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重回嫁給知青那年 > 005章 獵物
  蘇憶安沒想過胡來,上輩子活成那樣她都沒胡來,現在更不會了,她惜命。

  蘇大海罵罵咧咧的,白紅梅也是牢騷滿腹,主要是對蘇憶安的。

  “咱是當地人,還有你大伯和建軍,咱能怕姓謝的?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不是怕,是沒意義,揍一頓能怎么樣?打贏了又有什么好處?除了讓人家看笑話,除了讓姚流蘇得逞,除了讓謝瑾年對咱更反感,我看不出還有什么用。”

  
  “你的意思是說,那個女的是故意的?”

  “反正咱鬧的越厲害,謝瑾年越反骨,姚流蘇越高興。”

  白紅梅想了想說:“那咱不上當,不鬧了,還要對瑾年好。”

  “好倒不必,他不值得,咱以后就好好過日子,別搭理他們就是了。”

  白紅梅越聽越糊涂,“他是你男人,什么叫不搭理?”

  不搭理叫兩口子嗎?不搭理怎么生小孩?

  蘇憶安差點把離婚兩個字說出口,想想還是忍住了,她現在提出來,她爹媽只會以為她是和謝瑾年慪氣,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你越搭理他,他越以為你好拿捏,以為你求著他。”

  白紅梅想了想,確實是這么回事。

  臨睡之前,蘇憶安定好了鬧鐘,起的比昨天早了一點。

  白紅梅起的更早,她給閨女做了一大張純白面蔥油餅,芥菜絲炒雞蛋。

  吃一半帶一半。

  “媽,以后白面別光給我一個人,我都這么大了,吃獨食良心不安。”

  蔥油餅蘇憶安堅持給爹媽都留了一塊,剩下的她才用牛皮紙包上放進布包里。

  昨天姐妹倆和解,蘇憶紅來喊蘇憶安一起走了。

  還和昨天一樣,點名之后就向目的地出發。

  蘇憶紅小聲對蘇憶安說:“憶安,馬村的劉家又來提親了,你說我怎么辦啊?”

  又……

  蘇憶安到底問了出來,“以前提過?”

  “你忘了?三四個月之前來提過一次。”

  “那次是因為什么不同意?”

  “我爹媽嫌他太白太瘦,干力氣活不行。”

  哪知道男方遭了一次拒,癡心不改,又托媒人來提第二次。

  蘇憶安知道,這個男人正是蘇憶紅上一輩子的丈夫。

  “那大伯大媽的意見呢?”

  “那家條件好,三個姐姐就這一個兒子,爹媽都能干;我媽也找人打聽了,那個人沒毛病,他們的意思就是行。”

  “你呢?”

  蘇憶紅肯定是有想法,不然就不會問蘇憶安怎么辦了。

  蘇憶紅停頓了一會才說:“我也不知道,就是心里發堵,不踏實沒著落。”

  蘇憶安換了把手,挽住了蘇憶紅的胳膊,“姐,我不能幫你拿主意,你看我自己都過的一地雞毛……不過要是讓我重新選的話,我肯定會想清楚,找個順眼的人嫁了,不踏實沒著落會不會是老天給你的信號?”

  不能再直白了,畢竟這輩子與上輩子未必相同。

  “噢,那我再想想吧,爹媽讓我自己拿主意。”

  蘇家的家長們,都比較開明。

  到了山上,還是按照昨天的樣子來。

  “怎么樣?吃的消嗎?”黎興平問道。

  “歇了一晚上,這會不覺得了,昨個翻身都難。”

  “就說你干急了,今天悠著點,細水長流。”

  黎興平也是為她好,蘇憶安答應了。

  即便如此,他們也是最快的一組,和其他人隔著一段不近的距離。

  突然從草叢里竄出一個東西,直奔著蘇憶安來了,把她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就啊了一聲。

  說時遲那時快,黎興平的鐮刀揮出,在空中劃了一道弧線,直接插進了小動物的脖子。

  一只土黃色的野兔子倒在了三四米的地方。

  黎興平撿起鐮刀,用腳踢了踢兔子,說道:“死了。”

  “興平哥,你好厲害啊。”

  “從小就在山林里跑,讒這口,就練本事唄。”

  山下面的黎英攏著嘴巴問:“憶安,怎么啦?”

  蘇憶安剛才的那一聲驚叫,好些人都聽到了。

  “沒什么事,踩翻了石頭,摔了一跤。”

  黎英拍了拍胸脯,“嚇我一跳,都小心點哈,盡量減少不必要的傷害。”

  大家都應了。

  
  黎興平拎著兔子掂了掂,怎么說也得三四斤重。

  蘇憶安說:“先藏在草堆里,晚上帶回去改善生活。”

  “留著給你,讓叔把皮剝了,冬天能做手套、帽子,再大的風也打不透。”

  蘇憶安搖頭,“那怎么行?兔子是你打的,我分份就是占便宜了,還能獨占啊?”

  “我帶回去,爹媽也不見得能吃上一口,還有可能分食不均落埋怨。”

  黎興平的兩個嫂子,沒有一個省油的燈,家庭不和睦,在蘇家村是出了名的。

  所以,黎興平也沒有好遮掩的。

  當年,蘇大海不同意這門婚事,也有這方面的原因。妯娌多了事就多,就是叢林法則再現。

  家庭大戰,哪里有什么大贏家?不過是我比你少挨了兩刀而已。

  今天來送熱水的晚了半個小時,午飯也就晚了半個小時。

  黎興平去打水,拿著蘇憶安的搪瓷缸子。

  蘇憶紅隔著他們有四五戶,打了水跟著黎興平一起上來找蘇憶安。

  “你們咋干的這么快?”

  蘇憶安靠在大石頭的背風處,太陽曬在身上暖洋洋的,有種想睡覺的感覺。

  “這是因為興平哥厲害,看見了吧,要是組隊干活的話,找個好搭檔多么重要。”

  “確實。”

  黎興平坐在離姐妹倆三步遠的地方,臉略微有些紅,被人夸,還是被曾經心動的姑娘夸,他還是有些不適應。

  蘇憶安拿蔥油餅讓他們吃,兩個人都沒要,芥菜絲炒雞蛋,倒是卷了一點,這個下飯啊。

  蘇憶安故意留了手掌那么大的一塊,全吃完的話,她媽又會以為干糧帶少了。

  昨天最后一個煎餅給了黎興平,白紅梅一看丁點沒剩,腸子都要悔青了,就好像她虐待了自家閨女一樣。

  爹媽這份沉甸甸的愛喲,這輩子她絕對不能辜負。

  下工的時候,黎興平捆了一捆干草背上,對黎英的說辭是,背回家做引火。

  原則上是可以的,放在原地也是要燒掉,不過因為隔著村子太遠,沒人愿意背。

  回家的路上,黎興平走在前面,蘇憶安姐倆走在后面,再隔了不遠就是謝瑾年和其他三個知青。

  “年哥,肩膀好點了沒有?”姚流蘇昂著小臉問道。

  “不礙事了。”

  葉思遠冷哼,什么叫不礙事了?一整天的工夫謝瑾年只用一個肩膀受力,傷到的那個連碰都不能碰。

  今早起床后,他們還接受了赤腳醫生老婆的建議,在肩頭上縫了一個墊肩。

  “姚流蘇,你要是真擔心年哥,自個就支棱起來,別讓年哥一個人干兩個人的活。”

  姚流蘇的小臉通紅,說道:“對不起年哥,連累你了。”

  “沒關系,你也在進步嘛,黎書記都表揚你了。”

  葉思遠徹底無語了,人家一個愿打一個愿挨,關他屁事?!

  到了村頭,黎興平把草放下,對蘇憶安說:“前幾天看見你家嬸子在樹林里摟草,要不給你家吧,我才想起來我媽昨天摟草了。”

  理由實在是太牽強了,蘇憶安笑著背起來,“那就謝謝了,我媽不愛摟草,偏偏又燒草多。”

  蘇憶紅幫她抬著一個角。

  韋樂問道:“草都快背到家了再送人,這個人是不是傻?”

  葉思遠瞥了一眼謝瑾年,詭異,太詭異了,難道這個女人是為了引起年哥的注意?

  那也不對啊,要是這個目的,應該是要草而不是送草,難道是黎興平配合她演戲?

  一個大男人,不會這么無聊吧?

  蘇憶安很快就到家了,人也累的氣喘吁吁的了。

  黎興平實誠,背了好大的一坨,換成蘇憶安背,就像小刺猬一樣,只看見小短腿,看不見人。

  “你個傻妮子,大老遠背草干什么?光活不夠你干的?”

  貓養的貓疼,狗養的狗疼,哪怕是個丫頭片子,白紅梅兩口子也是疼的緊。

  等蘇憶紅走后,蘇憶安去插上門,才解開繩子,從草堆里把那只兔子扒拉出來。

  白紅梅欣喜地問道:“哪來的?”

  蘇憶安小聲說道:“是黎興平用鐮刀砍死的,他可真厲害,把鐮刀一扔,兔子就完蛋了。”

  白紅梅趕緊吩咐蘇大海動手,她去燒熱水。

  這個季節的兔子挺肥實的,清理干凈了一上秤,還有三斤多。

  “憶安,紅燒還是煮?”

  蘇憶安想了想說:“留兩條腿煮,其他的紅燒。”

  蘇大海笑瞇瞇地說:“丫頭,還要吃兩種口味呀?”

  “爹,這是黎興平抓的,留兩條腿給他也是應該的吧?”

  “應該,應該。”

  提起黎興平,白紅梅嘆了口氣,“早知道姓謝的這副德性,那時候還不如愿意興平。”

  蘇憶安不樂意了,“媽,黎興平是個好人,可他那個家能嫁嗎?當初你們找上門女婿,人家不愿意才黃了的,怎么又和謝瑾年扯上關系呢?以后別再提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咱惦記著人家,可別霍霍人了。”

  “我也就給嘴過過生日,我又不傻,能去外面說?”

  白紅梅揮起胳膊開干,把兔肉煸的滋滋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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