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舞和肖林在屋子里膩歪了一會兒，聽到外面喊了一聲，“準備起靈……”
喇叭的哀樂聲和哭聲融合在一起，讓人忍不住內心悲涼起來。
“林子哥，外面應該快下葬了，咱們也出去送大娘最后一程吧！”
“嗯，好！”
肖林站起來，拉著田小舞的手一起走了出去。
他們只見十幾個人抬著棺材走出家門口，身后跟著一群披麻戴孝的人一起走了出去。
田小舞和肖林跟在一群看熱鬧的人后面，一邊走一邊目送送葬的隊伍離開。
走到一會兒，田小舞見看熱鬧的人留了下來，還有一些送葬的女人。
他們還要往前走，被之前給他們燒紙的女人攔了下來。
“唉，小姑娘，不能往前走了！”
“嬸子？怎么了？我們只是想多送送大娘而已！”
“小姑娘，你們是外地人不懂，我們這里的婦人只能送半路，剩下的路只能男人們送上去！”
“哦？為什么啊？”
“女人送葬是對逝者的不敬！”
田小舞還想問什么被肖林制止了。
“小舞，是你說的入鄉隨俗，既然這樣咱們就送到這里吧！”
田小舞點頭，“那好吧！”
二人目送送葬的人走遠，站在原地等黑虎回來。
大概等了將近半小時，黑虎和送葬的男人們回來。
黑虎看到等自己的二人趕緊走上前。
“老大，小嫂子，你們怎么等在這里？走跟我回家去！”
田小舞和肖林跟著黑虎一起回到家里，有人在清掃院子門口的灰跡。
院子里的白布和靈堂已經被收拾干凈了，門口還放著一個火盆，下葬回來的人都要跨過火盆才能進院子。
黑虎跨過火盆開始脫自己身上的孝服。
田小舞和肖林對視了一眼，決定入鄉隨俗也跨過了火盆走了進去。
黑虎把孝服收起來，感謝了一下幫忙的鄉親們，并留幫忙的鄉親們在家吃飯。
傍晚吃過飯，黑虎把鄉親們送走，看著還坐在飯桌前等自己的肖林二人。
“老大，小嫂子，你們吃好了嗎？”
“吃好了！”
田小舞看到所有人都走了，好奇的問道，“黑虎哥，你家沒有別人嗎？”
黑虎嘆了口氣，“沒有了，前些年我大哥出了意外走了，我嫂子帶著孩子另嫁別人了，留下了我老娘一人……”
“她有病在身，我不能在她床前盡孝，我對不起我娘，我是個不孝子……”
黑虎說著就悲痛欲絕的哭了起來。
田小舞看著痛哭的黑虎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現在黑虎哭的撕心裂肺。
不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黑虎，忠孝兩難全，我們既然選擇了對國家忠誠，只能愧對家人了，我們不是不孝，而是把孝留在心里，我相信大娘泉下有知一定會明白你的！你想哭就哭吧！我希望你今天哭過之后，明天是一個新的開始！記住你是黑虎，打不到的小強！”
黑虎用衣袖擦了擦自己的眼淚，感激的看著肖林，“老大，謝謝你能留下來安慰我！”
現在的他確實挺需要一個懂他的人陪伴身邊。
他抿唇一笑，“小嫂子，讓你見笑了！”
田小舞搖了搖頭，“有什么見笑的，黑虎哥，你還是別喊我小嫂子了，聽著怪別扭的！”
肖林拉起田小舞的手道，“我們即將要訂婚了，他叫你小嫂子也是應該的，讓他們先叫著，你聽著聽著就習慣了！”
田小舞無語。
黑豹看著二人握在一起的雙手，好奇的問道，“你真是銀狐的妹妹？你們怎么長得一點也不像？”
田小舞好奇的問，“銀狐？你說的是我二哥嗎？”
肖林點頭，“嗯，在隊里大家叫他銀狐！”
黑虎嘿嘿一笑，“我聽你叫我黑虎，還以為你知道你哥是銀狐呢？”
田小舞瞇著眼睛問道，“這么說你們每個人都有外號了？那林子哥叫什么？”
黑虎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肖林，對他挑了挑眉，是你說還是我說？
肖林無奈的笑了笑。
“小舞，你覺得我叫什么？”
“嗯……黑虎哥叫你老大……那你一定也是一種動物，虎,狐，別人用了，天龍？”
“小嫂子接近了，確實是天開頭，再想想？”
田小舞心想，接近了嗎？
不是天龍會是什么？
“天蝎？天狼？還是天獅？”
田小舞見肖林但笑不語，看向黑虎，“難道都不對？”
黑虎點頭，“小嫂子，給你一個提示，天上飛的！”
田小舞第一反應是小鳥，想也沒想脫口而出，“不會是天鳥吧！”
黑虎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嗯嗯，確實是鳥類，但是不是天鳥！”
天鳥？哈哈天鳥？黑虎越想越覺得好笑，可是看到肖林那危險的眼神，硬生生把笑憋在心里，差點憋出內傷來。
田小舞也覺得天鳥不符合肖林的形象。
她想到在車站別人喊他少校？
這么年輕就是少校級別了，他這么優秀一定是鳥中之王。
“哦，我知道了，那一定是天鷹了，我說的對不對？”
肖林摸了摸田小舞的頭發，“小舞真聰明！”
黑虎翻了一個白眼，他都提示這份上了再猜不到，是不是有點太c了？
老大竟然還夸人？
說實話他還是第一次見老大這么含情脈脈的看著一個女人。
他記得當初文藝部的那個一支花好像對他們老大有意思。
幾次看到二人抱在一起，小姑娘每次都是眼淚汪汪的離開，而老大總是黑著一張臉。
他們當時還以為老大不懂得情趣性子冷呢？
他們當時還打賭說二人是一對呢，后來老大不肯承認他們也就不了了之了。
現在看來，他們老大哪里是性子冷，無趣了？
這恐怕也是因人而異吧？
他想到之前田小舞去他們營地里過夜的事情，好奇的問道，“老大，小嫂子？你要在一起多久了？就準備訂婚了？”
肖林唇角上揚，“一年半！”
田小舞愣了一下。
現在想想確實一年多快兩年了，她沒想到自己來到這個年代快兩年了。
時間過得可真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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