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重生90,我是碎礦全民工 > 第296章 都沒捂熱乎呢
  八點半,張媽讓營業員收拾下班,讓張鐵軍上樓去喊張鐵兵。

  張鐵軍上到二樓,七八個孩子正圍著電視在那聚精會神的玩兒,那是相當投入,腦袋跟著游戲動作左一甩右一甩的。

  “下班嘍。”張鐵軍喊了一聲走過去:“最后一把了啊,要玩明天趕早兒。”

  “哥你啥前回來的?”張鐵兵招了招手:“給我帶禮物沒?”

  “帶了個包,要不要?”

  一堆孩子都笑起來,就有孩子去敲別人的頭:“來,給你個包。我給你個大包。”

  “發紅包來,發紅包,又紅又腫的大包。”

  這邊說話,走兒話音的包兒才是用的那個,而包就是打出來的。

  “別鬧別鬧,要過關了我。”

  “下班了個基巴的,你還過啥關吶?要包不?”

  小孩子精力無限,不管什么環境什么話題什么時候都能玩鬧起來,無憂無慮。

  通關的帶著興奮,沒通關的滿肚子不服,嘰嘰喳喳的議論著,戀戀不舍的從樓上下來,被門外的冷風一吹才忽然想起了爹媽的鐵拳,撒腿就往家跑。

  吳姨也走了,她家和老張家不是一個方向。

  “怎么樣?掙多少了?”張鐵軍摟了摟張鐵兵:“是不是得和我對對賬?”

  張鐵兵咂吧咂吧嘴,嘆了口氣:“多少先不說,都還沒捂熱乎呢,你好意思嗎?”

  “行吧,那就再讓你捂一捂。今天進賬多少?”

  “今天不如昨天,才不到八塊錢。我的萬元戶夢想離我越來越遠吶,愁的慌。”

  “可以了呀,一天八塊一個月就是兩百四了唄,你還想啥?妥妥一個正經大集體了都。”

  “你倆還在那磨嘰什么呢?”張媽叫了一聲。

  “哦,來嘍。”張鐵兵掙開張鐵軍的手跑了下去:“媽,我幫你拿包兒。”

  “哎,還得我老兒子。”張媽笑著把皮包交給小兒子,在他臉上摸了兩把。

  “那還說啥,老媽有令,萬死不辭,辭舊迎新,新年快樂,樂此不彼。”

  “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張爸放下卷簾門:“鐵兵要是活在過去呀,保證是個特務,太滑了。”

  “我怎么就成特務了?”張鐵兵不愛聽了。

  張媽就笑:“那不能,頂多也就是有那么一點貪生怕死。”

  一家人都笑起來,張鐵軍問張鐵兵:“你知道萬死不辭是什么意思不?”

  “啥意思?拼死效力一往無前唄。”

  “嗯,意思也差不多,萬死不辭就是哪怕死了一萬次,也堅持上班不辭職。”

  張鐵兵眼珠子轉了轉:“全民唄?一日全民終生全民,死了還有錢拿。”

  “你在媽這可不就是全民嘛,啥都得管,啥都得供。”張媽笑著拍了拍張鐵兵。

  一家人關好電燈扶老攜狗從店里出來,張鐵軍說:“你們先走,我把車送過去。”

  “送唄,反正你也是獨門獨戶。”張媽看了張鐵軍一眼。

  張爸囑咐了一句:“早點回來啊,別在外面胡扯。”

  “那你可就說了不算嘍。”張媽意有所指的感嘆了一句,扶著老太太走了。

  張鐵軍看著四個人的背影抽了抽嘴角,老媽這是啥意思?應該沒有啥意思吧?

  恍如白晝的十字路口隨著廣告燈的關閉恢復了一片黑暗,對面小賣部的燈光把一切照得朦朦朧朧的,很是有點悲雨凄風的即時感。

  張鐵軍上車發動著,打開大燈,給老爸老媽他們照路,等他們拐進樓空看不見了,這才排檔拐進橫街里面,把車停在派出所門口。

  剛才他看到小柳了,這么一琢磨,老媽是不是也看見了?能不?不能吧?可能吧?

  上到二樓,剛關上門,小柳就抱了過來,噴著香氣兒使勁兒的親吻起來,小臉滾燙滾燙的,灼熱的呼吸噴在他臉上。

  好半晌,小柳的情緒才稍微平和了一些,張鐵軍拍了拍她的背:“先松開,我換鞋。你怎么知道我回來了?”

  “我在樓上能看到你家店這里,看到你車停在這了。要不是我自己看見你是不是都不會找我?”小柳把手伸進張鐵軍的衣服里摩挲。

  “嗯,應該是明天去找你,我可不想養成晚上找你的習慣,怕給你惹麻煩。”

  “算你會說,反正你現在是把我拿住了,說什么我都信。你動作快點,磨蹭勁兒。”

  “我洗洗臉。”

  天冷了就是要麻煩一些,穿的左一層右一層的,小柳這會兒又急,差點把張鐵軍的衣服給撕開。

  ……

  “張部長說盡快給你把專輯錄出來,他那邊給安排出版。”

  “你錄不錄?”

  “錄吧,陪你一起,我就錄這一次,我又不指著這個。以后看興趣兒。”

  “那你以后還寫歌不?”

  “寫呀,又不是寫出來非得自己唱,創作員這個身份不會丟。感覺怎么好像比以前緊實了?”

  “嗯,都十幾天了,你都不想我。那還去林姐那還是去沈陽?錄歌。”

  “要不就去沈陽吧,那邊機器好點兒,正好張冠軍的媳婦兒在音樂學院上班,問問她你上學的事兒。”

  “讓我腿放下來。……真要上啊?我都多大了。”

  “這個學還真就必須得上,這和年紀沒關系。再說你都沒到三十怎么就大了?你哪大?”

  “哪都大。”小柳伸手摟緊張鐵軍:“小驢崽子。”

  ……

  小柳這晚上沒回去,就留下在這邊住了,張鐵軍也沒催她,大半個月沒見,他也有點想她了。反正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凡事兒有了第一次就有無數次,底限就是這么一點一點消失的。

  早上醒來已經是八號星期四,節氣立冬。

  別看東北的春天來的那么晚,但冬天就特別的準,窗外看出去一片白蒙蒙的凝霜,有水的地方都已經結了冰。已經徹底進入到零下時段了。

  早起的人已經穿上了薄棉襖,縮著脖子揣著手噴著白氣兒走在路上。

  大地正式脫離了彩色,但還沒有進入黑白,看過去到處都是淡淡的藍油油的感覺,像黑白像片的底板。

  天色也是陰沉沉的,寒風充滿了活力。

  好在暖氣很足,把室內室外完全分割成了兩個世界,可以穿著短褲站在窗前欣賞外面的寒冷景物。

  “嗯……哼哼,”小柳抻了個香艷的懶腰,扭頭看了看站在窗前的張鐵軍:“你在干什么?”

  “看看外面,醒了就起來吧。”

  “……不想起,沒睡夠。……你哄我我才起。”

  “得怎么哄?”張鐵軍回到床邊去捏了捏小柳的鼻子,被小柳咬住手,細密的牙在手掌上輕輕磨動。

  “你進來。”小柳掀開被子,暴露出身上的漏洞。

  “你不餓呀?”張鐵軍彎下腰親了親她,被溫熱的胳膊摟住脖子。

  “有一點兒,我想吃油條,要喝漿子。”

  “我去買。”

  “不嘛,我要吃現成的。”

  ……

  冷丁從屋子里出來,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呼出來的空氣噴出一片白霧。

  張鐵軍快步去買了豆漿油條回來:“你自己吃,我再買一些送回家去。我媽估計昨天晚上看見你了,我得回去露個臉兒。”

  “啊?”

  “沒事兒,你吃完就上班去吧,我一會兒過來收拾。”

  “那怎么辦哪?”

  “沒事兒,她知道了也不會說什么,放心吧,以后多注點意唄。你趕緊把廠子這邊處理處理,估計錄完歌也差不多要去軍區了,年底還得去京城。”

  “我這邊也沒什么事情了,我們年底不忙,不像其他科室。……我以后不敢見你媽了怎么弄?”

  “不用多想,我媽不能說什么,估計反而能對你更好了,那是我媽媽嘛。等這個冬天過去你就去沈陽了,想那么多干什么?”

  “能嗎?”

  “應該能,我聽張中校的口風是那么個意思,現在就是等你參加大年晚會。他們也是有任務要成績的,咱們現在算是他的人,明白吧?”

  “那個我到是懂。你快回吧,我現在看著你有點鬧心了。”

  “用完就扔唄?痕跡都沒消呢。”

  “咬死你。滾蛋。”

  張鐵軍把項鏈給了小柳,又出去再去買了份油條和餅,拎著回了家。

  其實這就是掩耳盜鈴,張媽要是有什么懷疑很好驗證的,晚上肯定會從后院過去看他在不在屋子里。

  但是事情嘛,自己不尷尬那尷尬的就是別人,死不承認唄。孩子大了不由娘,有些事情明知道是怎么回事兒爸媽也不會吱聲。

  也就是私下里嘀咕嘀咕。

  從窗子把油條漿子烙餅遞進去,張鐵軍回自己屋洗了洗手,換了身衣服,把軍裝疊一疊裝到旅行包里,又拿了雙鞋。

  回到家這邊,張爸看了看他拎著旅行包:“這是又要出門啊?剛回來。”

  “今天不走,過幾天要去軍區,年底了有不少事兒,下個月還要去京城,反正十二月我得忙一陣兒,今年過年應該也不能在家了。”

  “忙點好。”張爸點點頭:“有點正事兒忙還省著你胡扯蛋,一天天的。我跟你說,你現在大了,有些事兒自己把握,別弄出羅亂來。”

  果然。

  “嘿嘿,我心里有數,你們放心吧。”

  “放心?”張爸看了張鐵軍一眼,做了個深呼吸,低頭切油條去了:“你自己琢磨吧,現在也管不了你了。趕緊正經八百的處個對象。”

  “這幾年就算了,我不打算結婚太早,過幾年再說吧。遇上合適的再說。”

  張爸張了張嘴,把要說的話又咽回去了,嘆了口氣。

  “你爸說的對,你還是趕緊找個對象吧,這么下去叫什么事兒?真是的,我都不想說你。”張媽在客廳那邊接了一句,伸頭瞪了張鐵軍一眼。

  “行,遇上合適的我就處,不結婚也不耽誤給你們生大孫女兒,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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