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重生歸來我攜皇叔謀山河衛清晏時煜 > 第219章 做人的感覺真好

景王的這個問題,杜六并不確定。

但他哀傷中帶著肯定,“是,主子隕了,往后,屬下只有王爺您這個主子。”

主子如今是什么身份,是何模樣,他并不知曉,但這六年,主子會定期單方面聯絡他們。

可這次卻好幾個月沒了音訊,杜二擔心主子出了事,便偷偷離開基地想打探一二。

沒想杜二離開的事很快被發現,他擔心皇帝知曉后,會因此不放心他們這些老暗衛,從而借機處置他們。

正想帶兄弟們離開,景王就找上了他們,他們便順勢到了景王身邊,佯裝投誠。

他很清楚景王對主子的作用,只要主子還活著,定然會來找景王。

只是,他沒想到第一次配合景王刺殺皇帝,就折損了大半兄弟。

能輕易進入皇宮,還對皇帝的暗衛動手腳,皇帝定然能猜到是他們這些老暗衛所為。

只怕基地余下的那些兄弟,都難逃一劫了,只愿別讓皇帝疑到主子頭上才好。

“你如何確定他一定沒了?”景王狐疑道。

杜六這些凡人總不可能和他一樣,能對先帝有感應。

“主子定期會給我們去信,最后一封信交代我們,若他不再聯系我們,便是已經不在了,讓我們此后效忠王爺。”

這自然是他杜撰的,但先帝六年前駕崩時,的確有過此交代。

杜六滿眼沉痛,“王爺,主子那般神通廣大之人,真的……真的就這樣隕了嗎?”

神通廣大么?

景王心里嗤之以鼻,不過是用卑劣手段學了些邪術而已。

面上卻也是悲痛道,“本王也希望這不是真的。”

其實,他沒對杜六說實話,他一路荒唐,除了做戲給皇帝看,也是做給先帝看的。

先帝素來愛對他管東管西,指手畫腳,若先帝還活著,見他這樣定會出手懲治他。

別以為他不知道,先帝當年將他送進景王的身子,不過是他奪舍時煜失敗,已無力飼養他,才不得已為之。

更想著讓他這陰身磨合景王的身子,將來先帝再次奪舍失敗,無身體可用時,這具被他陰氣腐蝕過的身體,便是先帝的后路。

這么多年,他從來都只是先帝的棋子而已。

既然景王這身子是先帝的備胎,一直想要青史留名的先帝,又怎會允許他敗壞了景王的名聲。

可先帝始終沒有出現,加之杜六的神情瞧著不似作假。

他確定先帝這次是真的死了,畢竟他學藝不精,奪舍時煜那次元氣大傷,險些丟命。

雖不知他這些年躲在哪里,但定然是不好過的,否則不可能這么多年沒有動作。

確定此后不必再受先帝約束,又掌握了不少臣子的把柄,想要他們臣服定是簡單不過的事。

江山就在眼前,唾手可得,景王心里十分高興。

他不想壓制這份高興,但也不想被杜六察覺,便佯裝咳嗽將杜六打發走了,等車廂只剩他一人時,他雙手捂著臉無聲發笑。

他做人才不過六年,便看懂了先帝的虛偽,可笑,時煜和皇帝那些蠢材,還蒙在鼓里,以為先帝真是對他們有多好。

想象皇帝和時煜他們知道真相后的震驚和崩潰模樣,景王肩膀抖動得更厲害了。

這天下注定是他時昭的,也只有他時昭才配。

這份好心情持續到天黑,一行人剛在驛站歇下,他便讓隨從將明月帶了過來。

他輕柔撫摸明月裹著紗布的額頭,溫聲道,“還疼嗎?”

明月不知他又是玩什么花樣,順從點了點頭,“疼。”

“疼就對了,疼才能長記性。”景王說罷,一把將他頭上的紗布扯下,貪婪地聞著紗布上的血腥味。

做人太久,他都險些忘記,自己最愛這血腥味了,可他現在是人,做人遠比做鬼有意思得多。

用紗布將明月傷口處的藥膏用力擦去,他將人推倒在榻上,俯身上去,用力吮吸著明月額上的傷口。

鮮血入喉,景王發出滿足的喟嘆。

明月疼的雙手緊握成拳,可他卻顧不得疼痛,一股莫名的膽寒從腳底竄上了頭頂。

此時的景王很不對勁,他最好是脫身離開,明月心里剛下了決斷,衣裳就被人拉開,隨后是景王粗魯的一系列動作。

身后撕裂般的疼痛讓他幾欲反抗時,他聽得景王道,“小明月,乖,否則本王會讓你嘗嘗做鬼的滋味。

做鬼可不如做人這般肆意,聽話。”

他聲音突然變得陰冷無比,恐懼席卷明月全身。

求生的本能讓明月決定逃離,卻因被景王壓在身下束住了手腳。

“爺,求你憐惜奴……”求饒的話還沒說完,脖子被人扭轉,一股撕心的疼痛從脖頸傳來……

景王將死不瞑目的人推下了床,擦了擦唇邊的血跡。

眼里有些不舍,他沒想要了他的命,可不知為何剛剛會失了自控,沒想明月這般不禁咬。

但很快,不舍變成了興奮。

剛剛那種主宰別人命運的感覺,真不賴。

“做人果然不錯,早知為所欲為這般令人開懷,本王何須裝那幾年。”

他蹲下身,撫了撫明月被他咬破,還在汩汩冒血的喉結血管,“看在你帶本王領略不同滋味的份上,本王留你一個全尸。”

蘇茂看到明月尸體時,滿眸怒火,“景王,你如此對本王,將本座置于何地?”

“不過區區一個奴才,蘇先生若舍不得,當初就不要送。”

景王語氣張狂,“等本王成為這天下之主,蘇先生要多少個明月,本王都能給你。

究竟是蘇復重要,還是明月重要,蘇先生當清楚才是。”

蘇茂亡國時都不曾受過這樣的窩囊氣,可想到兒子只能忍了。

見此,景王心頭愈加興奮,皇帝對蘇茂無能為力,可蘇茂在他面前卻如狗一般聽話。

這天下再也沒有可以難到他的事,思及此,他嘴角高高揚起,可很快又僵在臉上。

他想起來,還的確有一件事能難住他。

那便是他的金身,若金身被毀,他的魂魄就會消散。

只是那金身一直被先帝藏著,如今先帝已死,不知他究竟將他的金身藏在了哪里?

等回京后,他定要早早找到金身才是。

與此同時,京城皇陵。

衛清晏和時煜從帝陵第一道宮門,找到地宮中心,終于在陪葬品中尋到了一樣東西。

一個黃紙封口的陶罐!

那陶罐在一眾金銀玉器的陪葬品中,實在不起眼。

可衛清晏一摸上那陶罐,便覺一股徹骨的陰寒之氣竄進她的身體,讓人汗毛直立。

“這是什么?”時煜察覺到衛清晏神情凝重,忙走到她身邊。

“暫不知道,但感覺不對。”衛清晏將陶罐拿到墓室中間的空地,從腰間取下匕首,想要撥開陶罐的封口。

時煜走近陶罐,就有周身一寒的感覺,意識到這不是什么好東西,忙從衛清晏手中接過匕首,“我來。”

說著話的功夫,便已用匕首將封口撬開了。

一股難聞的臭味撲面而來,兩人忙捂住了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