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號，國慶。
這一天也是嚴鑫和陳力合作的玄幻熱血爽文《斗破蒼穹》上架的日子。
這一天正是轉班的日子，嚴鑫早班下班后都沒怎么睡覺，就晚上睡了一兩個小時，然后就來上夜班了。
往常這個時間正是睡覺的好時候，可是在這一天，嚴鑫根本就睡不著。
他在這里上班，陳力在網吧更新小說。
他也不知道這本書上架的數據會怎么樣。
這關系到的是他能不能擺脫保安的生活，能不能掙到第一桶金，能不能有足夠的資金進入到股票市場，賺到更多的錢。
到底多少，其實他心中也不是很有底，因為這不是一零年，而是零五年。
現在的網文小說市場沒有達到后面的那個地步，大多數人都還沒有上網的條件，上網的人里面，大多數人也沒有養成付費看小說的習慣。
在凌晨一點，他接到了陳力的電話，電話里陳力的聲音很激動：
“嚴鑫，上架一個小時，我們的書首訂已經達到了二千三，均訂也破兩千了！而且，月票也投了一百多張，現在我們是月票榜第一！”
一天二十四個小時，并不是說第一個小時均定破兩千，一天的均訂就能達到幾萬，沒有那么夸張。
上架之前，作者都會預告什么時候上架，很多讀者也會等著這個時間點，來給喜歡的作者做一個數據。
所以通常來說，第一個小時的訂閱會比較高，有的甚至會是當天訂閱的二分之一。
通常來講，第一小時的訂閱會是全天訂閱的三分之一到四分之一左右。
“現在網文市場還是太小了啊……”
嚴鑫心里這樣想著。
這和他的要求還有著比較大的差距。
不過，能夠做到這樣，已經很優秀了。
“那你再更新兩章吧，”他對陳力說道，“更新完了就回來睡覺，你已經在網吧呆了那么長時間了，可別把身體搞壞了。”
“我再碼兩章了睡覺，”陳力道，“現在太興奮了，根本就睡不著！”
嚴鑫感覺這年輕人太拼了，勸了幾句，勸不了，也只能罷了。
偶爾熬一下夜還是沒太大問題的，只要不天天這樣熬就可以了。
而且陳力請了兩天假，有充足的休息時間。
第一小時有這樣的訂閱成績，嚴鑫吊著的一顆心也放了下來。
沒有他想象中的和原著在原時空的數據一樣牛逼，但是在零五年的網文環境，能有這樣的成績，也很不錯了。
他不知道同期別的作者的數據，但想來也不會高到哪里去。
這樣按照陳力所說的雙方平分稿費收入，就這樣的數據，這本書給他帶來的收入也足以解決他目前面臨的困境。
夜班他上的是巡邏崗，正是可以偷懶睡覺的好崗位。
先前沒有睡覺，那是因為想著上架的事情，完全睡不著。
現在從陳力那里獲得了數據，也終于安心了。
接完這個電話之后，就找了一個睡覺的地方，沒過幾分鐘就睡著了。
睡了一個多小時，又被電話吵醒了。
一看，還是陳力來的電話。
“嚴鑫，我們的小說首訂已經破了三千，均訂也突破到兩千五了！而且月票也有了兩百多張，還是在第一！”
第一個小時均訂兩千，接下來一個多小時均訂才漲五百，看起來少了點，實際上這大半夜的還能夠有這樣的增長，已經很不錯了。
也難怪陳力興奮得給他打電話。
嚴鑫理解他的行為，說道：“我就說了，你這本書會爆的。既然如此，那你就再發一章更新吧，發完了就睡覺去。”
這一次陳力倒是沒有犟了，又加更了一章，在章節末尾還加了一段話，感謝了讀者的支持，然后表示自己實在已經堅持不住了，要去睡覺了。
這一覺，陳力睡得也很安穩，一直睡到了中午十二點才自然醒來。
這個時候嚴鑫也醒過來了。
夜班八小時，嚴鑫就睡了四個多小時，下班吃完了早餐，沖涼之后又繼續睡覺，睡到中午十二點，差不多也睡夠了。
兩個人一起去食堂吃飯，吃完飯后，嚴鑫就被陳力拉著去了網吧，一起去看《斗破蒼穹》的各項數據。
主要是訂閱數據。
他們看的時候是中午十二點四十，后臺的數據顯示，首訂已經破了五千，均訂達到了四千二。
后面加更的三章，明顯的拉低了數據。
推薦榜上，依然第一，并且擴大了領先優勢。
月票榜上，月票數量達到了三百多，接近四百，還是榜上第一。
陳力對這本小說的預期成績是四五千訂的樣子，現在才中午十二點多，就達到了四千二的均訂，二十四小時達到他的目標完全沒問題。
而且這還只是第一天。
只要不寫崩，以后陸續會有流量進入到這本書，均訂只會越來越高。
這個時候，他開始覺得嚴鑫說的一萬均訂的小目標還真有可能實現。
均訂漲了兩千，還有什么好說的？
馬上又放了兩章更新出去，在最后一章的末尾向讀者報告了后臺目前的訂閱數據。
一開始就發布了五章，均訂四千，又加更了四章，再加上為月票過兩百加更的一章，一共發了十章。
總字數達到了三萬七千多字。
兩個人算了一下賬。
現在的訂閱價格高V是千字兩分，初V千字三分，一個訂閱，作者一千字大概能獲得一分錢的樣子，三萬七千多字，零頭不算，至少也有三萬六千字可以計費，一個均訂作者能分到三毛六。
按照四千均訂來算，這一天的收入就是一千四百多塊錢了。
兩個人平分，每個人也有七百多塊錢。
而他們現在的工資，一個月才九百塊錢。
扣掉食宿等等，落在手中的也就六七百塊錢。
一天就等于他們一個月的收入。
——陳力當然不可能每天都更新這么多字，但是，也要看到另外一點，今天還沒過完，還只過了半天，這個訂閱還會上漲。
這筆賬算出來，嚴鑫還好，早就有預料，甚至覺得有點少。
陳力就不一樣了。
有一種被幸福砸中的感覺。
他喃喃的說道：
“寫小說這么賺錢，那我還做什么保安？”
然后問嚴鑫：
“你說，我是不是可以辭工了？”
嚴鑫也希望他能夠全職寫作，不然這樣一邊上班一邊碼字，真會把自己給弄廢。
于是點頭：“我覺得你可以辭工了。”
陳力道：“那行，等到8號管理處上班，我就去填辭職表。”
鳳翔物業公司的規定，按照正常程序辭職，可以拿到所有應該拿到的工資。
如果不走程序就離職，那算急辭工，得扣掉七天的工資。
嚴鑫愣了一下，心忖：“你一個月入可以達到幾萬的新晉網文大佬，還用在乎這七天做保安的工資嗎？”
想要提醒一下，不過又想到，節儉是一種美德，就不用敗壞這種美德了。
小說成績如此優秀，他心里也挺開心的，晚上八九點在宿舍的時候，還給輪回中的流浪貓發了兩條消息：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朋友的小說今天上架了，成績很好，一天的稿費就有一千多。”
“這是我們合作的項目，我覺得我的好日子快要來臨了。”
往常這個時間點輪回中的流浪貓都會上線，兩個人多少都會聊幾句。
可是這一次發送過去，一直到他上班，都沒有收到對方的回復。
“難道國慶長假，她旅游去了？”
嚴鑫如此想著。
上班沒半小時，在網吧的陳力又給他打來了電話，激動的說道：
“嚴鑫，現在咱們這本書首訂已經到了九千，均訂七千多了！我不想等到8號再填辭職表，我現在就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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