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你有孕五月,著實辛苦,年后便讓娘家人進府陪伴了。”殿中沉默了好半刻,德妃有些冷漠的聲音再次響起。
宜修低著頭,心中不滿已到極致,但話語出口卻平淡至極“是,但憑娘娘吩咐。”
德妃目中帶著探尋,看向宜修“你心中可有不滿?若有意見大可直言。”
心中冷笑不已,便是自己有意見又如何?德妃能放棄柔則外家的幫扶?天大的笑話!
“娘娘說笑了,姐姐進府是娘娘與家族早已商定之事,宜修沒有意見。”眼眸微抬,宜修淡聲開口。
德妃目光更見質疑,直直逼視“果真?老四原本可是想為你請封嫡福晉之位的。”
“姐姐乃是嫡出,進府應當為正。”
“如此便好,你放心,柔則為嫡福晉,你也是僅次于她的側福晉,將來不論如何,你的地位好處本宮會為你保證。”
“是,妾身多謝娘娘。”
德妃臉色稍緩“竹息,取本宮的萬字福壽屏風來賜予側福晉。”
竹息應聲進了后殿,不多時幾個小太監抬著一盞屏風上來,宜修瞧了片刻,上面繡滿了佛家真經。
德妃再次開口“這屏風還是本宮懷老十四的時候,太后賞賜,今日就賜給你了,希望你能平安誕下此胎,給老四生個健健康康的阿哥。”
宜修起身一禮“妾身便不推辭了,多謝娘娘。”
德妃擺擺手“好了,本宮累了,你自去吧。”
宜修聞言自然不會拒絕,行了一禮轉身離去,身后幾個小太監抬著屏風緊隨其后。
德妃看著宜修穩穩當當扶著剪秋走出殿門,扶著竹息的手站起身“竹息,你看宜修可有什么變化?本宮總覺得她跟上次進宮全然不同了。”
“娘娘何必多慮,奴婢看側福晉如此輕易同意大小姐入府說不定也是好事呢。”
“罷了,你說的也是,只要事成,何必想那么多。”說罷扶著竹息的手緩緩往后殿走去。
宜修端坐馬車之上,閉目不言,剪秋感受著車內的沉沉氣氛,不由的心中發抖,主子這氣勢,越發的與孝懿仁皇后相似了。
直到進了青嵐院,宜修才再次開口“那兩處來報有孕的是咱們的人還是他們院里的人?”
“如意院來的是宋格格身邊的云素。”說完剪秋頓了片刻“扶風院是咱們的人。”
“齊氏,呵呵,我既然讓她有孕,又怎會出手害她。”宜修摩挲著手腕上的玉鐲“繼續讓人看著,但不要做任何手腳,我倒要看看齊氏打算瞞到什么時候。”
沉默片刻,宜修再次開口“咱們院內現在有多少人伺候?”
剪秋聞言疑惑看了宜修一眼,但立刻開口回答“回主子,貼身伺候主子的除了奴婢,還有繪春、繡夏和染冬,小廚房那是月白、月紅,另外除了江福海,還有太監兩人。”
“平日我房內的熏香是誰負責?”
“回主子,是由染冬收著的,平日里也是染冬負責燃香,但前次主子說不再焚香,奴婢正琢磨著要讓染冬做些什么呢。”
“我記得染冬跟你們三個不同,是在你們后面撥過來后又跟著進府的?”
“是,主子,可是染冬有了什么錯處?”剪秋此刻也聽出不對勁來,低聲詢問。
“水息香內被摻入了麝香。”宜修低眉,語氣云淡風輕,口中所言卻嚇得剪秋立刻跪下。
“主子,您的身子可有礙?”急切出口聲音都大了許多。
宜修斜眸暼了一眼“無妨,去查查染冬最近可有什么異常,又跟誰接觸,我記得她父母早亡,不該有什么把柄在別人手上。”
“是,奴婢明白,奴婢這就去。”剪秋急匆匆一禮,立刻起身走了出去。
剪秋剛剛出去,就見繡夏端著安胎藥進來“主子,該喝安胎藥了。”小心將藥遞給宜修再次開口“齊格格來了,主子可要見見?”
宜修動作一頓,思索片刻“不見,就說我身子不適,已經睡了。”
待宜修喝完,繡夏接過碗“是,奴婢明白。”
轉身除了內室,齊月賓扶著吉祥的手站在院中,繡夏臉上飄起一絲和善笑意“給齊格格請安,真是不巧,側福晉今日身子不適,怕是不能見您了。”
齊月賓掃了繡夏手上的藥碗一眼“無妨,還請姑娘好生照看側福晉的身子,我已有孕在身,今日來本是要當面感謝側福晉,既然側福晉不適,我就改日再來。”
繡夏聞言目光微凝“恭喜齊格格,格格放心,您的話奴婢一定帶到。”
齊月賓點點頭轉身離去不提,她卻不知道,苦心瞞到三個月胎氣穩固才敢爆出來的秘密早已被宜修掌握。
府內無嫡福晉,宜修入府后,府內的格格時長來宜修處請安,但重生后宜修懶得見這些人,也無需她們來襯托自己地位,就徹底停了這無謂動作,如此一連數天,未再見到齊月賓身影,直到宮中再次傳來消息要賜下兩個格格,眾人才再次齊聚青嵐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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