點不大正常。
若是讓他知道沈夭夭在心里咒他,指定要想辦法折磨沈夭夭。
牧星野幽幽地盯著沈夭夭看了半晌,忽然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森森白牙:「你剛剛說漏嘴了。」
他笑得森然,沈夭夭背后忍不住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變態,媽的狗男人笑起來簡直太變態了!
可同時沈夭夭又有點疑惑:「你真聽到了?」
牧星野「呵」了一聲,懶得再搭理沈夭夭。
可沈夭夭聽到他心里說:「蠢女人。」
沈夭夭:……
沈夭夭催他簽離婚協議,可狗男人卻把筆往桌子上一扔,雙手交疊枕于腦后,大咧咧地往沙發上一靠,大爺似的道:「沈夭夭反悔了,媽還等著抱孫子,離婚的事暫且擱置。你把房間收拾一下,沈夭夭晚上搬過來住。」
沈夭夭:??
不是,這簽離婚協議,怎么簽著簽著就變成狗男人搬過來住了?
沈夭夭急得臉色有點發紅,罵他:「牧星野,你是不是有病?」
狗才跟你一起住,啊不,呸,你才跟狗一起住。啊,好像也不對。
沈夭夭腦子一片混亂。
沈夭夭好像聽到了一聲輕笑。
被人罵了,牧星野卻少見地沒有黑臉,還心情很好地把離婚協議揉成一團扔進了垃圾桶。
「就這樣說定了,沈夭夭晚上過來,蠢女人記得做飯。」
牧星野走了,徒留沈夭夭一個人在風中凌亂。
3
沈夭夭嚴重懷疑牧星野能聽到沈夭夭的心聲。
沈夭夭決定試探一下。
晚上,等牧星野過來吃飯時,沈夭夭在心里暗暗道:「狗男人是傻逼,審美不行,品味不行,發型丑得一批。」
不知是不是沈夭夭的錯覺,牧星野握著叉子的指節有些發白。
眼見著狗男人咬了一口面包,沈夭夭接著道:「這面包被老鼠蟑螂爬過,狗男人吃得還挺香。」
牧星野咀嚼的動作頓住了,他把殘渣吐進垃圾桶,皮笑肉不笑地盯著沈夭夭看:「這面包應該是過期了,難吃得很。」
死不承認是吧?
沈夭夭心里隱隱有了答案,閉上眼睛做了最后的試探:「狗男人不行,三秒完事。」
「咔嚓」一聲,有什么東西裂開了,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酒味。
沈夭夭睜眼,牧星野握著碎裂的高腳杯,里面的紅酒灑了他一身,他的眼神壓抑而危險:「洛星芷,再敢胡言亂語,沈夭夭掐死你!」
沈夭夭不怕他,一拍桌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牧星野!你果然能聽到沈夭夭心聲,你個死變態!」
牧星野瞥了沈夭夭一眼,懶得理沈夭夭,一言不發換了衣服去浴室洗澡了。
沈夭夭游魂似的飄回屋里。
媽的,狗男人什么時候能聽到沈夭夭心聲的,沈夭夭以前罵他的那些話不會都被他給聽去了吧?
他為什么不簽離婚協議,不會是要想辦法整沈夭夭吧?
沈夭夭在心里疑神疑鬼,突然覺得一片陰影從頭頂投射下來。
沈夭夭抬頭,牧星野只圍著浴巾站在沈夭夭床前,頭發沒擦,還往下滴著水。
沈夭夭盯著他的腹肌和人魚線看,暗暗吞了吞口水。
牧星野也盯著沈夭夭看,眼底莫名陰暗。
沈夭夭聽到了他的心聲:「蠢女人一早就能聽到沈夭夭心聲,故意戲耍沈夭夭,沈夭夭要讓她生不如死。」
4
沈夭夭:!!
狗男人果然變態!
牧星野往沈夭夭的方向走了一步,沈夭夭抱著沈夭夭的佩奇玩偶瑟縮到床角:「那啥,有事好商量!」
他不講話,神色不明地盯著沈夭夭看,眸光明明滅滅。
沈夭夭直覺大事不妙。心里忍不住哀嚎起來:「完了完了,狗男人精神分裂,要掐死沈夭夭了。娘啊,沈夭夭怎么這么命苦啊,自小沒了爹媽,因為當初的娃娃親被迫和狗男人當合約夫妻。合約到期了沈夭夭還不能走,還得和狗男人周旋,一個不小心就小命不保,這也太慘了吧!」
慌亂之中,沈夭夭忘了牧星野能聽到沈夭夭心聲這回事,竹筒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一頓講。
牧星野忽然頓住了腳步,神色幽幽地盯著沈夭夭看。
沈夭夭支起耳朵聽他的心聲,卻什么都沒聽到。
半晌,牧星野忽然嘆了口氣:「以后工作上的事少熬夜,老得快。」
他轉身走了。
看著他的背影,沈夭夭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忙不迭把門反鎖后癱倒在床上。
沈夭夭扯著佩奇的豬耳朵,心里十分疑惑:「狗男人莫不是吃錯藥了,居然會主動關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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