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至圣先師 > 第306章 猝不及防的圈套!
  “呼,呼····”

  眾人站在鳳凰臺上,攬江景與東南,統攬四海于一瞬之間,俯瞰著大江東去、繞城而過、渾厚博大之氣,一時間心曠神怡。

  恰同學少年,指點江山,激昂文字,糞土當年萬戶侯。

  “站在這古鳳凰臺上,一時間神思飛揚,情緒激昂,詩情大發啊。”

  伍喬暢快道:“不如,我們大家在此搞個文會,以鳳凰臺作詩吧。”

  眾人一聽,鬧哄哄。

  “好!文會好!”

  “相互啟發,激發靈感,保持狀態。”

  “就以鳳凰臺作詩!”

  在大比之前,讀書人總喜歡搞文會。

  文會上,總有人文思泉涌,寫出不錯的文章。

  眾人哪怕沒寫的,光是聽著,也能受益匪淺。

  書山學海,乃是眾多秀才第一次大比,都心中忐忑,頗為緊張。哪怕多聽一聽同行同窗的詩詞,也能放松心情、增加積累,萬一那句話有用呢?

  “伍喬先來!”

  他哼了一聲,瞥了一眼杜預。

  雖說兩人一笑泯恩仇,但那是佩服杜預敢挑戰賈府。

  詩詞來說,絕對不服氣。

  伍喬才氣大動,仰天悠然道:“襄陽古道灞陵橋,詩興與秋高。千古風/流人物,一時多少雄豪。霜清玉塞,云飛隴首,風落江皋。夢到鳳凰臺上,山圍故國周遭。”

  “好!”

  讀書人不分滁州、廬州,都哄堂叫好。

  伍喬才情大動,才氣沖天,在鳳凰臺上,飄飄欲仙。

  不要說周圍,就算鳳凰山一帶,乃至長江上,都可聽得清清楚楚。

  他背后出現他文像雕塑,文氣大漲。

  一廬州士子贊嘆道:“千古風/流人物,一時多少雄豪,簡直寫絕了!伍兄觀古閱今,超然物外,揮灑自如,我等自愧不如。”

  牛賀不服氣,上來吟誦道:“聽我一首【折桂令】。想貞元朝士無多,滿目江山,日月如梭。上苑繁華,西湖富貴,總付高歌。麒麟冢衣冠坎坷,鳳凰臺人物蹉跎。生待如何,死待如何?紙上清名,萬古難磨。”

  這首詩,也達到了接近鳴州。

  眾人一聽,也贊嘆不已,交口稱贊。

  伍喬微微皺眉:“年紀輕輕,怎么說鬼氣森森?生待如何,死待如何?生生死死的,命不長久啊。”

  伍喬不愧詩才敏捷,才高八斗,眉頭一皺:“我又有了一首。裂石穿云,玉管宜橫清更潔。霜天沙漠,鷓鴣風里欲偏斜。鳳凰臺上暮云遮,梅花驚作黃昏雪。人靜也,一聲吹落江樓月。”

  才氣,沖天。

  詩成,鳴州。

  光是這一會功夫,他已經兩次詩成鳴州。

  金陵城不少地方都能聽到清清楚楚。

  伍喬的天賦,是做詩成功,才氣比別人長得更高一倍。

  所以,這一會功夫,他已經才氣狂漲長數尺。

  伍喬這次冶游得了大進益,才氣大進,心中得意:“今日詩情大發,才氣泉涌,倒是得了兩首好詩。也讓杜預看看我的厲害。”

  他眉頭一挑道:“杜預,你是鎮國秀才,大家文會,還不作詩來奇文共賞?”

  杜預搖搖頭,拱手真誠道:“伍喬兄,你才思敏捷、思想淵深,見解高妙,我確有不及。今日文會,當以伍兄為案首。”

  伍喬正在春風得意,卻看到一人醉醺醺而來。

  竟然是王文昭。

  “恩師?”

  伍喬跳下鳳凰臺,迎了上去。

  王文昭推開他,上了鳳凰臺。

  “爾等在此文會?甚好,甚好。”

  “我來填詞一首,為爾等助興。”

  他放浪形骸,對酒當歌,很是頹廢道:“【鳳凰臺上憶吹/簫】!”

  “寸寸微云,絲絲殘照,有無明滅難消。正斷魂魂斷,閃閃搖搖。望望山山水水,人去去,隱隱迢迢。從今后,酸酸楚楚,只似今宵。”

  “問天不應,看小小雙卿,裊裊無聊。更見誰誰見,誰痛花嬌?誰望歡歡喜喜,偷素粉,寫寫描描?誰還管,生生世世,夜夜朝朝。”

  才氣,沖天!

  不愧是兩榜進士,如此景色,作出如此詩詞,令人擊節叫絕。

  “好!”

  一眾廬州士子,紛紛叫好。

  滁州士子也點頭。

  杜預不置可否。

  很明顯,鳳凰臺上憶吹/簫是一首情詩,寫的是一個女子癡情,追憶情郎的故事。

  長天青碧高遠,你的行蹤誰人知曉?問天天不應,可憐我柔柔弱弱無依無靠。誰知我辛辛苦苦?誰憐我嫩/嫩嬌嬌?沒有歡歡喜喜,只有徹骨的思念無盡無了。我愿就此思念下去,哪管它生生世世,夜夜朝朝。

  這詩詞很凄美,但王文昭一個進士寫這個,就有些古怪。

  他應是之前與彩鳳來過此地,追憶前塵往事,為情所困,以女子口吻寫下這首詩。

  王文昭醉眼朦朧,看向杜預,苦笑道:“你知道我最喜歡你哪首詩?”

  “便是那——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

  “哈哈哈···”

  誰知,王文昭的身邊,一壺酒突然炸裂開來。

  那酒壺,是王文昭系在腰間的。

  卻憑空驟然炸裂開來。

  這一下,猝不及防。

  眾人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一團團粉色的獨特酒氣包裹。

  黑氣,沖天。

  “咳咳····”

  “糟糕,逆種文寶!”

  “這不是普通煙霧,這是逆種文寶!”

  “大家小心,不要呼吸進去。”

  “不行,我腿腳發軟····”

  王文昭留下的酒壇子,竟然是逆種文人放置的定時炸彈?

  這逆種文寶一旦爆裂開來,甚囂塵上,釋/放出驚人的煙塵煙霧。

  煙塵、煙霧遮天蔽日,將原本陽光普照的鳳凰臺,遮蔽地不見天日,形同鬼蜮。

  而這鬼蜮之中,更有大量劇毒氣體,一旦吸入,就會瞬間眩暈。

  眾人所有心神都在王文昭這事上,哪里防備?

  猝不及防之下,人人中招。

  大團大團迷霧遮天蔽日,在眾人身邊彌散開來,籠罩在眾人頭上。

  強烈的眩暈,比宿醉還要厲害百倍。

  這迷霧十分詭異,不斷擴散開來,甚至籠罩

  秀才們紛紛倒下。

  就算他們清醒狀態下,碰到這么厲害的也會中招,何況吸入太多?

  杜預身邊,只有木蘭。

  杜預和木蘭試圖反抗,但終究抵不過這恐怖的逆種文寶威力,咳嗽不斷,也隨之倒下。

  黑色迷霧,遮蔽天日久久不散。

  哪怕在凜冽的江風山風吹拂之下,也牢牢籠罩在山頂上。

  鳳凰山,已經變成了一片漆黑的鬼蜮。

  詭異的事,外人卻看不出任何端倪來。

  從外面看去,鳳凰山上一切正常。

  甚至上山游覽的游人,也不會察覺絲毫異常,只會遭遇鬼打墻,在一個地方反復來回亂轉,就是無法登頂。

  鳳凰臺,被這逆種文寶,隔離成了另一世界——逆種的世界。

  唯有身在其中,才能察覺。

  杜預終于眼睛一翻,昏厥過去。

  事發,太突然。

  難道,王文昭真的是老六?

  他故意作出這等事,要將杜預等人一網打盡?

  王文昭臉色大變!

  “逆種?”

  “我隨身帶的酒壺,竟然是逆種文寶?”

  “這酒壺····”

  他腦海中劃過一道閃電:“彩鳳!”

  “是彩鳳送我的。”

  “我早該知道!”

  王文昭追悔莫及,捶胸頓足。

  彩鳳利用了他,偷梁換柱,將他隨身酒壺換成了一模一樣的逆種文寶,還瞞過了他的六識。

  他最近為了彩鳳是妖族之事,心神不定,天天以酒澆愁竟,竟然沒有發現。

  此時。

  一只渾然天成的玉足,終于踏足鳳凰臺。

  彩鳳。

  她美眸復雜,帶著無盡的愧疚,凝視著王文昭。

  王文昭,一言不發,凝視著她。

  江風拂面,吹動新月如佳人,瀲瀲初弄月。

  普天壤其無儷,曠千載而特生。

  彩鳳確實當之無愧,妖界第一美人。

  “是你!”

  王文昭一指逆種文寶:“是你利用了我。”

  “是····”

  彩鳳羞愧道:“可相公,你聽我解釋····”

  “不必了。”

  王文昭決絕搖頭,悲憤莫名:“你讓我,徹底身敗名裂,奮斗的一切為之一空。”

  “我愛錯了你,我付出了代價。”

  王文昭仰天悲憤大笑:“我還害了這些秀才,害了后起之秀杜預!”

  “相公····”

  彩鳳美眸復雜無比,聲聲泣血:“你能否聽我解釋?”

  “解釋,無用。”

  “我一個字都不想再聽。”

  王文昭放聲慘笑,竟然縱身一躍。

  他竟然從鳳凰山上跳下去了!

  王文昭,生無可戀,萬念俱寂,竟然自殺了。

  “相公!”

  彩鳳急的滿頭大汗,沖向前面。

  這可大事/件了。

  鳳凰山雖然不算高,但那是相對而言,至少也有千米高。

  王文昭是進士不假,正常跳下去也摔不死,但他喝得叮嚀大醉,根本沒有使用才氣護體。

  讀書人不用才氣,那就與普通人無異。

  如此之高,跳下去肯定摔死。

  事發突然,彩鳳根本沒有作出反應,誰會想到,王文昭竟然跳崖自殺?

  “相公!”

  彩鳳不顧一切就要跳下去救。

  但一個聲音尖銳的黑影,在遮天蔽日的濃霧中,隱隱出現,冷冷道:“好笑。你入戲還挺深。竟然與那腐儒,真的產生感情了?哈哈哈····你是妖,他是人,你利用了他的感情,弄昏了這些讀書人,立下大功呢。”

  他的身上,散發出濃郁、狂暴、暴虐的逆種之氣。

  逆種秀才,竟然出現在此地。

  逆種通常比正常文人都要厲害得多。逆種秀才,相當于正常舉人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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