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重回嫁給知青那年 > 075章 缺個媒人
  小隊會計,“你結婚了,有了女婿,不是四口人?”

  可是,謝瑾年吃住在知青點,這是人所共知的事,要是糧食分給了她家,謝瑾年吃什么喝什么?

  要是分在一起到家再分開,這不是脫褲子放啥,自找麻煩?

  要是不分,還得三餐邀請謝瑾年在一個桌子上吃飯?

  那還不如現在就分開,各分各的。

  “前幾天,謝知青就來交代過了,工分記在二叔名下,糧食也是。”

  蘇憶安確認了,謝瑾年腦袋一準讓驢踢了。

  白紅梅早端著簸箕等著分糧食了。

  分糧用的大桿秤,最大刻度是120斤,像蘇憶安家這樣的,用大籮筐裝的差不多了,兩個勞力用木棍抬著秤桿子,秤鉤鉤住大籮筐上面的把手,秤砣碼到頭,到120斤。

  剩下的20斤,還有個打三十斤的小桿秤,再稱出20斤來。

  白紅梅先把篩子裝滿了,最后稱出的20斤就用箢子裝著,回頭先把這些麥子磨了。

  蘇建軍忙完了自家的,又來幫蘇大海搬了。

  “家里弄明白了?余糧他媽一個人行嗎?”

  白紅梅是明白的,糧食搬回去,沒有缸的就用折子一層層碼在一起,一個人可真不好干這個活。

  “余糧娘說,二叔年紀大,二妹身子不比往常,還是我幫著搬回去。”

  蘇憶安在心里瘋狂叫囂:誰特么造謠,造謠是可恥的!

  她就不應該去分糧,她就不應該跟兩個堂嫂坐一起,一個比一個八卦。

  她抽風了說自己想吃知了龜和瞎闖子。

  糧食搬回去了,蘇大海家里是有一口瓷缸的,于是就把篩子里的麥子用鐵盆子都裝進缸里去。

  “媽,把謝瑾年的三十五斤稱出來吧,等他下午回來帶回去。”

  “你沒聽會計說嗎?是瑾年同意跟咱們分在一起的。”

  “他可能就是做做樣子,您還真信啊?不給他,你準備讓他喝西北風?”

  大夏天的,也不刮西北風。

  “他愛做樣子是他的事,我巴巴地給他送糧食我得多賤啊?我好歹是他丈母娘!讓他親自來找我要好了。”

  蘇憶安沒轍了,謝瑾年算是自作自受,n0作n0死?

  分完了人頭糧,還有工分糧,蘇大海又去了場院。白紅梅興致不高就沒去,他們家憶安經常請假,大概率分不到太多的糧食。

  但白紅梅不愁,閨女是個有本事的,掙錢了米面肉都有。這么說吧,她閨女不靠力氣掙錢,靠腦袋瓜掙錢。

  工分糧又分了三十多斤。

  白紅梅吩咐蘇大海去磨面,分下來新糧,講究的人都要吃一頓白面餃子,不管窮的時候,還是不太窮的時候,白紅梅都是很講究的人。

  白紅梅又吩咐蘇憶安摘蕓豆、割韭菜,她則斬蕓豆、剁餡,放上一匙子板油,剁上一大把肉渣。

  最后再放韭菜沫。

  白紅梅想了想,又吩咐蘇憶安,“到外面采點蘇子葉,調味。”

  “媽,你可真講究。”

  “我是寧可吃一頓有滋味的,也不去吃十頓沒滋味的。快去吧,還磨唧啥?”

  蘇子在鄉下很普遍,誰家院墻外面都會種上一顆,調料是奢侈品,它可以代替一二。

  “咳,咳,你在干什么?”

  蘇憶安轉身一看,是謝瑾年,手里拿著兩本書,學校放學了。

  蘇憶安揚了揚手上的蘇子葉,“摘這個。”

  謝瑾年噢了一聲,走過去了。

  “謝瑾年,你稍等。”

  謝瑾年退后了兩步,“有事?”

  “麥子拉回來了,你拿袋子過來裝吧。”

  謝瑾年略一停頓,說道:“我先放下書,一會就過去。”

  蘇憶安回來沒多久,蘇大海就推磨回來了,用籮把麩皮篩出來,白花花的面粉就已經成了。娘倆活好了面開始包餃子,謝瑾年從外面走了進來,手上卻是空空的。

  “你是準備用口袋裝?”

  真是把她的話當耳旁風。

  白紅梅狠狠地瞪了蘇憶安一眼,語氣極其不好地問,“你又想干啥?干啥?”

  “她讓我把麥子拿回去,我尋思著我一個成家的人,總不能老是和他們混一堆去,還是放在家里吧。”

  聽聽,這像謝瑾年說的話嗎?說他不正常別人還以為是罵他,確實不正常啊。

  白紅梅說:“瑾年,你別聽她的,你口糧和工分都在家里,以后都在家里吃。”

  謝瑾年趕緊去洗了手,接過白紅梅的搟面杖,搟起了餃子皮。

  灰太狼倒是和謝瑾年很熟的樣子,像只哈巴狗一樣臥在他的腳邊。

  蘇憶安百思不解,她是做了什么感天地泣鬼神的事,把謝瑾年感動了?要說她只是謝瑾年的退路,又似乎說不通……

  晚飯過后,各忙各的,蘇大海他們下河捕撈,附近已經讓他們捕遍了,現在是一組順著河道往上走,另一組順著河道往下游走。

  謝瑾年和黎興平、葉思遠一起上了山,蘇家村四面環山,三個人就在幾座山上輪流抓獵物,有時候都跑人家村子那邊了。

  收入還算穩定。

  孩子去摸知了猴,或者瞎闖子,蘇建軍家的余糧狗蛋,蘇建成家的大兵小兵,結伴一起去了。

  蘇家的女人就是湊一堆做鞋納鞋墊,和男人相比,她們算是比較輕松的了,不用風吹日曬,坐在屋子里就能掙錢。

  又交了兩批貨,蘇憶安拿著賬本挨個給蘇家的女人發工資。

  成春花為人欠點火侯,手工活卻是又快又好,挑她掙的最多,是三尺布票四塊錢。

  李巧是三尺布票三塊六毛錢。

  蘇憶紅也是三尺布票,三塊四毛錢。

  蘇大娘和白紅梅都是二尺布票,三塊二毛錢。

  不管什么年代,發工資總是十分高興的事。蘇憶安還給了滿倉和四朵一人一塊水果糖,不然這兩個小家伙,一個四歲一個兩歲,時不時跑她媽那里磨著不讓干活。

  女人嘛,湊在一起就是張家長李家短,包括炕頭上的那點事都給人家扒拉出來了。

  李巧和成春花自認為蘇憶安是已婚婦女,在她面前說話葷素不忌,絲毫不顧忌還有一位未婚女,蘇憶紅。

  “兩位嫂子,嘴下留情,沒看見我姐臉都紅了嗎?”

  成春花眼珠一轉,說道:“憶紅就缺個媒人,我看憶安正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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