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宋如霜說道：“小七，大師雖然沒有明說，娘也沒讀過一天書，可娘覺得，大師說的那個人，就是你啊。”
不得不說，段丁蘭作為一個母親來說，她的直覺是真實的。
只不過，宋如霜自然不能真的承認，自己為了救人，多次使用過這種能力。
為了避免她多想，又因此憂慮，宋如霜只得說道：
“說不定并不需要動用特殊的力量才能保護綰姨姨，小七會謹記娘今日所說的話，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是不會使用這種特殊的能力的。”
話雖如此說，卻還是要看看周清綰的身體狀況到底危不危險。
周清綰既然是自己的恩人，那她就一定不會，眼睜睜得看著她經歷生死難關。
至于對未來的影響。
……
宋如霜委實說不出，為了別人，她能心甘情愿赴死的決心。
如果是段丁蘭，或是她奶奶遇到了危險，她或許能不顧一切的出手幫助。
系統小艾突然來了一句：“真的是這樣么？那林謙亦那邊是？”
宋如霜愣了一下，臉上有一絲可疑的紅暈一閃而過，但很快就恢復平靜了。
“那不是為了完成任務？”
而且，如果宋如霜沒記錯的話。
要不是因為系統小艾一直從中作梗，背后推波助瀾，她應該不會進入兆華這個學校。
如果她不是兆華，似乎所有的麻煩就都不會發生了。
她也不會遇見林謙亦。
那么林謙亦有任何問題，還需要她來幫忙么？
顯然是不需要的。
系統小艾極限一轉話鋒：“不愧是艾某的宿主，當代清醒第一人！”
“……”
是她的錯覺么？
她總覺得系統小艾好像是在陰陽怪氣。
但是轉念一想，他就只是一個系統而已。
自己倒也不必如此揣測一個程序。
……
得了宋如霜承諾的段丁蘭，方才松了一口氣。
繼續談論這個沉重的話題，誰也不會高興的。
段丁蘭也就沒再多說什么了。
她先帶著宋如霜去了醫院。
誰知道剛到，就正巧遇到有人在醫院的走廊上爭吵不休，甚至都到了動手的地步。
宋如霜平常也不愛看熱鬧。
但這一次，她下意識撥開人群，竄了進去。
果然，當眾對打的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秦程還有裘然。
宋如霜只覺得一陣頭禿。
不過，他們會打起來，這也是預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情。
不用問，必然是裘然先挑頭的。
秦程一時不備，臉上結結實實挨了一拳。
兩個人各自后退了幾步，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掛彩。
看得出來，兩個人都是動了真格的。
裘然正是興奮的時候，他覺得自己這一拳簡直是如有神助。
雖然他自己的情況也沒好到哪里去。
但他就是覺得，自己贏了。
“秦程，你憑什么走啊？要不是因為你始亂終棄，綰綰會變成現在這副樣子么？你憑什么說走就走？”
秦程擦了擦嘴角滲出的鮮血。
一陣錐心得疼痛席卷全身。
這小子對他真是下了死手的。
秦程敢說，要是自己一點不還手，現在多半已經站不起身來了。
“裘然，你到了今年，還沒成年，是么？”
裘然立馬不滿得叫嚷了起來：
“什么叫做還沒成年？本少爺早就已經成年了，秦程，你別以為你比我大幾歲，就能用年齡壓我一頭！”
他惡狠狠得瞪了一眼秦程，恨不得咬他一口。
“我知道你成年了，也知道你還是個軍人，那你也應該知道，軍人的天職是什么。”
秦程噎了一下。
縱然不想承認，但秦程確實是在職軍人，而且，還是品階最高的兵王，現役特種兵。
他沉默半晌，知道自己沒有攔人的道理。
可他的腦海之中，又突然浮現出周清綰憔悴的容顏。
他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但是你在走之前，得解決麻煩！”
“你想我怎么解決麻煩？”
秦程微微皺眉，他看著裘然，一字一坑得開口詢問。
他不是說氣話，而是真的想詢問一下。
現在這樣的情形，到底應該怎么做。
事實上，只要他說，他是一定會照做的。
他們都跟他說，自己是段秦衍。
說他對不起周清綰。
說他做了那么傷害她的事情，如今卻想著全身而退。
秦程覺得很冤枉，他明明都不記得這個女人是誰。
當然，他也不記得自己何時有過段秦衍這個名字。
段丁蘭說，天底下不會有如此相似的兩個人。
所以，話里話外都覺得，他是個忘恩負義，故弄玄虛的小人。
有的時候說多了，連他自己都有些懷疑了。
他到底是不是真的缺失了一部分的記憶？
“要怎么解決，這難道不是你應該思考的問題么？”
裘然理所當然得對秦程說道：
“是你做了對不起綰綰的事情，你為什么要問我，你應該做什么？”
一旁的宋如霜總算是聽出了一個大概。
也明白了他們矛盾的起因是為了什么。
說的簡單一些，就還是為了周清綰。
饒是宋如霜也不能確定眼前人到底是誰。
所以，秦程有很大程度上是無辜的。
況且，以她看人的眼光來看待問題的話，秦程沒必要撒謊。
就算他有這樣的本意，自己也不應該看不出來。
除非，秦程的演技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當初，她不是沒有這么想過。
但是也很快就清醒了過來。
尤其是，見到了同樣失去了記憶的林謙亦之后。
她就更加覺得，秦程不是裝的了。
這么劍拔弩張得時刻，為了防止事情鬧大，宋如霜不得不出場制止。
“我說，兩位叔叔，是不是先別吵架了？”
眾人給宋如霜讓開一個小道，能讓她走到他們跟前去。
裘然先是一陣激動：
“小七，你回來了啊？！”
頓了頓，然后立馬想到了什么。
他先是瞪了秦程一眼，然后義正言辭得糾正宋如霜的這聲稱謂：
“什么叔叔？小七，我是你正兒八經的小姨父好嘛！”
宋如霜連聲安撫道：
“好好好，小姨父，我說你們現在能不吵了么？”
“什么意思？難道你也覺得，我說這些是無理取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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