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幫葉詩情辦理完入學手續后,就又提著大包小包,朝宿舍樓走去。
女生寢室門口,樹了個大紅牌子。上面寫著:女生寢室,男生留步!
不過今天是開學的第一天,這個牌子跟聾子的耳朵一樣,純粹是擺設。
畢竟,上大學是頭等重要的事情。
兒子皮糙肉厚,送不送無所謂,可女兒那是必須得送。
就連葉國華這樣,家就住在學校附近,走路十分鐘就能到。
可要不是公司臨時有事,他肯定也會親自過來送女兒上學。
葉詩情的寢室在六樓,房間號還挺吉利606。
寢室是四人間,有空調和獨立的衛生間。每個人還都配備了一米左右的寫字臺,以及半米左右的衣櫥,外面還有個大陽臺。
整體來說,還算是不錯。
當然了,這個不錯,只是相對于林宇這樣的,小鎮做題家而言。
對于葉詩情這樣的富家千金來說,那就多少有點寒酸了。
不過,葉詩情雖說從小都是嬌生慣養。
可她在吃住上面,并不矯情。
她從上高中開始,每天上下學,都是自己騎單車,很少讓家里人開車接送。
林宇進來時,房間里已經有兩個女孩兒,正在整理床鋪。
其中一個女孩兒,穿著打扮比較樸素,應該是出身于小鎮做題家,看起來非常的拘謹。
她見有人進來,偷偷的瞄了一眼后,和林宇的目光,就趕緊又垂下了頭,繼續整理床鋪。
另外一個女孩兒,應該來自大城市,她落落大方的迎上去,幫忙接行禮。
當她看到葉詩情的盛世容顏時,整個人眼睛都亮了。
“哇,好漂亮啊!”
再去看林宇,也感覺賞心悅目。雙手捧心,一副花癡表情。
“我叫岳余香,岳飛的岳,送人玫瑰,手有余香的余香,來自深城!”
葉詩情莞爾一笑,說:“我叫葉詩情,樹葉的葉,詩情畫意的詩情,勉強算是半個本地人吧,來自東海平安!”
葉詩情是出生于平安縣,從幼兒園到高中,也都是在縣城里讀的。
現在雖說已經搬到了東海市,可她還是感覺那個小縣城更為親切。
岳余香聽完葉詩情的介紹后,就又看向林宇。
“這位是?”
葉詩情說道:“他是我哥哥,林宇,也是我們學校的,不過是金融系!”
聽到葉詩情稱呼林宇為“哥哥”,這讓岳余香眼睛里,泛起了異樣的漣漪。
“你的名字好有個性,是下雨天出生的,才起這么個名字嗎?”
說話時,她還主動伸出了手,去和林宇握手。
林宇笑了笑后,就和岳余香握了一下手。
突然間!
他感覺自己的手心有點癢。
這個叫做岳余香的女孩兒,竟然用手指,偷偷地撓了他手心一下。
林宇詫異的抬頭去看她時,她竟然還在沖著林宇笑。
岳余香可能覺得有些尷尬,就又沖著還在埋頭整理床鋪的那個女孩兒,喊了一句。
“文靜,你等會再整理床鋪,先過來認識一下我們的新舍友!”
文靜人如其名,顯得非常文靜,還有些拘謹,像是報戶口一樣,直接精確到了村寨。
“我叫文靜,來自貴省凱南市,七棵樹鎮東花苗寨!”
葉詩情見狀,也落落大方的和她打了個招呼。
“你好啊,文靜,以后我們就是室友,是好姐妹了!”
“嗯嗯,好姐妹!”
文靜見葉詩情這么漂亮的女孩子,主動打招呼,就有些受寵若驚,連連點頭。
“這東大還是全國排名前五的學校呢,怎么連個電梯都沒有!”
就在這時,606的房門再次被推開。
同時,還有一陣喋喋不休的抱怨聲音。
林宇他們側目看去,只見一個珠光寶氣的中年女人,手里提著個lv包。
看樣子,出入坐豪車,上下樓有電梯的她,應該還是頭一次跑六層樓這么高。
她后面還跟了好幾個拿行李的人,大包小包,足足有五六個。
和這相比,葉詩情的那點行禮,完全就是小巫見大巫。
隨后,就見一個身材高挑,打扮的非常精致,還戴了個防曬太陽鏡的女孩兒,像是眾星捧月的小公舉一樣,被簇擁著走了進來。
那位珠光寶氣的中年婦人,推開寢室的門后,臉上堆滿了兩個字:嫌棄。
“這寢室就這么點空間,還沒我們家衛生間大呢,竟然要住四個人,這怎么能住的開?”
“還有這床,也太窄了吧,一個人怎么可能睡得下?”
“婉婷,我們還是去外面租個房子住吧。你從小到大都沒受過這委屈,我擔心你睡不習慣!”
那個被稱作婉婷的精致女孩兒,摘下太陽鏡,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老媽,我感覺這里就挺好,你就別啰嗦了!”
說完,她就在寢室里環視了一圈。
當她目光落在葉詩情的身上時,眼神里掠過一抹驚艷。
同時,還讓一向驕傲的她,莫名的自卑感,油然而生。
葉詩情實在是太漂亮了!
饒是經常以顏值和身材自傲的謝婉婷,在她面前,都感覺有些黯然失色。
她訕訕一笑,問道:“大家好,我家謝婉婷,來自東海本地,以后我們就是大學四年的室友了!”
葉詩情,岳余香,文靜,也都紛紛做了自我介紹。
謝婉婷聽到葉詩情說他來自平安縣,大城市女孩的優越感,就又油然心生。
聽到岳余香來自深城這樣的,超一線大城市,就不由的多看了一眼。
至于文靜,則被她給直接無視,只是微微頷首,算是打了個招呼。
在她看來,小地方來的人,根本就不值得結交。
謝婉婷看了一下四個床鋪,對比了一下后,就直接走到了文靜那里。
“我想要這個床鋪!”
岳余香見她這么霸道,就主動為文靜打抱不平。
“那是人家文靜的床鋪,不能你說要,就要吧?”
聽到岳余香的話后,這謝婉婷表情就有點懵。
從小到大,都是她說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還沒人敢提出抗議呢!
萬萬沒想到,這才剛進入大學,自己只是看中一個床鋪而已,就有人出來打抱不平。
“不就是一個床鋪嘛,多少錢,我們花錢買,總行了吧?”
那珠光寶氣的中年婦人,看到女兒受了委屈,心疼的不得了,就趾高氣揚的嚷了起來。
說話時,她還從包里掏出一沓鈔票,估計得有大幾千塊,狠狠地摔在了床鋪上。
讓還在鋪床的文靜,登時就有些懵,完全不知所措,支支吾吾的說道:
“阿姨,她要是喜歡這個床鋪,我讓給她就行了,不,不,不用花錢買!”
那中年婦人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臉,說道:“拿著吧,省得有人說,我們家婉婷欺負人!”
文靜看到散落在床鋪上的鈔票,就給一張張的收拾整齊。
她見還有一張掉落在地上,飄到了床底下,她也半跪著身子,將其撿了出來。
那中年婦人看到這一幕,就滿臉的鄙夷神色,很是不屑的嘀咕了一句。
“切,果然是小地方來的,跟沒見過錢一樣!”
聽到她這句話,文靜的心,就像是被針給猛戳了一樣,使勁抽搐了一下。
她感覺很委屈,想哭。
不過,卻還是把眼淚給強行忍了回去。
“阿姨,給您的錢!”
中年婦人見到遞過來的錢,表情不由的一怔。
很顯然,文靜將鈔票一一的撿起來,重新遞還給她,這一舉動,讓她感覺很是意外。
在她看來,這個來自鄉下的女孩兒,應該撿起錢,對她千恩萬謝才對。
“這錢是用來,買你的床位用的,不需要你去讓,以免有人說,我們再欺負你!”
“你們這本來就是欺負人!”
葉詩情也有些看不去了,杏目圓睜的懟了一句。
這中年婦人剛才聽到葉詩情的自我介紹,知道她是來自小縣城的,就又滿滿的優越感。
“你這丫頭,胡說什么呢,我們拿錢來買床位,哪里欺負人了?”
原本,林宇并不打算摻合這些事情。
畢竟,大家都是初次見面而已,還不熟悉。
可當他聽到,這中年女人,竟然敢沖著他們家小詩情吼,那可就不能忍了。
“我說這位阿姨,你是不是覺得,手里有兩個錢,就可以高人一等,就能肆意踐踏別人的尊嚴?”
聽到林宇的怒懟,這中年婦人,登時就有些懵了。
文靜見狀,急忙說道:“大家都別吵了,床位我可以讓給她!”
說完,她就把那些錢,整整齊齊的放在了中年婦女的面前。
隨后,就又默默的將剛剛鋪好的床,給掀了起來,放到了最后一個僅剩的空床之上。
林宇見她搬得有些吃力,就急忙上前幫忙。
文靜沖著林宇靦腆一笑,說道:“謝謝!”
謝婉婷見場面鬧得有些不愉快,就直接沖著她媽吼了起來。
“媽,你這是干什么,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那中年婦人被女兒這么一吼,顯得有些尷尬。
“婉婷,你不是喜歡這個床位嘛,我想幫你而已!”
謝婉婷大小姐脾氣上來,直接就耍起了性子。
“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能處理,不需要你幫忙!”
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見狀,急忙出來打圓場。
“婉婷,怎么跟你媽說話呢!”
他環顧一圈,笑了笑說道:“你們以后都是婉婷的同學,可能要在這里同住四年。這也到中午了,不如這樣吧,我請你們吃飯去,地點隨便選!”
然而,不管是岳余香,還是葉詩情都不搭腔。
文靜是個心善的女孩兒,見有些冷場,就紅著臉說道:“不用了,謝謝!”
謝婉婷一家,見有些尷尬,也就訕訕的離開了。
剛走出寢室,就聽到那中年婦人,很是不滿的嘀咕了一句。
“切,這寢室都什么人啊,婉婷,我看你還是搬出去租房子住吧!”
“我早就已經看好了,這附近有一個非常高檔的別墅區,叫做空中花園,去那里租個房子住!”
謝婉婷聞言,就又不滿的抗議起來。
“媽,我都說過多少遍了,我的事情不要你管,你們去吃吧,我不去了!”
說完,這謝婉婷,就又氣呼呼的返回了寢室。
由于她正在氣頭上,沒有看路,直接就跟準備離開的林宇,撞了個滿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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