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看官，大家仔細看梅瓶的造型，一看就是明代汝窯作品，有沒有要加價的？”
“有沒有？”
見大家不為所動，劉燁的臉上卻是露出了一絲冷笑。
雙方環在胸前，老子不跟了。
拍賣師見劉燁遲遲沒有開口，準備敲下榔頭，宣布成交。
可就在這時，林然對馬震點了點頭。
劉燁突然楞了一下。
自從上次被林然羞辱后，劉燁就換了一個人，拋棄了以前最喜歡的花襯衫，變成了西裝革履的有為青年模樣，發型都改變了。
他不認為林然能在第一時間認出自己。
雖然厭惡林然，但劉燁知道林然不是一般人，他的鑒寶水平，是得到業界公認的。
本來以為他是故意在跟自己抬價，轉念一想，他行頭都變了，林然怎么可能認得出自己。
看到林然的樣子，劉燁心里一咯噔。
再次看向拍賣師，他的榔頭在空中停留，似乎就是在等他開價。
學了一些鑒寶知識，劉燁再次細看梅瓶。
拍賣師的榔頭敲下了，一個馬仔立刻走上來，拿出一個盒子把梅瓶包裹號，送到了馬震手中。
同時馬震掏出支票，在上面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現場交易，童叟無欺。
劉燁突然茫然了起來，“既然是他，應該不會吃虧。”
想到對方可能不認識自己，劉燁覺得他有機會了。
只要跟著林然買，十有八九不會吃虧。
自己這個月的撿漏目標就有保證了。
劉燁學了一段時間鑒寶，也稍微了解了一下行情。
他不敢確定梅瓶的具體年份，但他判斷那是一件官窯制品。
本來他的預估價格也是一千五左右，看到馬震兩千塊錢買下，林然還和他點頭示意。
劉燁開始懷疑自己，他可能估錯了。
這可能是其他的寶貝，而不是明代梅瓶。
“嘖，這小子。”劉燁看著林然，心理一陣又酸又厭。
能靠撿漏白手起家，在京城開連鎖店，捫心自問，劉燁是做不到的。
作為生意人，劉燁認可林然的眼光。
接下來他看中的東西，肯定是好貨，自己就算虧一點也要將其拿下。
打定了主意，馬震把梅瓶盒子收好，放在腳邊。
第二輪拍賣已經開始了。
剛才在劉燁等其他人的視角里，馬震是和林然在笑著說話。
實際上內容卻是——
“這破瓶子兩千塊錢，你可欠我兩千的人情。”
“此言差矣，馬兄買到的可能不是梅瓶。”
“那是啥？”
“回去再告訴你。”
“造型還是挺別致的。”
馬震聽完林然的話，把盒子打開，檢查了一下梅瓶。
“宋代的？”
他只是查看了一下，臉上浮現出一絲驚訝。
身旁的林然又開始關注第二件拍賣品了。
馬震心里還是挺樂呵的，以前都是和林然作為對家，帶他來做參謀還真是選對了。
要真是宋代的梅瓶，就得換個名字，叫做經瓶了。
還得回去鑒定一下才知真偽，馬震自然將瓶子裝回了盒子里，小心意義地放在凳子下面。
拍賣會的椅子都是后面全封閉的，底下就是給買家做置物空間使用，防止被其他人盜竊。
林然剛才只是隨口一說，但看到馬震的模樣，似乎信以為真了。
他不禁暗自笑了起來。
馬兄，對不住了，這就算是先前你偷我證件的報復了。
當然，林然覺得馬震買下這件梅瓶其實也不算虧，隨著古玩市場壯大，溢價會越來越高。
只要留在手里足夠久的時間，一定能賣個好價錢。
換個角度想，這何嘗不是一種時間投資。
以前的林然可能會想著人不害己即刻，可是生活改變了他的想法。
劉燁上次派出手下坑自己姐姐，要不是他有現在的人脈和實力，后果不堪設想。
因此，林然對于坑劉燁沒有半點猶豫。
馬震突然說道：“林兄弟，你和后面的人有什么過節嗎？”
他看出了林然是讓自己設坑讓他跳。
以前從來沒見林然主動提出坑別人，這件事讓他感覺非常有趣。
林然當然不會承認，挑眉道：“馬兄，你在說什么？”
馬震笑道：“我們算是朋友了，你心里清楚就行。”
“我并沒有坑你的意思。”林然立刻回道，“實際上這梅瓶你買下來，確實可以賺到錢，只是時間問題。”
林然這也算是作為朋友的開解了。
第二件拍賣品一看就是贗品，林然和馬震都提不起興趣。
兩個人閑聊了起來。
自從上次拍賣會后，馬震基本上在忙生意上的事，對于收藏稍微放松了。
前幾次去拍賣會，竟然買到了一些高仿品。
完全沒有見到好東西，碰巧遇上地下黑市開業，他正要把林然喊來一切見見世面。
結果林然卻去山里探險了。
馬震本來是打算放棄的，沒想到竟然聽說是去大和山。
林然皺眉道：“幸虧你沒有直接過來，當時山里有多危險你知道嗎？”
在集市上，林然全身心放松了下來。
回到城里第一件事，就是讓劉敬峰去報警。
劉敬峰畢竟是當地有頭有臉的商人，由他報警山里面出了事比較合適。
但林然心里其實有些擔憂，萬一阿豹的人沒有攔住怪物，接下來的事情就麻煩了。
馬震卻是輕描淡寫道：“就算是全球性的災難，跟我們也沒多少關系。”
“怎么能這么說，盛世古董，亂世黃金。”林然說道，“你靠古董賺了多少錢，竟然說沒關系。”
“你的說法可能經不起考究。”馬震笑道，“硬通貨在任何年代都是硬通貨，況且，你太小看軍事力量了。”
馬震靠著椅子，說道：“你覺得那個古代科學怪人，在京城掀起過風浪沒？”
一副果決的模樣。
林然回憶自己看過的書卷，確實有不少靈異傳說，可從未聽說過大范圍的怪物襲擊人類事件，甚至被列為了不解之謎。
“就算他實驗成功了，刀槍不入，但國家的軍事力量，有的是辦法消滅一個怪物。”馬震冷笑了起來。
“當然，可能會犧牲很多人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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