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宸躬身彎腰一禮：“大小姐，二小姐。”
殷芮涵有話想說，但還是先看了殷朵一眼。
畢竟智宸是殷朵收服的，雖說現在暫時為她辦事，可也沒有自己越過正經主子先發話的道理。
殷朵回視殷芮涵，眸光溫柔地微微頷首：“日后你想做什么無需問我，可隨心而為。”
明明是一句平常再不過的話，可殷芮涵不知怎么的，莫名感覺心臟被狠狠撞擊了一下。
她難以想象自己現在是個什么表情，忙撇開視線，雙手撫上自己的臉頰。
還好沒有發燙。
智宸左看看殷朵，右看看殷芮涵。
他怎么總感覺，這二小姐在大小姐面前盡顯小女兒之態。
不過智宸立馬在心底想了一個合理的理由：可能二小姐就是這樣的性子而已。
智宸一抱拳：“二小姐，小人有話稟報。”
智宸的話打斷了殷芮涵的羞赧。
她收拾好心情，正色問道：“什么事？”
“是這樣……”
殷芮涵沒聽幾句，便不知道智宸在說什么，只感覺到他的嘴一張一合在動。
她目光不自覺地瞥向殷朵。
也不知道剛剛殷朵有沒有發現她的異常。
殷芮涵瞥過眼神，殷朵那張越來越好看的臉，讓殷芮涵不禁癡想：
[她目視前方，是在看著智宸，等他匯報吧？
哇，認真的大女主果真不一樣，這么有魅力。
不知道等她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時候，有多帶感。
等等，她怎么看過來了？
啊啊啊！完了，看過來了，快扭頭。]
“恕小的無能，只查到這些。”智宸懊惱自己沒有辦好差事，垂著頭等殷芮涵降罪。
智宸沒有等到殷芮涵的回答。
他抬起頭，就見殷芮涵盯著殷朵發神。
而殷朵顯然也是在聽完自己的話沒有等到殷芮涵的回答，也狐疑地看向了殷芮涵。
“小姐，您有在聽嗎？”
“啊？！”殷芮涵在殷朵看過來之時，慌忙回過眼神，正好聽到智宸如此一問。
“回二小姐，小的在太子府附近打探了幾日，沒有發現太子的異常。”
“哦，知道了。”殷芮涵眨巴了幾下眼睛，趕去心底的那絲慌亂：“今日宴會結束后，你再來一趟。”
說著，殷芮涵從袖子中摸出一張銀票遞給智宸：“去好好買身衣裳。”
智宸擺擺手拒絕：“這怎么可以，小的為二位小姐辦事，為的是救出犬子，若再收您銀子，小的心中有愧。”
“給你你就拿著，莫要推脫。”殷芮涵上前幾步，將銀票塞給智宸。
智宸感激地望向殷芮涵，向她躬身行了一禮，又向殷朵行禮后，后退幾步，腳尖一點，消失在墻頭之上。
殷朵看著殷芮涵的后腦勺。
她怎么感覺殷芮涵現在怪怪的？
只是殷朵沒有多問，而是扯開話題：
“你怎么一點也不意外他沒有帶回有用的消息？”
在殷朵開口的一瞬間，殷芮涵以為殷朵要問自己為什么發呆。
但聽緊接著聽到殷朵的問題，暗自松了一口氣。
臉頰已經尷尬地發酸，她扯了扯嘴角，緩解自己裝得僵硬的表情。
回過頭，表情已經溫軟，她道：“如果太子府上能被一個江湖騙子打探到虛實，恐怕東夏危矣。”
殷朵贊賞地點點頭。
看來這個小丫頭不只是一個整日只知道吃吃喝喝再加傻笑的姑娘。
很不錯，有心計的小姑娘才不會輕易被人騙了去。
“走吧，翠花他們還在巷子口等著。”
殷芮涵小跳幾步到殷朵身邊，挽上殷朵的胳膊，甜甜一笑：“好，這就回去。”
殷朵好笑地露出幾顆整齊的貝齒，她可不可以收回剛剛的話。
“奴婢等恭賀大小姐。”
兩人一出巷子，翠花、沃綠等幾人便迎了上來，向殷朵道喜。
“賞。”
幾人喜滋滋地再次屈膝一禮：“奴婢多謝大小姐賞賜。”
殷朵和殷芮涵并肩越過一眾丫鬟之時，將身上方才放松的氣息退了個一干二凈。
換上的是她們平日以溫柔端莊示人的面孔。
兩人的背影刺痛了翠花的眼底。
殷芮涵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她的身側……
她不行。
若是兩人鬧了什么誤會……
沒等翠花想完，她立馬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她不應該對她起算計之心，那怕一點點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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