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炳真正超生的孩子只有一個,另外的兩個是別人的。”朱富貴說。
“別人?哪個別人?”
朱富貴伸出手指,往天花板上指了指,“上面的人。”
“這么說黃炳是背鍋的?他給別人養孩子嗎?風險他一個人來承擔?”
“不然以黃炳的那點能力,能升得那么快嗎?”朱富貴笑道。
朱富貴再次讓林剛刮目相看。
這廝是有點本事,連黃炳是幫別人養孩子,他都能查出來,確實牛逼。
“但是我不想用超生這件事把黃炳給頂下來。一方面是如果用超生這件事來炒作,那么黃炳很容易就能聯想到是我。因為我已經用這件事威脅過他一次了,逼迫他放棄了相機場的拍賣。”
這一次輪到朱富貴瞪大眼睛了:“你早就知道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猜的。”林剛信口胡說道。
“猜的?那怎么可能猜得到?我都是用了很多手段才把這件事查出來的,你憑什么一猜就能猜到?”朱富貴表示不服氣。
“我就是能猜到啊,就像當初我一猜就能猜到你是個騙子一樣。”林剛笑道。
“你還提以前的事,要不是你,我現在是千萬富翁,在別的地方逍遙快活呢。”朱富貴說。
“那你是不知道你的結局,如果不是我,你只能活一年。”
“這也是你猜的?”
“這倒不是猜的,我看你的面相看出來的。”
“老板你又裝神弄鬼了,那你不用超生這件事來打他,你準備用什么把柄來打他?”朱富貴問。
“這件事應該是我來問你吧,你調查了他這么久,不可能只是調查出他超生這么一件事吧?”
朱富貴笑了,“還是老板你精。”
“老實說吧,你還查出什么了?”
朱富貴直接從包里拿出一張清單。
“這是上個月黃炳過生日收的禮單,主要是陽城的企業孝敬他的,還有就是他的下屬。如果說這些都算是正常的禮尚往來的話,那這個港城的老板給的五十萬塊就有點多了。”朱富貴說。
林剛接過禮單一看,好家伙,還真的是不少。
不過在98年的時候,對于收禮這一塊,還沒有規定的那么嚴格。
很多在職高層辦壽宴,收錢什么的都習以為常。
但是給五十萬塊,那肯定不能歸納為普通的送禮了。
“這位港商給了黃炳五十萬塊,最后獲得了什么好處?”林剛問。
“獲得了自由。”朱富貴說。
“什么意思?”
“這位港商是來考察投資的,他可不像我一樣是個騙子,他是真來投資的。喝醉以后和黃元成去了夜總會玩,找了幾個小妹,然后被抓現場。據說其中一個小妹未成年,這就涉嫌強暴。不只是罰款,還得坐牢。所以港商只能孝敬五十萬塊,獲得自由。”
“這恐怕是黃家故意安排的吧?這可不是受賄,這直接就是敲詐啊!這么黑的嗎?”林剛道。
“黃家這一家子人只要能搞到錢,可是從來不擇手段的。我還以為我是壞人,但是跟他們比,我他媽善良多了。”朱富貴笑道。
“我有點好奇,這份禮單你是怎么拿到的?你怎么搞得像神探一樣什么都知道?”林剛問。
“老板,這是我的吃飯的技術,你就不要問了。你難不成還想搶我飯碗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