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至圣先師 > 第219章 太行橫斷夕陽天!
  話說,她巴不得杜預吃癟。

  按說,龍兒是真龍,有的100種辦法能幫助杜預的龍舟跑得更快。

  但看到杜預落后,龍兒那是說不出的開心啊。

  甚至滿面春風,哼起小曲,惹來一旁木蘭不滿的白眼。

  奔波兒灞、灞波兒奔兄弟,焦急地熱鍋上螞蟻團團轉。

  “這可怎么辦?”

  “完了,主人都躺平了。”

  “唉,主人要是跑不過這些人可以喊我們兄弟,偷偷潛入水下去鑿船嘛。”

  “就是。這些龍舟落在我們兄弟手里,來一個沉一個,來兩個沉一雙。”

  魚妖兄弟滿腹委屈,只恨英雄無用武之地,杜預不讓他們去做最擅長的事。

  杜預卻一臉風輕云淡,像極了躺平的前世。

  詩僧貫休卻微微一笑。

  他這雙眼睛,看過太多扮豬吃虎。

  “想要麻/痹貧僧?趁機后發制人?”

  “太年輕!”

  “貧僧可不會給你任何機會。”

  杜預越是咸魚躺平,不爭是爭,貫休越是懷疑他在暗中憋大招,時機一到就爆槽。

  連岸上的詩妖薛濤,也不相信杜預會碌碌無為,一首詩不做,就這么放棄龍舟詩會。

  薛濤與貫休,眼神隔空對視,好比那西門慶遇到潘金蓮···

  兩人同時點點頭。

  心有靈犀一點通。

  貫休爆喝一聲:“地分三晉此山川,形勝迢遙在馬前!”

  才氣動!

  青云之上,雷鳴陣陣。

  一大團陰影,天外飛仙,從天而降,泰山壓頂,轟然砸向杜預的龍舟!

  杜預龍舟上,人人自危。

  一個艄公大叫:“杜案首,快看,那是什么?”

  杜預抬頭一看,嚇得嘴邊的美酒都不香了。

  媽呀。

  這禿驢,要干嘛?

  我都最后一名,妥妥躺平的節奏,你還要針對我?

  天空中,竟然有一座巍峨的巨山,勢頭萬鈞、轟然砸下!

  目標,竟然就是杜預所在龍舟。

  龍舟,已經被這座天外飛來的巨山,遮天蔽日陰影籠罩!

  “怎么辦?”

  艄公驚慌失措:“我們快跑吧。”

  “來不及,快退!”

  杜預喝道。

  在他催動下,滁州龍舟,瘋狂后退。

  岸上、橋上、看臺上,無數游客、百姓也紛紛震驚。

  誰也想不到,詩僧一出手,竟然如此石破天驚!

  他竟然弄來了一座山?直接砸在江面上?阻斷杜預龍舟的去路?

  關鍵他瞄準的,還不是最前面的龍舟,而是落在最后、最不可能威脅到自己的杜預。

  這是多大仇?

  田洪鳳怒不可遏:“豈有此理!這禿驢說好的,不用詩僧實力壓人呢?這天外飛山,動靜小嗎?我進士實力,都做不成此事啊。”

  林如海也目光噴火,咬住嘴唇,恨得牙根癢癢。

  他不是多喜歡杜預,只是詩僧貫休這一招,太過狠辣,堪稱絕戶計。

  人家龍舟詩會,頂多是作詩給自己加速,或者給對手減速。

  但誰家龍舟賽詩,會憑空搬運一座大山,阻斷江面?

  這太大手筆了吧?

  詩僧你這是給誰示威呢?

  偏偏還打在我滁州的龍舟上?

  作為滁州老大,幾十萬父老鄉親面前,我不要面子的?

  “詩僧!你不要太過分!”

  林如海爆喝一聲,就要啟動詩詞才氣,干擾打斷貫休。

  誰知,詩妖薛濤卻鐵了心,要讓杜預當眾吃癟。

  有了貫休前來撐腰,薛濤更不怕杜預,一心一意要杜預當眾認錯,給她磕頭。

  她咯咯一笑,腳下的孔雀凌空展翅,顯出妖王原型!

  這是一條足足千丈長的孔雀妖王!

  在夕陽下,這頭妖王七彩絢爛,遮天蔽日,擋在了林如海的去路上。

  林如海臉色一變,喝道:“薛學士,你這是要與我滁州作對?”

  薛濤腳踏孔雀,美不勝收,微微躬身萬福道:“妾身不敢。只是既允許詩僧下水比試,外人便不好出手干預。再說詩僧也無意傷害后輩,只是切磋而已。妾身懇請林大人莫動。”

  田洪鳳怒道:“詩僧這分明是以大欺小,早已犯規。”

  薛濤笑容依舊燦爛:“妾身倒沒看出來呢。再說玉不琢不成器,杜案首一招未發,分明是有后招。讓我們拭目以待?”

  說話間,詩僧貫休早已完成了詩詞,振臂一呼。

  “亂石斜通青草路,太行橫斷夕陽天!”

  聽到“太行”二字,眾人齊刷刷色變!

  連上下游各州長官,也紛紛站起來。

  院君溫山豁然起立,叫道:“荒唐!不過是詩會,詩僧這禿驢居然將太行山搬來了?”

  伴隨著這句詩詞,天空中飛來山峰,已清晰可見!

  正是原本橫亙三晉之地的太行山!

  眾人嘩然。

  這太行山,在夕陽背景下,沖破云層,砸碎蒼穹,遮天蔽日,呼嘯而至,視覺沖擊力十足!

  太行橫斷夕陽天!

  橫斷,寫得深刻入木三分!

  整個大江竟然被飛來的太行山,直接截斷!

  轟!

  滁州猶如發生了猛烈地震。

  長江上,多了一座遮天蔽日太行山!

  太行橫江,阻斷江流!

  巍巍太行,飛來之峰,最頂峰上竟然還有雪!

  這是一座雪山!

  可見,太行之高,太行之奇,不可逾越。

  最令人稱奇的,是太行山巔峰上,還有一只雄鷹。

  原本這雄鷹繞著雪峰飛翔,后來也被詩僧才氣搬運而來!

  它嚇得目瞪口呆,哆哆嗦嗦,蜷縮成一團站在飛來峰上,俯瞰著突然出現的長江景色。

  老鷹一臉茫然:“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干嘛?”

  太行山的沖擊,造成了驚天洪峰。

  正在觀景的石橋,猛烈坍塌,不少游人跌入水中。

  滁州南北兩岸的堤壩,也隨之被潮涌漫過。

  不少游人被惡浪卷走。

  “不好!”

  “快救人!”

  林如海、田洪鳳、黃劭等人臉色蒼白,瘋狂飛起,紛紛施加援手。

  作為地方官,如果詩會出現大面積傷亡,他們也要被朝廷處罰。

  這些人心中,將詩僧貫休、詩妖薛濤不知道罵多少遍。

  好在強者眾多,貫休見勢不妙也收了力道,數萬岸邊游人總算是有驚無險,被撈了回來。

  人人變成落湯雞、啼哭聲震天,有人/大罵不已。

  貫休不為所動,站在太行之巔,冷笑不語。

  并非千里太行,都被他詩詞搬運而來,長江也不過數十里,只要搬運過來一個最高雪峰即可完全阻斷。

  一副空前絕后的奇景出現。

  長江之上,竟然平地壁立千仞,出現了一座橫斷山脈!

  太行山!

  太行山上,白雪皚皚,雪峰在夕陽下猶如披上一層金色紗幔,格外引人矚目。

  雪峰之巔,傲然矗立著詩僧——貫休!

  詩僧雙手合十,寶相莊嚴,目光慈悲,睥睨杜預。

  杜預的龍舟,早已被沖的東倒西歪,不少健兒掉入水中。

  而伍喬、王倫、高翰林等人的龍舟,因為早已走遠,卻恰好被太行山沖到了另一邊,距離終點已經不遠了!

  等于貫休用這首詩,將杜預單獨阻斷在長江一側,而杜預要抵達終點,就必須穿過太行山的阻斷!

  或者說,飛過去。

  這根本不可能。

  貫休的態度非常明確。

  任何人都可以放過去,唯獨除了你!

  我就沖著你來,盯著你。

  “這個禿驢好可惡啊!”

  紅娘氣得哇哇的叫。

  林星河美眸凄迷,擔心攥緊粉拳。

  貫休的太行山飛來,砸出滔天惡浪,濁浪滾滾,席卷岸邊。

  林星河和紅娘所在的繡樓,只有三層,也在被沖擊之列。

  但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岸邊被沖毀的橋、堤壩,被沖走的游人身上,并無人知道林星河和紅娘也悄悄溜到繡樓上查看。

  一道陰影,裹挾著一道惡浪,向繡樓打來。

  猶如隱藏在疾風勁草中一匹餓狼!

  這道浪,直奔繡樓而去。

  長江上,面對貫休搬運太行山、阻斷的大江的挑釁,杜預終于嘆了口氣。

  也是奇跡,他座位上的酒菜,竟然紋絲不動都沒有灑出來。

  他懶洋洋挑了一下魚竿,淡淡道:“人人都在逼我出手,為什么連你也要逼我?”

  貫休仿佛聽到天大笑話,哈哈大笑。

  “你是何等人?也敢用逼這個詞?”

  “貧僧只是警告你。”

  “山外有山,天外有天!”

  “別以為自己學了點詩詞,就不得了了。”

  “貧僧跟你認真,你便永遠到不了終點!”

  杜預懶洋洋拎起酒壺,往嘴里灌了一頓,似笑非笑道:“哦?真的?”

  貫休眉頭一挑,冷哼道:“光是這橫斷大江太行山,你就過不去!吹什么牛皮?”

  杜預嘆了口氣,一臉無奈,搖了搖頭,慢慢吟誦道:“金樽清酒斗十千!”

  眾人:“???”

  龍舟上,健兒們興奮大叫:“作詩啦!”

  岸上,被淋成落湯雞的滁州人/大叫:“杜案首,作詩了!”

  林星河、紅娘興奮抱作一團:“杜預,他終于作詩啦。”

  田洪鳳松了口氣,罵娘道:“這小兔崽子,終于認真起來了。”

  滁州之外,眾人懵逼。

  區區一個秀才作詩,至于嗎?高興成這樣?

  滁州人仿佛一下有了主心骨,甚至贏定了的感覺,讓他們極其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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