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至圣先師 > 第419章 傳天下!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
  “不行,真的受不了了。”

  花/蕊夫人惆悵呻/吟,膩聲道:“救民,他太會了。難怪你從大唐回來就悶悶不樂,天天牽掛著他。此人對女人簡直是毒藥···”

  薛濤苦笑道:“他曾說過,才下眉頭,卻上心頭。夫人你還沒嘗過他撩女人的套路呢。這才哪到哪?不過是他對天下人的詩詞,如果專門撩你,只怕你這蜀國王后···嘻嘻,也要一枝紅杏出墻來呢。”

  花/蕊夫人早已鳳體酥/麻,嬌軀微顫,緊咬貝齒才沒有在這閨蜜兼女官前失態,鳳眸冶斜她一眼:“這么說,你是嘗過他撩女人的套路嘍?他給你寫了什么銀詞艷曲?還不速速交代,念來我聽!”

  薛濤此時也情難自已,媚入骨髓,將杜預寫給她的【贈女冠薛濤】,悠然吟誦:“瞳人剪水腰如束,一幅烏紗裹寒玉。飄然自有姑射姿,回看粉黛皆塵俗。霧閣云窗人莫窺,門前車馬任東西。禮罷曉壇春日靜,落紅滿地ru鴉啼。”

  花/蕊夫人芳心酥/軟,猶宿醉般嬌顏紅透,艷若桃李,不可方物,嬌軀滾燙道:“好個女冠,好個出家人,好個女道士,被杜預這首詩早已俘獲了芳心,恨不得自薦枕席了吧?”

  薛濤羞不可抑,卻咬著紅唇,點了點頭,又聲如蚊吶道:“那又有什么用?這書呆/子,心里只有他未婚妻,我連給她未婚妻提鞋也不配。我試探他幾次,他都發乎情止乎禮,毫無那方面的意思呢。”

  花/蕊夫人調笑道:“那方面意思?你不是有詩僧貫休,不是有一大票仰慕詩人嗎?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哪里非要吊死在杜預這棵樹上?”

  薛濤勾起王后下巴,一挑黛眉:“王后,你若是我,聽了杜預這詩,還看得上詩僧嗎?”

  花/蕊夫人想了想,嘆了口氣:“詩僧貫休,也是天下知名詩詞大家,可惜跟杜預一比,野鴨之與鳳凰,了無滋味。”

  薛濤看花/蕊夫人烏云疊鬢、杏臉桃腮、淺淡春山、嬌柔柳腰,真是海棠醉日,不亞于九天仙女下瑤池,卻被杜預的這【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詩詞弄得魂飛天外、魄散九霄、骨酥筋軟,手足無措,一雙雍容華貴鳳眸,盯著一輪圓月中的杜預媚地要滴出水來,也心中微微一嘆。

  又一個被杜預禍害至深的絕美女子。

  這十國頂級美女,只怕有一個算一個,統統難逃杜預毒手。

  因十國對詩詞才氣太過推崇,大才子簡直比大帥哥要天下通吃,無女不愛,無人可當。

  而杜預卻橫空出世,飛起玉龍三百萬,攪得周天寒徹,狠狠碾壓性沖/撞著十國頂級美女、貴女、才女的芳心。

  “王后,如此大才,豈能花落別家?”薛濤幽幽道。

  “對!此事必須速辦。”

  花/蕊夫人鳳眸迷/離,仰天望月,強忍著控制自己情緒,卻不知她鳳軀微顫的動人情態,早已落入薛濤的眼中,洞若觀火。

  “你去招攬他!若不從,本宮親自上!”

  花/蕊夫人很有信心:“他不是自比管仲樂毅、不是感慨大道如青天,我獨不得出,要燕昭王黃金臺千金買馬骨?不用他發司馬牛之嘆,本宮親自招攬,不怕他不來。”

  薛濤忍俊不住,幽幽道:“王后一片癡心,那杜預自然感受到得到,只盼王后不要為國事太過熱忱,把自己也送給那混蛋才好。”

  “你個浪蹄子,胡說八道什么?”

  深宮中,王后與女冠鬧作一團,春意盎然。

  才氣沖天,穩穩托舉,將杜預捧在一輪圓月之上。

  天上一輪才捧出,人間萬姓仰頭看。

  杜預傲然屹立,徐徐道:“【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

  文淵閣,司馬相如半圣感慨:“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絕了!”

  “隔千里兮共明月。古有神交一說,天各一方,不能見面,卻能以精神相通。今杜預這首【水調歌頭】,乃是神交之作。”

  那蒼老的聲音沉默半晌,才道:“情韻兼勝,境界壯美,全篇皆是佳句。”

  “此子,更有冠絕塵寰、吞吐宇宙之識,已然觸及永恒,比納蘭珠的【望月懷遠】境界更高數籌!”

  “此詩,傳天下!”

  司馬相如,愣了半晌。

  他都想不到,這位老者竟然將杜預的詩,說“全篇都是佳句”,更一錘定音,品級定為“傳天下”!

  傳天下,那是何等作品?

  半圣!

  能寫出傳天下作品者,皆為半圣。

  而杜預,才是區區秀才。

  這是否太過離譜?

  “可,若將此詩定為傳天下,太過驚世駭俗,杜預秀才之身,何以自處?”

  司馬相如苦勸道:“唯恐揠苗助長,風摧獨秀,不如秘而不發?”

  蒼老聲音思考良久,終于點點頭:“也罷。此詩結果,秘而不發。但按【傳天下】品級,獎勵杜預。”

  “是!”

  “此子詩成傳天下,卻被某些人打壓,不得入茹古涵今殿,可笑至極。”

  蒼老聲音冷冷道:“作繭自縛。”

  司馬半圣,沒有吱聲。

  因他太清楚,聲音嘆息可憐是誰,作繭自縛又是什么意思。

  于是他操縱玉圭,才氣沖云。

  文淵閣中光芒一閃。

  十國百姓再看不到茹古涵今殿中的情形。

  一切,只能靠想象。

  “怎么搞的?”

  正在當值的蘭芳急的滿頭大汗,拼命操作玉圭,卻毫無反應。

  “不對,我才是當值大學士!這幾個時辰中,我和老師才能操縱文淵閣,為何突然控制不了茹古涵今殿了?”

  他如墜冰窖,渾身冰冷。

  “糟糕。”

  “我懂了。”

  “一定是···當值半圣,更換了!”

  “駁回當值大學士意志的,唯有當值半圣。”

  “恩師,已經被剝奪了當值半圣的權力,換成了別人。”

  “可我和恩師輪值時間還沒到。”

  “能半路剝奪當值半圣、強行輪換的,唯有···”

  “亞圣!”

  他艱難吐出這個詞。

  他和納蘭珠最擔心的事情,終于還是發生了。

  杜預的事,終究驚動了亞圣。

  文淵閣更高層力量,強勢介入,剝奪了他和恩師對文淵閣的控制權。

  恩師臨下界前,刻意留下他斷后,操縱文淵閣。

  一旦形勢不妙,他還可以文淵閣當值大學士身份,操縱文淵閣介入干涉茹古涵今殿形勢,將恩師救出來。

  當時只是以防萬一,如今卻碰到了一萬。

  這真是莫大諷刺。

  “恩師!恩師啊!”

  蘭芳猶如風箱老鼠,悶頭冷汗,困獸猶斗,上下亂竄,試圖奪回控制權。

  “當值大學士蘭芳,藐視規矩,以權謀私,徇私枉法,公報私仇,嚴加論處。”

  司馬相如半圣,肅然冷哼一聲。

  圣人一言,振聾發聵。

  蘭芳七竅流血!

  鮮血飛快從他耳朵、鼻孔、嘴里噴出來。

  他猶如風中殘燭,徐徐癱軟在地,眼中滿滿都是難以置信。

  “圣人,聽我解釋···杜預此人···”

  他還想狡辯。

  但司馬相如根本不給機會:“君子之過,如日月之行。爾等所作所為,都在圣人眼中,何必虛偽狡辯?”

  “爾等觸犯文淵閣天條,迫/害【傳天下】后起之秀,幾乎壞我大事、絕我族希望!”

  “傳天下?”

  蘭芳滿眼震驚!

  傻眼。

  “剛才他那首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竟然傳天下?”

  “就算是傳天下,又怎么樣?我又不是故意害他。圣人聽我解釋啊!”

  “我和老師,一個半圣一個大學士,久在文淵閣,難道還不如他一個秀才分量重嗎?”

  “亞圣豈能為一介秀才,重懲半圣、大學士?”

  “不要殺我,不要廢我文宮,我愿被流放,去戍邊!去與妖蠻接壤【星海】戍邊!拱衛圣元大陸!”

  蘭芳語無倫次,驚恐萬狀一咬牙連戍邊都肯了。

  他隱隱知道,文淵閣承擔人族生存繁衍重任,需要戍邊,在星海苦寒之地,常年要駐扎一只龐大的文人/大軍。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只要留著文宮,就算被流放戍邊,他還可以找機會投奔逆種文人,依舊逍遙大陸。

  一個更加蒼老聲音響起:“蘭芳知法犯法,罪孽深重。剝奪蘭芳大學士之位,廢除其文宮,即行永遠囚禁,永不敘用!”

  一道無可匹敵的強大力量,轟然落在蘭芳身上。

  蘭芳凄厲慘嚎著,文宮崩解。

  他文宮中,數之不盡的宮殿、書房、藏書樓、園林亭臺,還有搜刮來的古玩珍藏,統統毀滅。

  圣人一怒,大學士伏誅。

  毀滅,來的如此突然,蘭芳幾乎沒有作出任何反抗——面對亞圣之怒,反抗全然無用。

  圣人才氣,形成囚籠,蘭芳被封禁其中,永遠不見天日。

  “完了,我完了!”

  蘭芳滿眼絕望,文宮一碎,他變成廢人,千年寒窗,毀于一旦,毫無神通。

  他只能眼巴巴,看著下界茹古涵今殿,盼著恩師能東山再起,來救他一命。

  不看不知道,一看心更涼。

  納蘭珠的形勢,比他還慘。

  才氣洪峰,咆哮洶/涌,從頭到腳,將納蘭珠瞬間淹沒了。

  船,在納蘭珠腳下沉沒。

  他,已然落入水中。

  “不,不···”

  納蘭珠聽完杜預【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后,臉色陡變。

  身為半圣,他自然知道這首詞意味著什么?

  傳天下,這詩詞傳遍圣元十國,必然詩成傳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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