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人群中,殷安和臉色鐵青地站在殷光遠的身邊,憤怒地四處張望。

  殷朵突然意識到什么,眉毛微擰,順著他的眼神也四處望去。

  人群中似乎少了一個人。

  殷朵再次看了一遍,問杜依柔:“母親,二嬸母竟是沒有來嗎?”

  杜依柔疑惑了一下,回憶自己有沒有見過樊娉:“好像在剛進院的時候見了一面,不在了嗎?”

  她也向殷朵觀望過的地方掃了一眼,繼續念叨道:“應該是見過的。”

  殷朵再次看向殷安和,見他的表情大致可以推斷出,樊娉應該是來了但突然不見了,而殷安和現在四處找她,要么就是剛發現樊娉不見了,要么就是樊娉剛離開不久。

  突然,一個不好的念頭出現在殷朵的腦海里,她急道:“母親,妹妹那里出事了,我回去一趟!”

  說著,也不管杜依柔做什么反應,轉身就向落幽苑沖去。

  杜依柔正想制止殷朵離開,話沒出口,殷朵已經到了壽和院的門口,只得悻悻作罷。

  隨后,她突然想到樊娉最近幾日的瘋癲,又聯系殷朵所說殷芮涵那邊有事,也意識到了神什么。

  若殷芮涵在救公主死了,皇帝為了彌補,大行賞賜,倒也沒什么可惜的。

  可若明明可以有一個活著的郡主,卻被自家人給害了……

  她絕對不允許!

  杜依柔給殷光遠遞了一個眼神,而后悄悄隱了身形,從后小門出去。

  殷朵一路跑著向落幽苑奔去,一路上無人,索性躍上各院的墻頭,按照直線飛向落幽苑。

  落幽苑。

  樊娉站在殷芮涵的床前,摸出袖子里的荷包從里面倒出一只小管子,又拿出一包粉末,向罐子中灌去。

  她被殷安和的人盯了一天,就連上廁所都不能逃脫半分。

  無奈之下,她只得去壽和院,給向來偏疼她的老夫人下手。

  果然,老夫人病了之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老夫人那里,就連殷安和都放下了對她的戒備,她這才得以逃出來。

  她一路避開人,順利來到落幽苑,從窗子里翻進屋子里,也竟是一個人都沒有。

  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會如此好命。

  她裝好了一細管的迷藥,得意道:“殷芮涵,你要是回去當你的農女,或許都不會死,現在就去為我兒陪葬吧!”

  說著,她深吸一口氣,將迷煙筒一頭含在嘴里,另一頭對著殷芮涵的鼻尖。

  “啪!”

  “咚!”

  樊娉的整個人隨著一聲巨響,飛到墻上,然后重重摔下。

  殷朵踢完一腳,趕忙找來一個布單將殷芮涵的口鼻蓋住,而后趕緊去探殷芮涵的脈搏。

  這迷煙對常人來說,只是迷藥,但對于殷芮涵這樣的重癥患者來說,是致命的毒藥。

  哪怕殷芮涵只吸了一口進去,都有危及生命的可能。

  樊娉被殷朵一腳踹飛磕到墻上,又從墻上彈到地上,疼得她直犯惡心,只能暫且皺著眉大口大口喘息著,以此緩解疼痛。

  未等睜開眼睛看清打自己的是誰,就感覺一陣窒息感從喉嚨出傳來。

  緊接著,她身子一輕,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脖頸處。

  強烈的而窒息感讓樊娉顧不上疼痛,她睜開眼看向來人。

  “殷……殷朵!賤,人,我,殺……”

  樊娉只覺得喉嚨處的力道越來越大,大到自己連將后續的幾個字說完都不行。

  喉管處傳來劇烈的疼痛,似乎喉管已經被殷朵捏得骨折。

  殷朵紅著雙眼,指尖繼續用力,眼睜睜地看著樊娉的臉色從白變成紅,又從紅變成紫,心里快意極了。

  “咳……”

  床榻上的殷芮涵突然咳嗽一聲,殷朵想也不想,丟開樊娉,趕緊沖向殷芮涵:“你怎么樣?”

  殷芮涵從脖子處一直到頭頂,全部開始泛紅,殷朵慌張地捏起她的手腕,仔細感受她的脈搏。

  樊娉的身子像破布一般跌落在地,用力地咳嗽一聲,就聽外面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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