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至圣先師 > 第714章 如何破鎮國詩!
  隨后,陳煒、林如海、張翰,三位位高權重的大唐重臣,再次一擁而上,圍攻安祿山。

  陳煒乃滁州太守,四品官,張翰是接替田洪鳳的滁州學政,四品官,林如海是金陵禮部尚書,堂堂三品官。

  三位四品以上大員,聯手行動,猛攻安祿山。

  “安祿山,還不受死!”

  “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安賊,拿命來。”

  三人憤怒咆哮,以袖中三枚滁州太守、學政、禮部尚書官印,加持滁州界內的大唐國運,奮力一擊。

  這已經相當于滁州最強力量。

  “哈哈哈···”

  安祿山狂笑:“老子連大唐皇帝的命令,都不放在眼里,連唐皇的反都敢造,怎么會在乎你三個朝廷的鷹犬走狗?滾!”

  他丈八蛇矛,化作一道寒芒,罡風大作。

  只聽得三聲脆響。

  林如海、陳煒、張翰三個封疆大吏,竟然被安祿山沖天的逆戟一擊,打得橫飛而去,空中連連吐血。

  他們的官印,也隨之破碎。

  官印上附帶的大唐國運,隨之湮滅。

  強悍,如此強悍。

  安祿山竟然強到了這等地步?

  無論女蠻國的菩薩蠻,還是大唐官員三人聯手,都被強行破開、擊敗?甚至連最強官印都要破碎?

  安祿山,一人敗盡滁州官員、高手,以一己之力橫刀立馬,將杜預滁州軍馬死死阻攔在陣前。

  眾人心中冰寒刺骨、如墜冰窖。

  安祿山如此強悍無敵,猶如魔神轉世,誰能匹敵、殺之?

  若安祿山不死,哪怕叛軍被全部消滅,杜預等人也終究要面對叛軍的卷土重來、再戰一場。

  滁州已經山窮水盡,豈能還支撐下去?城墻已經被攻破,如何面對安祿山大軍?

  安祿山仰天狂笑:“象曰云雷屯,大君理經綸。馬上取天下,雪中朝海神!”

  區區二十個字,一首鎮國詩,竟被他吟誦出如此氣勢磅礴、寓意深刻、形象生動。

  雙方血戰的戰場,隨之地動山搖、風雷乍起。

  安祿山身形高大,威猛無比,猶如魔神臨世,凜然不可侵犯。

  400斤的胖子,肉山一般,壓迫感可不是蓋的。

  有人甚至暗中稱呼安祿山,戲稱【肉龍】。

  大君之怒!

  反賊,氣勢如虹,橫掃六合八荒,無可抵擋。

  安祿山傲然仰天狂笑:“朕要取得天下,取代李唐,建立一個無敵的大燕帝國。豈能被爾等區區書生所阻擋?”

  “就算你破了鬼谷子的八門金鎖,就算你詭計百出、殺了朕四個兒子,但只要朕還在,你就翻不出我的手掌心去。”

  “你有鎮國詩,朕也有鎮國詩!”

  “你能詩成鎮國,朕也能詩成鎮國!”

  “但朕能馬上打天下,你卻只是一介書生,無法打天下。”

  “這就是你我之間的實力差距——朕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馬上亂天下,你拿什么跟我比?”

  他舔舐著蛇矛尖的美人血、官員血,仰天猙獰狂笑,似乎極度嗜血,反而刺激了他殺戮之心。

  整個大唐帝國,都沉浸在這首詩詞的陰威之中。

  象曰云雷屯!

  整個大唐帝國,風起云涌,電閃雷鳴,雷動八荒,風云際會,眼看帝國風雨飄搖、山雨欲來,籠在一層腥風血雨、凄風冷雨的凄慘陰霾里。

  大君理經綸。

  安祿山身上驟然迸射出道道圣人光芒。

  “圣環!”

  杜預目光一凜。

  安祿山這逆賊頭目身上,竟然出現了圣環?

  圣環乃是天道、文氣對一個人天賦的認可,認為他有能力在文道/上取的更大進步,甚至問鼎文道之巔——圣人。

  可笑安祿山一介反賊,還是胡蠻血統,若說他馬上殺人造/反,倒還能理解,但此人如今有希望能通過理經綸而成圣人?

  杜預,在場每一人,乃至每一個大唐子民,都感到一股撲面而來的荒謬感和蒼茫感。

  命運,如此譏諷。

  這世界,當真是一個巨大的草臺班子?

  每一個朝代、帝王將相、文臣猛將,竟然都是可以隨便變幻角色的?而人竟然可以無恥到這地步,盧彥這混蛋連安祿山都能舔?都敢舔成圣人?

  你還敢再無恥一點嗎?

  安祿山傲然道:“馬上取天下,雪中朝海神。”

  才氣,沖天而起。

  大唐,舉國震動。

  安祿山宛如一尊高高在上的魔尊戰神,傲然站在天下巔峰,連那丑陋的肥臉,陰險狡詐的小眼睛,都顯得威嚴肅殺、寶相莊嚴起來。

  “鎮國詩?”

  林如海吐出一口鮮血,艱難道:“盧言這無恥之徒,他竟然給安祿山反賊歌功頌德?還寫成了一首鎮國詩?”

  陳煒皺眉道:“不知為何,之前數十年,我大唐都沒誕生一首鎮國詩,而自從最近,杜預等一批新秀橫空出世后,鎮國詩頻頻出現,甚至連傳天下詩都誕生不少。也不知是什么天象異常?”

  仿佛修仙小說中靈氣復蘇,原本文氣相當稀薄的圣元大陸,突然井噴般文氣昌盛、文思泉涌,涌現出一大批以杜預為代表的杰出詩人,連現存的讀書人,也紛紛涌現出過去不曾有的上好佳作。

  盧言,就是一位大唐官員,也是有名的詩人。他過去作品不少,但頂多出縣,鳴州都極少,但這首在安祿山進入洛陽后,獻給安祿山的【上安祿山】卻赫然鎮國,甚至成為安祿山引以為傲、自鳴得意的代表詩。

  安祿山在滁州大戰,進行到關鍵時刻,眼看兵敗在即,突然吟誦出這首【上安祿山】,詩成鎮國,立即鎮住了場子。

  數以萬計看到龍旗折斷、以為安祿山被殺、慌亂不成軍的叛軍,聽到【上安祿山】鎮國詩,立即驚愕看來,被安祿山身上涌起的才氣吸引,紛紛恢復鎮定、獰笑起來。

  “大帥沒死!”

  “哈哈,我就知道,大帥不可能這么輕易死掉。”

  “甚至還有閑情逸致,吟詩作賦?”

  “噗,大帥你可逗。還大君理經綸?說你殺人如麻我信。”

  不愧是鎮國詩,橫空出世,馬上傳遍戰場。

  與滁州軍民大戰的叛軍,原本已然失去控制、全局混亂,聽到安祿山吟詩的聲音,紛紛恢復了秩序和建制,重整旗鼓,猙獰殺來。

  無人能想到,以野蠻著稱、瀕臨崩潰的安祿山,竟然依靠一首鎮國詩,挽救了全局,重新整軍備戰。

  對拼盡了最后一絲力氣、流干了最后一滴血的滁州軍民,這神反轉,未免太譏諷、也太殘酷。

  滁州數十萬百姓,難以置信仰天看去,無語問蒼天。

  命運,你為何如此蒼茫?

  蒼天,你為何如此不公?

  文氣,說好的只助人族?

  杜預率領我等經歷了這么多,才將安祿山逼入絕境,而你卻幫助這惡賊起死回生?

  安祿山仰天獰笑:“杜預,聽說你是大唐詩仙?能屢屢上演鎮國詩、天下詩,驚天大逆轉之奇跡?”

  “可惜,這次讓你知道,天下英雄遍地有。你有鎮國詩,朕也有!”

  “才氣,不是只有你獨門專利。”

  “寇可為,我亦可為!”

  杜預卻面色平靜,仿佛將三女救起,交給木蘭。

  杜預淡淡道:“你可真沒文化。但凡有個童生文憑,也不至于被騙的這么慘。象曰云雷屯,大君理經綸。馬上取天下,雪中朝海神?這算什么吉祥之兆?算什么帝王之詩?這不過是你井月水花的幻夢、敗亡的挽歌、墳上的墓志銘。”

  安祿山正在狂笑,搖頭晃腦吟誦盧言的【上安祿山】,還自鳴得意,沒想到杜預突然冒出這么一句,頓時愕然:“你說什么?”

  杜預笑道:“就算這詩詞鎮國,是你命運的箴言,那也是預示著你造/反失敗、暴斃而亡的凄慘命運。你不信,我解釋給你聽。”

  林如海殺得熱汗直流,傷口崩裂,氣得叫道:“叛軍正在從四面八方合圍,你還是趕快想辦法,殺了安祿山,否則我等都難逃一死。哪有閑情逸致,去跟別人品頭論足,品論一首詩?”

  杜預卻不慌不忙道:“你說入洛陽那天,大雪盈尺,盧言替你占卜了一卦,卦象上說,象曰云雷屯。其實,此乃大兇之兆。易經中,“屯,剛柔始交而難生,動乎險中,大亨貞。”屯之卦象為坎上震下,坎之象為云,震之象為雷。因以“云雷”喻險象環生、不祥之兆。圣人有詞曰:杜康初筮,正得云雷。意謂杜康筮仕而得不吉利之《屯卦》,亦即預示酒及造酒之人均將遭受拒絶也。”

  杜預擁有【茹古涵今殿】,掌握古今知識,淵博無比,才能信手拈來,舉出反駁【上安祿山】論點的致命論據,給了安祿山致命一擊。

  “噗··”

  安祿山猛然吐血,臉色鐵青。

  “噗··”

  滁州軍民,無論在陣中廝殺,還是在城后堅守,都沒繃住一口笑噴了。

  安祿山還以為,盧言給他寫了一首恭維拍馬屁的詩詞,是歌功頌德,歌頌他一定能取天下,誰知杜預這么有文化,一上來就敲破鑼、潑冷水,還有根有據,指出他所謂的象曰云雷屯,乃是大兇不吉之預兆、預示安祿山造/反會艱難險阻、阻力重重,甚至身死燈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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