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至圣先師 > 第749章 恩師之死!
  荀圣滿是不可思議:“田洪鳳一介進士,文位不高,卻能成為文廟十哲?這死后的殊榮之高,簡直令人咋舌。”

  “文廟十哲?它與圣人有什么區別?”裴旻急不可耐。

  “圣人,是至高文位。”荀圣解釋:“但十哲,更多側重與文人表率、道德楷模。只要祭奠文星,便要供奉文廟十哲陪祭。田洪鳳以書生之身,死戰殉國,杜預又寫下【悼恩師】,為他張目,引文曲星動,才有田大人死后的無上哀榮。”

  伴隨著文曲星光芒拂過,田洪鳳尸體消失在杜預臂彎中··

  杜預熱淚盈眶:“恩師。”

  長安軍民,齊刷刷哭倒在地。

  “田公千古!”

  “恭送田大人入文廟,成十哲。”

  “田大人沒有封圣,但成文星神祇,地位更高。可謂死得其所。”

  “我等必繼承田大人遺志,保家衛國。”

  田洪鳳死了,但他還活著。

  他活在長安百萬軍民的心中。

  誠如詩詞在,長安就在,只要長安在,田洪鳳的英魂就在。

  “走。”

  杜預目送恩師英魂被文曲星動,成文廟十哲,面色沉郁,一指大明宮祝融臨世、火焰沖天:“我們去上壽大安宮,復如正觀初!”

  “走啊。去驅除韃子,復我大唐,重建貞觀之治!”

  裴十二振臂高呼,清秀的面龐激動滿臉通紅。

  王異以女子之身,粉拳攥地緊緊,聲嘶力竭吼道:“丈夫畢此愿,死與螻蟻殊!我等當追隨田公,與敵偕亡,繼之以死!”

  杜預一夾馬腹,龍駒高高而起,四蹄騰空,向大明宮奔馳而去。

  后面是數以萬計的長安百姓,紛紛跟從,義憤填膺。

  “與敵偕亡!”

  “繼之以死!”

  “叛軍,給我死來。”

  “什么?李豬兒被殺了?”

  安祿山正在策馬狂奔向皇宮,聽說此事大吃一驚。

  “李豬兒,乃我麾下心腹愛將,豈能如此干脆利落,說死就死?”

  “那杜預,一路上過關斬將,殺我多少先鋒大將?崔乾佑、嚴莊、李豬兒···”

  “連我9個兒子,都統統慘死在他手下。”

  “這杜預··”

  安祿山眼中布滿血絲,瞠目欲裂。

  史思明沉聲道:“我這就去會會他。看他如何三頭六臂?”

  安祿山搖搖頭。

  李豬兒之死,比謀主崔乾佑、嚴莊,乃至九個兒子死對他打擊還大。

  因李豬兒是他心腹之人,他肥胖如山,且年邁多病,眼睛幾乎失明,背長癰疽,睡眠不好,只有在李豬兒的服侍下方能入眠。

  平素安祿山脾氣臭的熏天,視身邊左右如豬狗,打罵由心。周圍服侍之人,可謂深受其害。唯有李豬兒能忍受安祿山的毒打,一直侍奉他。

  如今,連李豬兒都慘死在杜預手中?

  誰來侍奉自己睡覺?今后長夜漫漫,又該如何入眠?

  安祿山臉色陰沉。

  他很快想到一件事——城南方,看到煙塵滾滾,殺氣騰騰,正是黃巢正在帶逆種文人,飛速趕往皇宮方向。

  “不好,皇宮!”

  安祿山怒喝:“哼,跟我爭奪皇宮寶庫?做夢。不管什么杜預!來人,給我沖!”

  這命令深合眾意,各方下屬一起嗷嗷叫。

  他們拎著腦袋,跟隨安祿山起兵造/反,圖什么?

  安祿山所圖,固然是大唐天下。

  但他的部下,圖的可是金銀財寶、還有數之不盡的文寶、國寶。畢竟皇帝只有一個人能坐,唯有到手的潑天富貴才是真的。

  此時,就算杜預緊跟在他們身后,一個勁/射箭、放地圖炮,他們也兵無戰心,不會有人在乎的。

  杜預嘲諷就嘲諷唄,橫豎也不會少他們一根汗毛。

  但皇宮寶庫,要是去得晚了,那可就問題大了——黃巢先下手為強,將皇帝寶庫洗劫一空,他們這幾十萬叛軍去喝西北風?

  一場令人啼笑皆非的競賽開始了。

  杜預帶兵在后面猛打猛沖,一路窮追不舍,而安祿山、史思明、黃巢都在頭也不回,向起火的皇宮趕去,任由杜預一路從容消滅城內無頭蒼蠅般、瘋狂燒殺搶掠的小股叛軍部隊。

  “殺!一個不留!”

  杜預一劍砍翻了一名沖上來的胡人番將。這番將雖看起來與人族很像,但仔細看,還有一些妖蠻血統,例如脖子上長滿雄獅鬃毛。

  “殺啊。”

  小蠻眼含熱淚,在番將胡兵中奮力沖殺。電光石火間,一對匕首上下翻飛,奪魂攝魄,已剁翻了十來個強敵。

  這些安祿山胡兵,也是奴役、鎮/壓、欺凌女蠻國的兇手。

  國仇家恨,她要復仇。

  裴十二劍舞化龍,追魂奪命,手下無三合之地,劍光到處,妖蠻人頭亂飛,胡兵紛紛倒下。

  “為我父親復仇。”

  杜預以詩詞召喚的飛將軍李廣、霍去病兩位才氣大將,一左一右,擎天保駕,飛進突進,一路射殺無數強敵猛將,所過之處,北狄胡蠻死傷狼藉。

  在他們的帶動下,長安軍民也抄起家伙,奮起反抗。

  北狄胡蠻,確實身高體壯、力大無窮,但擱不住長安百姓一擁而上,一百個打一個,一人一口吐沫,也活活淹死了。

  百姓可不講武德,什么單挑規矩?偷襲、群毆、突襲、亂打都是拿手好戲,各種板磚、板凳亂飛,北狄胡兵還來不及殺幾個百姓,就被一擁而上撲倒在地,各種鐵鍬、菜刀、鋤頭不要命雨點般招呼下來,馬上嗚呼哀哉狗帶。

  杜預騎著龍駒,率先沖殺,哪里敵人多、敵人強就沖向哪里。

  他心中憋足了一股氣——恩師田洪鳳之死,讓杜預耿耿于懷,骨鯁在喉,一股無明業火三千丈熊熊燃燒。

  “如果,如果我來的再快一點?”

  “如果我能再果斷一點?”

  “如果我詩詞威力再大一點?”

  “田老師,他是否不會死?不用死?”

  “來吧,毀滅我吧。如果你們做不到,那就···讓我毀滅你們吧。”

  杜預一人一馬,在群敵之中劈波斬浪、披荊斬棘,硬是沖殺出一條血路來。

  鮮血噴濺,濺滿杜預臉龐。

  唯有敵人或者自己的鮮血,才能讓他暴怒而沸騰的怒火得到暫時平息。

  終于,安祿山留在外面的小股叛軍,都被清理干凈。

  杜預躍馬,目標明確,揮劍北向:“隨我奪回皇宮!”

  皇宮。

  曾經氣勢恢弘、威嚴壯麗、金碧輝煌的皇宮,已經成為了火焰場,祝融臨世,火焰沖天,焚燒一切。

  處處炎魔、火焰在吞噬著這座大唐帝國最高高在上、富麗堂皇的宮殿。

  大唐朝廷,已經逃離了這座宮殿。

  宮人、太監、宮女、侍衛更是作鳥獸散,四散而逃,只求保住自己性命。

  可宮殿面臨的浩劫,才剛剛開始。

  火焰焚燒,只是這座宮殿毀滅的開始。

  大批叛軍、逆種文人、蒙元帝國強敵,已然沖到了這座著火的宮殿前,開始投入救火。

  他們并非出于好意,而是為了搶劫,找出一條通向內庫、寶庫的道路,才好洗劫大唐帝國的傾國財富。

  “快,快救火。”

  安祿山貪光大作,厲聲喝道:“皇帝跑得兔子一樣快,肯定沒工夫隱藏寶物。只要沖入寶庫中,這大唐帝國的寶物統統都是我的。”

  他野獸一般直覺篤定無比——唐帝能繞開他叛軍和逆種的重重圍困,逃出長安,就算有密道,也不可能攜帶太多人和物,否則輜重過重行動遲緩,早就被偵查游騎發現。

  皇帝的寶藏,一定還在長安。

  北狄胡蠻紛紛下馬,刀子威逼,拳打腳踢,將正在四散而逃的宮人、百姓抓住,逼著他們去皇宮救火。

  宮人百姓哭哭啼啼,在刀子威脅下只能照辦,冒著生命危險救火。

  安祿山還嫌棄救火速度太慢,一腳將一個宮女揣入火場。

  火場中,只聽得宮女凄厲如鬼的慘叫聲,化成一火人在火場中亂舞亂竄,不多時倒地悄無聲息斃命。

  宮人瑟瑟發抖、百姓敢怒不敢言。

  “哼,再敢出工不出力,就這下場。”

  安祿山面容猙獰道:“來人,還不快干活?不滅火就統統宰了你們。”

  宮人只好拼命干活,在北狄人寒光四射的刀下,手忙腳亂滅火。

  但火勢太大,一時半刻依舊難以進入皇宮。

  黃巢鄙夷掃了一眼安祿山,淡淡道:“只懂得殺人的莽夫,哪有資格染指大唐寶藏?”

  他如履平地,走入火場中。

  火焰立即包裹住黃巢,將他眉毛胡子都炙烤、燒焦起來。

  黃巢卻安之若素,不為所動,繼續向前走去。

  火焰越來越大,威脅也越來越大。

  哪怕黃巢乃是貪狼宮逆種文人之首,逆種文位深不可測,也不可能在這寶庫中走得太遠。

  黃巢卻一道詩詞才氣護體,春風化雨,哪怕身處火焰地獄也如履平地,能步步為營行走在火場中。

  一股黑色才氣,籠住黃巢,讓他從頭到尾都籠在謎團黑霧中,不知虛實。

  火焰炙烤,卻無法攻破黃巢魔氣之軀,更無法讓黃巢有分毫損傷。

  如此神乎其技,如此魔神魔氣。

  安祿山都瞠目結舌、甘拜下風:“不對,這難道是?黃巢的【菊/花青帝功】,竟然修煉到已臻化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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