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至圣先師 > 第49章 急哭了的大學士文鷹!
  杜預一攤手,自嘲:“區區童生,可笑可笑····”

  “你別說了!”

  文鷹怒喝道:“之前,是我看走了眼。你繼續寫下去,我感到你這詩氣魄極大,詩成必有斬獲,哪怕不能傳天下,也能詩成鎮國鳴州!假以時日,便可傳遍天下。”

  杜預一攤手:“我心向往之,但力有未逮。才四個字,已經耗盡才氣。現在看來,是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居然奢望以童生之身,寫出傳天下之詩,是蜀犬吠日也。”

  “哼,你有話直說,不用藏著掖著。”

  文鷹冷哼。

  杜預直言不諱:“不知大學士文宮之中,到底有什么寶藏?此詩要寫成,沒有一個月不要想了。我還要準備考秀才。”

  “哼,文章千古事!區區秀才,豈可相提并論?”

  文鷹不屑一顧。

  杜預皮笑肉不笑道:“那好。待我考上秀才,不,舉人先,再給大學士你寫平反詩吧。”

  眼下杜預看似過關,但危機重重。

  只怕范仲永不會放過他,林如海也視他如眼中釘。

  連靈感大王,都深恨他杜預。

  杜預生死存亡,懸于一線。

  那么一切資源,都要用來提升即時戰力,一個月投入卻不知收獲幾何,這種投資是不現實的。

  “哼,我為人族舍生忘死,你卻為一己私利錙銖必較?”

  文鷹怒道:“你不配。”

  “對,你清高,你了不起。”

  杜預也懶得多說,拿出【談說制文】,搖頭晃腦朗誦起來:“談說制文,援引古昔,必須眼學,勿信耳受!”

  文鷹聽了一會,冷笑道:“臭不可聞!狗屁不通!”

  杜預冷眼旁觀:“這可是兩榜進士,田洪鳳寫的,你不要胡吹大話。”

  “哈哈哈!”

  文鷹仰天大笑:“區區進士,比狀元如何?”

  杜預心中一動,此人終于入彀了!

  世上哪有真情在,唯有套路動人心。

  就算是自己殫精竭慮,真的詩成傳天下,為文鷹平反,文鷹給他的利益,也完全隨機、隨心。

  以目前打交道看,文鷹死后,怨氣沖天,郁結成珠,絕非心胸寬廣之人。

  他并不是歷史上的文天祥,只是經歷有些相似而已。

  若真的如文天祥般豁達通透、視死如歸,那文鷹先生何必糾結與未得謚號,久久不能釋懷,連投胎都不愿去?

  既然知道對方性格,杜預便要鎖定利益,實現利益最大化。

  “你,狀元?”

  杜預明知故問。

  “廢話!我二十歲,已然高中大宋辛酉科狀元!”

  文鷹傲然道:“二十授翰林,二十四入內閣,二十八封武英殿大學士。冠絕大宋,無出其右!要說制文,田洪鳳這后輩都是我提點教出來的。”

  “我不信。除非你能說出一二三。”

  杜預激將法。

  文鷹沉吟冷笑:“也罷。老夫看你作詩頗大氣象,才第二句已經引發天地異象,便每天教你制文一個時辰。換你繼續寫完此詩如何?”

  杜預干脆道:“多謝先生!”

  文鷹直翻白眼。

  這姓杜的真是奸詐至極,不見兔子不撒鷹。

  他耳提面命,教了杜預一個時辰,很多觀點制文中沒有的。

  杜預兩相印證,驚嘆連連。

  “狀元與進士的區別,果然天淵之別。”

  “高屋建瓴,闡幽發微,讓我豁然開朗。”

  要知道,每一科進士200,但狀元只有一個!

  大宋立國數百年,狀元也不過百!

  文鷹情商不高,又屢戰屢敗,戰績感人,但卻依舊能在朝廷之上說服皇帝,逼的皇帝御駕親征,憑的是什么?

  還不是他是狀元身份?

  “好了,今天授課到此為止。趕快寫!”

  文鷹不耐煩道。

  杜預提起筆,又寫了三個字:“風飄絮!”

  連起來,便是“山河破碎風飄絮”!

  窗外,天地異象更加明顯,除了傾盆大雨之外,更有呼呼大風,風雨如晦,仿佛昭示著國破家亡悲慘命運!

  文鷹眼睛一亮!

  “好,好詩。”

  他閉上眼,靜靜體會著這句話,覺得胸臆之中郁結之氣,仿佛都要爆炸一般。

  “快,繼續寫!”

  杜預一攤手:“沒才氣了。只能等明天。”

  “你!”

  文鷹恨鐵不成鋼,罵道:“一天只能寫一句詩,怎么如此不中用?”

  杜預張嘴就來:“小小童生,可笑可笑···”

  “閉嘴!”

  文鷹氣得青筋暴起。

  但再著急,杜預沒油了,也沒辦法。

  第三天一早,杜預還在呼呼大睡,就被文鷹喚醒。

  “小子,快起來,給我寫詩!”

  杜預睡眼惺忪:“用腦過度,讓我再睡一會。”

  “混蛋!我這首詩你多久才能寫得完?”

  杜預微微一笑。

  反正我多寫一天,你就要多教我一天制文。

  誰不水,誰傻子。

  文鷹無奈,只能諄諄教誨,威逼利誘:“還學不學制文?”

  “學!”

  杜預一聊這個,可就不困了,翻身起來兩眼放光。

  “哼,朽木不可雕也。”

  文鷹繼續傳授制文之法,還傳授杜預一種御用書法。

  “【瘦金館閣體】!”

  “制文時,首推館閣體,又以瘦金體最上品。”

  “你要苦練此字體,必有好處。”

  杜預恍然大悟:“感情后世衡中印刷體,就是瘦金館閣體學的唄?”

  一個時辰后,面對文鷹大學士眼巴巴的眼神,杜預大筆一揮,一氣呵成:“身世浮沉雨打萍。”

  文鷹眼前一亮!

  這句話,與上一句連起來,便是:“山河破碎風飄絮,身世沉浮雨打萍。”

  國家危在旦夕似那狂風中的柳絮,自己一生的坎坷如雨中浮萍,漂泊無根,時起時沉。

  這不正是他一生寫照嗎?

  這兩句式,已經深深寫入他心里啊。

  文鷹乃是狀元出身,哪怕寫詩也是放眼天下誰敵手!

  正因他水平高,他才越發能感受到這首詩的強烈感情和構思高妙!

  簡直如他口中吐出,發自肺腑之言。

  “好,極好!”

  文鷹如癡如醉:“縱捻斷三根須,不能得一句也!”

  “下面呢?”

  杜預翻身就躺,呼呼大睡:“欲知后事如何,且聽明日分解!”

  “你!”

  文鷹氣得吹胡子瞪眼:“你一天只寫一句詩啊?”

  杜預在被窩里:“小小童生···”

  文鷹眼前一黑。

  早知道,就不嘲諷他這個了。

  這貨天天給自己摸魚,全靠“小小童生”護身符啊。

  每天,都是貓兒拉屎般,擠一丟丟,偏偏吊著胃口,弄得自己不上不下。

  文鷹只恨自己死的早,不然刀在手,殺盡斷章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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