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至圣先師 > 第332章 騷年霸王的崇拜!
  最后一個秀才,被項羽斬于馬下。

  漢軍,已經被殺盡。

  項羽霸王背影,籠罩在戰場的殘酷與凜冽之中。

  杜預喘/息的間隙向四周望去,周圍是巍峨的尸山和無垠的血海!

  近百大漢秀才,出師未捷身先死,已然淪為異國他鄉的一抔黃土,血染書山,浸潤學海。

  他終于明白,為何十國如此重視書山學海,林如海田洪鳳等進士又為何談之色變,畏之如虎?

  因書山學海的另一面,便是尸山血海!

  但他的目光中只有一片平靜。

  他不殺人,就要被殺!

  他不擊敗韓信,韓信就一個不落,統統滅口。

  項羽回頭凝望,與杜預目光相碰,眼神中毫不掩飾內心震動。

  因他先敗后勝、反敗為勝,終于體會到杜預的厲害。

  之前憑他自己對韓信,只落得身敗名裂、灰頭土臉、險些自刎下場,而現在,他大獲全勝,韓信戰敗潰逃。

  這其中,只差一個杜預!

  杜預在,他百勝霸王,杜預不在,他烏江自刎!

  這讓他如何不受沖擊?如何不崇拜杜預?

  “韓信呢?”

  項羽轉頭四顧、低吼連連。

  一個秀才叫道:“是【胯下之辱】。同樣是韓信天下獨有神通。”

  眾人七嘴八舌:“我看的清楚,方才項少/將軍一刀斬下,他鉆過你的褲襠,就消失不見了。”

  “啊?還有這種操作?”

  “你們不知道,韓信少年貧寒,被人欺負,就煉成了這種絕技。”

  項羽仰天大笑:“此人本就是楚人,這典故我知道。”

  他冷笑道:“因韓信家里窮,又沒有什么本事,鄉鄰及當地的年輕人/大多看不起他。淮陰有個屠夫,身強體壯,有意要侮辱韓信,挑釁說:“你雖長得高大,好帶刀佩劍,實際上,你是個十足的膽小鬼!韓信,你不怕死,就刺我一刀;你要是怕死,就從我這胯下爬過去!”

  “圍觀的人都以為韓信會拔出劍來刺屠夫,卻想不到韓信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突然彎下腰,從屠夫的胯下鉆了過去。眾人先是一愣,緊接著就爆發出一陣刺耳的哄笑聲。”

  “韓信曾說,當時如果殺了他,不但難逃懲罰,恐怕連今后的抱負都難以實現了。所以強忍屈/辱。”

  “只是想不到,今日我又強迫韓信,再來一次胯下之辱!哈哈,痛快,痛快!”

  眾人哄堂大笑。

  韓信早已不知去向,他一個【胯下之辱】,以驢打滾方式能鉆過對方的胯下,消失不見。

  這文氣神通的效果,是以常人難以忍受的屈/辱,能100%換取活命機會。

  當然,韓信這招也不是百試百靈的救命符,用過一次后,一個月之內不能再用。否則他見人就鉆襠,豈不天下沒人能殺他?

  杜預隱沒在眾人之中,不動聲色一笑。

  此戰,他暗中幫助項羽,打敗了韓信,不光大大挫動了韓信的銳氣,更將韓信好不容易召集的近百大漢秀才,一網打盡!

  韓信孤身一人,實力大大受損。

  如此韓信雖然威脅還在,但身邊無人可用,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天大的才干和抱負也難以施展。

  兵仙秀才,前期滾雪球運營,毀于一旦,只能從頭再來。

  項羽惱恨道:“只可惜,那小人盛選懷也逃得性命,傷我烏騅馬,我定要取他項上人頭!”

  烏騅馬也頗為記仇,惡狠狠刨著地面。

  杜預淡淡道:“殺雞焉用宰牛刀?我去去就來。”

  他消失不見。

  杜預轉過山去,召喚出龍駒,辨別清方向,向一處山坳疾馳而去!

  戰場上,盛選懷狡詐如狐,連恨之入骨的韓信都殺不了他,為何杜預能鎖定他的位置?

  因杜預早就盯上他了。

  “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別忘了,杜預追蹤敵人,別有辦法。

  這【青玉案元夕】,可不光能追女孩,還能追仇人。

  在杜預眼中,一股股輕薄如煙文氣,裊裊而起,凝聚不散,指向一個遙遠縹緲的方向。

  他騎著龍駒,閃電奔馳,不多時已出數十里。

  前面,一個人影正在發足狂奔。

  不是盛選懷,又是何人?

  “呼,呼····”

  盛選懷在楚霸王和兵仙秀才雙雄手中,能僥幸逃離戰場,卻面無表情。

  “可惡!”

  他眼神陰沉,眉頭緊鎖:“到底是誰,打亂了我全盤計劃?”

  盛選懷自負智計無雙,天下少有人能出其右。

  他已然確定了大方向——不顯山露水,跟隨某個強者,輕松邁過書山一重山。

  隨機應變,再選擇跳槽或者背刺。

  但盛選懷萬萬沒想到,他竟然看走了眼!

  背刺西楚霸王項羽,投奔兵仙韓信,卻押錯了寶。

  韓信以為他是臥底,項羽對他恨之入骨。

  盛選懷只能提前暴露實力,逃了出來。

  可百思不得其解。

  “我到底看錯了誰?”

  “項羽,自矜功伐,眼高于頂,理應不是韓信對手。”

  “為何他反敗為勝?”

  “難道說,我們的隊伍里,還另有高人?”

  他心中一涼。

  以他在隊伍中作威作福,如果隊伍中還另有高人,那自己此時就···危險了!

  他正要施展才氣神通,再逃出幾十里,但卻突然停下腳步。

  因一個熟人,就在前面不遠處,整好以暇等著他。

  杜預!

  竟然是那個被他坑害一次,僥幸不死的“宋佳霖”。

  杜預悠然坐在前面一棵大樹下,竟然還掏出一套茶具,閑情逸致烹茶自酌,微笑道:“盛兄,何來遲也?讓小/弟好等。”

  盛選懷眼神一凜,陰冷如刀,閃過無盡刻毒。

  “是···你?”

  杜預坦然自若,端起茶杯道:“這書山寒氣襲人,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盛選懷拳頭攥緊。

  他當然不會天真以為,杜預這么好心,在這里專門烹茶等著他。

  此人之前的愚鈍、無知、憨直,竟然都是假的。

  能騙過自己、深藏不露的人,豈是易于之輩?

  盛選懷又松開拳頭,一臉輕松道:“看來,我有眼不識金鑲玉,怠慢了閣下。好在前路漫漫、山高水長,兄弟齊心,其利斷金,你我何不冰釋前嫌,攜手而進呢?”

  他一邊說著,一邊一臉誠懇,向杜預走去。

  距離杜預還有一丈多,他冷不防突然張嘴,咬破舌/頭,突放冷箭:“含血噴人!”

  盛選懷口中,一口鮮血,驟然伴隨才氣化為一道血箭,箭頭猩紅,向杜預臉上電射刺去!

  盛選懷這一招一氣呵成,動作連貫,已然不知使用了多少次。換了個人,絕對接不下。舉人沒有防備,也要中招。

  【含血噴人】,是盛選懷刻苦修煉的“秘技”,咬破自己舌尖血,化血為箭,讓對方猝不及防之下,被噴一臉血。

  讓對手眼珠受到傷害,視線模糊,陷入驚恐之下,就會應對失措,很容易被盛選懷接下來的一套陰招給無限連擊,活活弄死。

  “就這,你還不死?”

  盛選懷惡意滿滿,陰笑連連。

  眼看【含血噴人】就要噴到杜預眼睛,杜預卻不躲不閃,凝立當場,似乎根本沒有來得及反應,只能任由盛選懷暗算。

  “成了!”

  盛選懷手一翻,又要快速背誦最得意的殺人詩,送杜預上路。

  誰知,他【含血噴人】,噴到杜預面上一瞬間,竟然····

  無聲無息,消失了。

  神通,直接消失。

  “???”

  盛選懷眼珠怒凸,不明所以。

  他不明白,這一瞬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不會吧?難道是我才氣神通失敗了?”

  盛選懷心念電轉,無數個念頭閃過腦海,百思不得其解。

  “若對方文名、文位比我高,確實有可能讓我文氣神通失效。聽說舉人就有不少神通,能壓制下位秀才神通。”

  “但····”

  “不可能!他文宮屬性我看地清清楚楚,只有三四尺啊。”

  “我文宮四維,都在五尺以上。”

  “我憑什么輸給這無名之輩?”

  盛選懷情緒激動,又狠狠咬了一口舌/頭。

  一口甜腥氣,疼得他冷汗直流。

  可此時生死攸關,盛選懷也顧不上許多,只能強忍劇痛,向杜預猛然噴出第二口【含血噴人】。

  “噗····”

  這次,他鮮血更多,漫天噴/射。

  只要杜預視線受限,他就一鼓作氣,將杜預當場害死。

  書山中,唯有狠人才能立足。

  可惜,杜預嘆息一聲:“盛兄,舌/頭快被你咬斷了,不疼嗎?”

  盛選懷窮兇極惡,面容扭曲,狂噴鮮血數斗!

  “我噴,我噴,我噴死·····”

  誰知。

  他噴的漫天血霧,咬得舌根都要斷了,可惜血霧卻在杜預面前一尺處,紛紛化為虛無!

  神通,再次失敗!

  盛選懷噴的氣都要斷了,精疲力竭,氣喘吁吁,卻只能徒勞無功看著面前巋然不動的杜預面色微笑、負手而立。

  “你,你····不對勁!你不是普通秀才!”

  盛選懷終于反應過來,囂張陰狠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你從文獸手中逃/脫,也不是偶然。你,你到底是誰?”

  杜預向前一步,冷冷道:“你不配知道!”

  剛才盛選懷為何攻擊屢屢失效?

  因杜預實力遠高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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