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夢云性格一般，長相也一般，學習不錯，但若說她和各方面都很優秀的姜以恩是姐妹的話還挺讓人難以相信的。
兩個人的臉是挑不出來一點相似的。
“有點關系吧，同一個爸。”姜以恩隨口應著。
挺隨意的。
一點都不介意當面討論她的背景，好像什么都不怕。
“但是我們聽一班的人說你之前一直在川城的福利院，忽然到了姜家搖身一變成了鳳凰。”
姜以恩收拾完桌肚之后，才無所謂的從喉嚨里“啊”了一聲。
倒也沒說錯。
“所以是真的嗎？”關致也挺好奇的。
昨天才見過姜以恩的媽媽，她說不是，那看來是姜夢云的媽媽。
確實很年輕啊，和姜夢云也很像。
“是吧。”她輕聲的應著，已經開始拿出了一本生物習題，打著哈欠，拿著筆，卻沒有其他的動作。
眼底的黑眼圈清晰可見。
她并不是很理會這些八卦，只不過傳著傳著就變了味。
一早上她都是迷迷糊糊的睡過去的，班上知道她不喜歡鬧，進出班級都挺小聲的。
就算想說話也會出去說。
但中午的時候不知道誰忽然踢了一下凳子，安靜的班級忽然‘滋啦’了起來。
剩余的小部分人都把眼神放在姜以恩身上。
睡到現在她基本也差不多醒了，耷攏著睡眼，看向聲音的來源。
這個樣子的姜以恩，莫名的萌一臉。
“讓你們小聲點，把人吵醒了？！”林澤棲假裝揮著拳頭嚇唬那個弄出動靜的人。
自從知道姜以恩是莫爾的御用翻譯之后，態度也是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雖然沒有羅景文那么過分，但好歹處處維護著姜以恩。
“沒事，你們都不去吃飯嗎？”她摸了摸柜子，里面經常會有一些小零食還有面包。
有時候是白笙給的，有時候是陸芮悅讓人遞過來的。
平時一摸就能塞在嘴里。
這下她摸到了一個比較軟的面包，是個精致的透明塑料包裝，奶白色的，捏在手心也是軟乎乎的。
她撕開包裝袋咬了一口。
“食堂現在晦氣的很，都在討論你的身世。”林澤棲摳著手不去看她的眼神。
“嗯？我的身世？這有啥好討論的？”她心里一愣，難不成江陵的身份被暴露了？
“他們說你是孤兒，是姜夢云的媽媽看你可憐才把你從孤兒院領養到姜家的。”林澤棲也無所謂的說著。
自從上次看到九爺帶她去吃飯心里就知道姜以恩不可能有這么單純的身份。
八成是有人在后面造謠。
只是現在他們十班怎么解釋也比不過那群人的嘴。
“現在網上還成立了專門討論你的貼子，好幾千條了。”林澤棲吹了吹自己的指甲蓋，索性趴在桌子上看她。
“怎么辦？”陸芮悅因為這件事都急哭了。
他心里也不好受。
“沒事，我不在乎那些閑言閑語。”她伸著懶腰，從包里拿出一個白色的保溫杯。
里面的茶水還是溫熱的。
從陸家出來前陸硯之給她準備的，提神醒腦。
喝完感覺還不錯。
她把杯子擱在桌子上。
精致又小巧的杯子立刻吸引了旁邊白笙的目光。
這杯子不挺貴的嗎，一個得要三千塊呢。
姜以恩好有錢啊，但是為什么她還背著那個綠色的背包，都掉色了啊。
吃完面包之后，她才起身，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去一趟洗手間，老師問記得幫我說一聲。”
白笙認真的點了點頭，翻開自己的手機對著姜以恩放在桌子上的杯子對比了一下。
啊，三千塊錢都說少了呢。
品牌店里面賣的是五千多呢。
......
昨天找出了那個定位在上京一中的辦公室，但居然校長辦公室，想要知道更多的東西還就必須進入校長辦公室。
但不能打草驚蛇。
門口的監控是一個問題，又不能黑進去，不然會有記錄。
她低頭走著走著迎面和一個人撞了起來，“同學，你沒事吧。”
姜以恩下意識的搖搖頭，抬眸的時候才發現這個人就是校門口遇到的那個身穿白色襯衣的中年男人，近距離一看，這個人不但身形消瘦，就連臉都是饑黃的。
眼底的黑眼圈和她有的一拼。
“沒事。”她淡淡的應著，并沒有把眼神繼續放在那個男人身上。
兩人都沒多看，側身而過。
稍微有點熟悉的氣味在空氣中飄蕩。
等那人走遠之后，她才慢悠悠的跟上，看著他進入了實驗室的大樓。
說來也奇怪，上京一中本來就是各方面都不錯的學校，對于設備這方面也是盡量做到最好。
但實驗是一次都沒有碰過。
她微微嗅了兩下，空氣中有一股化學藥品的殘留味。
和她第一次去校長室的時候一個味道。
......
女衛生間里，不少人聚集在一起，肆意談論著姜以恩還有姜夢云的事情。
姜以恩挺沒精神的，剛才因為看見了那個男人心思也不在路上，這會兒一打開廁所的門，齊壓壓的視線朝著姜以恩看過去。
她連頭都沒有抬，神游似的穿過人群挑選了一個坑位，關上門。
原本熱鬧的衛生間，因為她的進入直接沉默了起來，但依稀能夠聽到小聲議論的窸窣聲音。
姜以恩拿出自己的手機，倚靠在門邊和幽靈發著信息。
自從姚榮看到三區醫院的新聞之后，局勢飛快的擴大，就連江陵那邊都開始給她打電話詢問具體的情況。
手機也跟轟炸了一樣，時不時的有人關心。
不過熱搜被壓了，蔣正還是有點用處的，全程沒有透露過那個犯人是怎么被制服的，直接放出了審問結果。
說什么吸毒人員，被放出來之后就想報復社會，因為是在三區的醫院被查出來的，自然的把地點選到了三區的醫院。
挺合情合理的，除了少部分網友發表一些缺少證據的言論之外，清一色的都是讓懲治這種危害社會的罪犯。
姜以恩抿唇，說什么狗屁不通的話。
那個人分明就是沖著張輝來的，就因為他知道橫城的事情，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人是橫城派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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