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至圣先師 > 第681章 皇帝磨墨,權臣脫靴!
  范相臉色憋得紅紫,厲聲吼道:“陛下,此人分明是借機報復,羞辱您和老臣啊。”

  唐皇卻牛眼一瞪,厲聲訓斥:“好個恬不知恥的范相,所謂主憂臣辱,主辱臣死。你身為宰輔,卻導致安史之亂,又無御敵平叛良策,如今杜預敢于當擎天之柱,愿意以身引/誘安祿山叛軍主力,讓磨墨你都不愿意?”

  “你不去是吧?好,朕馬上治你一個誤國之罪!”

  范相嚇得臉色蒼白。

  誤國之罪,與給杜預磨墨,孰重孰輕?

  范相三朝老臣,自然掂量地清。

  他急忙跪下,連連磕頭:“陛下恕罪。老臣昏聵。老臣知錯啦,這就給杜解元磨墨。”

  玉真公主、武媚娘在殿外,偷笑連連。

  范相位高權重,獨掌朝綱數十年,可謂權傾朝野。

  如今,他卻要為一個連進士都沒考的青年舉人,親自下場磨墨伺候?

  杜預整人的手段,太好玩了。

  杜預斜著眼,看著臉上笑嘻嘻,心中mmp的范相,那一臉氣急敗壞卻無可奈何、伏低做小卻滿腹怨氣、恨透自己卻干不掉自己的樣子,就覺得好笑。

  唐皇親自給杜預鋪紙,范相親自給杜預磨墨,一切都準備就緒,眼巴巴看著杜預。

  唐皇巴結諂媚道:“杜解元,準備妥當,你看?”

  杜預嘆口氣道:“可是,我沒有思路啊?”

  “啊?”范相大怒:“皇上都親自給你鋪紙,我給你磨墨,你告訴我們沒思路?陛下,此人江才郎盡,虛張聲勢、欺君大罪!”

  唐皇臉色一沉,正要發作,杜預悠然道:“詩仙斗酒詩百篇,長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來不上船,自稱臣是酒中仙。”

  他出口成章,才氣沖天,暗潮涌動。

  唐皇恍然大悟,一拍腦袋,諂媚一笑:“瞧朕這忘性!都忘了,杜預你乃是酒中詩仙,喝了酒,才有詩興,才有才氣。這個好辦,來人,快拿宮中特貢好酒來。”

  很快,好酒上桌,被轟然抬入大明宮中。

  眼看葡萄美酒夜光杯,放在自己面前,杜預卻搖搖頭:“有酒無歌舞,索然無味!”

  唐皇、范相、眾臣們,面面相覷。

  一個個氣鼓鼓,肺都要氣炸了。

  范相咬牙切齒道:“杜預,你不要太過分!”

  唐皇也正要發作,卻突然聽到外面一聲飛馬來報。

  “報···”

  “大事不好!”

  “叛軍主力攻陷虎牢關、溧陽后,兵分兩路,由安祿山、史思明分別帶領,向我潼關撲來。”

  “潼關守將哥舒翰,向朝廷求援。懇請派出更多援軍。”

  聽到安祿山用兵如此神速,片刻不停,竟然從虎牢關直撲潼關,而潼關距離長安,只有兩天路程,眼看長安和自己就要遭受戰火洗禮、直面恐怖的叛軍兵鋒,唐皇頓時嚇得六神無主、坐立不安,猛然站起來一把抓住杜預胳膊:“杜,杜預,你是忠臣,你是能臣,你可一定要幫朕渡過難關,趕快寫討逆檄文啊。”

  看著皇帝如此惶恐不安、驚慌失措,杜預淡淡一笑。

  難怪唐朝國力不振,皇帝總被鬼谷子玩弄,原來皇帝是個銀樣镴頭、志大才疏的廢物。

  這倒··不錯。

  杜預淡淡一攤手:“可只有酒,無美人歌舞,我食之無味,也喝不下去啊?”

  皇帝眼巴巴道:“如今,全國危在旦夕,全靠先生你大才。你只管說,想要什么美人?只要大唐有的,朕無有不依你。”

  杜預心中冷笑,懶洋洋道:“素聞王皇后擅長吹/簫,武媚娘擅長歌舞,若能得這兩位與我助興,我詩興大發,文思泉涌,【討賊檄文】必能詩成鎮國。寫給叛軍安祿山,必能激起他的沖天怒火,潼關一時攻不下,他就會轉而分兵攻打滁州。那時,長安不就轉危為安了嗎?”

  “啊?”

  皇帝愕然。

  群臣炸鍋。

  杜預區區一個舉人,竟然敢獅子大開口,讓王皇后、武才人,一起侍奉他喝酒、歌舞?

  這人,是不是太狂了?

  范相暴跳如雷:“杜預,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你不過是一介平民、寒門,連進士都不是!哪有什么資格,敢在皇上面前擺譜?還讓皇后給你吹/簫?武才人給你歌舞?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杜預嘆了口氣,站起來對荀勖道:“荀大學士啊,我看唐皇也并非真心愛才。既如此,我這就隨你,返回大秦去吧。新婚燕爾,弄玉公主還在鳳臺翹首以盼、日夜等我呢。”

  荀勖眼睛一亮,點頭道:“不錯,您能遷居秦國,陛下也會非常高興。”

  “唉?欸?”

  唐皇卻急眼了,急忙站起來。

  現在,杜預可是他大唐最大的救命稻草!

  說是擎天一柱,也毫不為過。

  杜預乃是大秦駙馬,而大秦又是圣元最強大的帝國,剛剛還大敗蒙元帝國,晉身老大。

  杜預獻上的討逆檄文、緩兵之計,是大唐唯一解燃眉之急的平戎良策。

  杜預走了,他怎么辦?

  唐皇一把拉住杜預,慨然道:“杜解元別走。朕受命于天,如今大唐有倒懸之危、社稷有累卵之禍,難道朕還顧惜什么美色美人乎?”

  “來人!”

  “傳皇后、武才人上殿!給杜預奏樂,歌舞!”

  “什么?”

  王皇后聽到太監傳旨,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你說什么?陛下,陛下竟然讓本宮,高貴的皇后,去給那餓不死的泥腿子杜預吹/簫助興?憑什么?”

  大太監滿頭大汗,低聲道:“皇后,您是不知道啊。外面安祿山已經造/反了。我大唐屢戰屢敗,危在旦夕,皇上已經急瘋了。杜預獻出計策,說只要寫一【討逆檄文】,就能讓大唐社稷轉危為安,皇上這才下旨,讓您去取悅杜預、娛樂杜預。杜預一高興,咱大唐不還是大唐嗎?”

  皇后柳眉倒豎、杏目圓睜道:“放屁!這是什么混蛋邏輯?本宮乃是母儀天下的皇后,天底下最高貴的女人。杜預一個草民,憑什么敢讓我去給他吹/簫助興?”

  皇帝森然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不憑什么!就憑覆巢之下無完卵!”

  皇后嚇得急忙躬身行禮。

  年輕皇帝面色鐵青,邁步走入,斥責皇后:“皇后,安史之亂,事態嚴重,你也都知道了。如今大唐危在旦夕,叛軍就在潼關外。一旦潼關失守,我大唐行將滅亡。你也將從高高在上的皇后,淪為安史之亂叛軍的玩物!”

  皇后花容失色,癱軟在地:“啊?這么嚴重?”

  皇帝冷冰冰道:“放心,朕不會讓你辱沒祖先,在被俘之前,朕一定會殺光后宮中所有的女人,不會留任何女子給安祿山那色/魔。”

  皇后:“····”

  她本想說,實在不行,自己當俘虜也未嘗不可。好死不如賴活著,活著給安祿山壓,也比死了強。

  但皇帝這么一說,皇后連淪為叛軍玩物的可能也不存在了。

  皇帝森然道:“之前,你王家處處刁難、得罪杜預。如今,杜預得勢,身為秦國駙馬,手握拯救大唐的權力。他只是讓你去吹/簫,你卻推三阻四,就是不去?”

  “啊?杜預,成為了秦國駙馬?”

  王皇后臉色蒼白,如遭雷噬。過去,王家無數次刁難杜預,她都沖鋒在前,出謀劃策,想不到風水輪流轉、蒼天好輪回,一眨眼就淪為了杜預的玩物,被杜預報復。

  “你若不去,朕就廢了你皇后之位。”

  皇帝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橫豎他對王皇后從沒感情,觀感也極其一般,都是太后做主的政/治聯姻,正好借機除掉一個絆腳石。

  王皇后呆呆跪在地上,兩行清淚奪眶而出。

  突然,她清醒過來,在地上爬行。

  “陛下,我去!臣妾去給杜預吹/簫啊!”

  不多時,王皇后、武媚娘、玉真公主這三位后宮地位最高、最得寵的女人,已經站在杜預面前。

  其中,玉真公主是自愿前來的。

  王皇后美眸含淚,楚楚可憐,仿佛不情不愿、被人脅迫的美人/妻。

  王皇后含淚,跪下,給杜預吹/簫。

  武媚娘翩翩起舞,給杜預歌舞助興。

  弄玉公主親自給杜預斟酒,纖纖玉手,喂給杜預。

  看著高高在上,對自己刁難的王皇后,今天親自吹/簫,皇帝最寵愛的女人,如此侍奉,杜預心情舒暢。

  皇帝趁機道:“杜預,杜愛卿,這下你可文思泉涌了?可以寫討逆檄文了吧?”

  杜預想了想,伸了個懶腰,伸出腳丫子:“不行,太拘束了。讓范相給我脫靴。”

  范相氣得渾身發抖。

  杜預,太過分了。

  這哪里是寫詩的準備,這分明是故意作踐皇帝、他和王皇后!

  “哦?不行?”

  杜預似笑非笑,瞟了一眼范相。

  范相之前多次勾結謀圣,算計陷害自己,杜預早就記住他了,這次連本帶利,一起讓他還。

  皇帝陰狠冰冷的目光,落在范相身上:“范相,朕還沒跟你算,你治國無方、玩弄權術、貪婪昏聵、顛三倒四,導致發生安史之亂如此嚴重叛亂。你該當何罪?讓你脫靴,你聽不見嗎?”

  范相冷汗直流,心亂如麻,只能含恨帶怒,跪著膝行到杜預面前,在杜預似笑非笑的目光中,將顫抖的手伸到杜預的靴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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