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焰被關押之后,沈凌音替太子封了幾個穴道,暫且保住了太子的性命。
出了東宮,秦非絕的馬車正等著她。
沈凌音上了馬車,向秦非絕打招呼,“王爺找我?”
“你娘是被大楚之人所害!”
短短一句話,讓沈凌音臉色驟變。
她想過,是有人借著大楚的手來害她娘,卻也想過,那些毒害她娘的手段,都是出自大楚。
卻從未想過,竟是大楚的人直接動的手。
但她知道,秦非絕不會查錯。
她信他。
“大楚什么人?”
“位高權重之人!”秦非絕答。
逍遙丸!
司空焰!
太子和她娘!
這一切,都不是巧合。
“你是說司空焰不僅毒害太子,還是害我娘之人?”
“司空焰的確最可疑!”
秦非絕皺眉。
他派人查探出來的線索,每一個都直指司空焰,恰巧這個時候,又傳來司空焰探視太子,緊接著太子中毒的事。
再加上今天沈凌音證實太子所中的毒,是來自大楚的逍遙丸。
調查的過程也是出奇不意的順利。
順利的像是有人在刻意牽引!
種種跡象表明司空焰就是兇手。
令秦非絕想不通的是,司空焰與沈凌音的母親到底有何淵源?
他為何要害沈凌音的母親!
還有太子!
就如司空焰所說,他若是想明目張膽的害死太子,何必搞什么下毒,一劍下去,相信東宮的那些侍衛也奈他不何!
大楚一向器重司空焰,就算是想挑起兩國的紛爭,也沒有理由犧牲司空焰!
“王爺懷疑司空焰只是擋箭牌?”沈凌音很快就猜到了秦非絕的想法。
“本王還在調查!”
正在這時,馬車外傳來腳步聲。
“王爺,屬下從大楚遼王的住處搜出了逍遙丸!”承風來報。
剛才在東宮,秦非絕攬下這件事的時候,便立馬差承風帶人去了司空焰所住的驛站。
“回衙門!”秦非絕沉聲道。
沈凌音索性跟著秦非絕回了刑部衙門。
承風等人不僅在司空焰的住處搜出了逍遙丸,還揪出了幾名被安插在大良京城的大楚細作。
那幾名大楚細作被嚴刑逼供之后,交待了是受司空焰的指使。
這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宮里。
崇光帝先是一陣發怒,而后立馬召集了內閣大臣在書房議事。
司空焰毒害大楚太子的事,基本被敲定了下來。
“皇上,臣認為,理應讓大楚遲快送來解藥,保住太子的性命!”郭丞相道。
“皇上,臣以為大楚遼王毒害我良國太子的事太過惡劣,大楚不僅應該立馬送來解藥,還須割讓城池來謝罪!”蔣太師道。
這話!
立馬讓崇光帝眼前一亮。
“蔣太師的意思是?”
“大楚遼王戰功赫赫,相信大楚也不愿意失去這位遼王,皇上何不趁機讓大楚割讓邊城的云城,借此來交換遼王的性命?遼王毒殺我國太子,就算是誅殺他,也不過份,這事若是公布天下,相信也沒有人會站在大楚那邊,而大楚更沒有理由起兵討伐我大良!因此,要一座小小的云城,合情合理!”
崇光帝點頭。
云城是大良和大楚的交界地,很早之前是屬于大良的,后來因戰爭被大楚奪去。
那座城雖然小,卻是個軍事要地。
若是能趁此機會奪回云城,是再好不過了。
“眾愛卿覺得如何?”
“皇上,不妥!此事還未查清楚,冒然讓大楚割讓城池,怕是會和大楚結下仇怨!”
“郭相,你未免也太多慮了,事情就擺在眼前,大楚遼王毒害太子的事已經證實,再說了,邊疆有溫家軍在,抵擋一個小小的大楚,并不是什么難事!”
“溫老將軍年事已高,剛剛才結束了淮城之戰,如今正在班師回朝的路上,怎可讓他折去云城?”
“你是說,作為大良的將軍,陛下派他們抵擋外敵,還需看他們的臉色?”
“我不是這個意思!”
郭相和蔣太師吵的不可開交。
其余幾位大臣察言觀色下,皆站在了蔣太師的這一邊。
崇光帝看向一直未曾說話的右相傅文卿,“傅愛卿覺得如何?”
傅文卿思索片刻之后開口,“皇上,臣以為郭相和蔣太師所言都有道理,只是……”
“只是什么?愛卿不妨直說!”
“只是,溫老將軍這次奪回淮城,勞苦功高,邊城的百姓都極為愛戴溫老將軍,若是此時再派溫老將軍前往云城,會不會太辛苦了……”
傅文卿的話中,沒有支持任何一方。
意思也不明確,卻讓崇光帝眉眼一冷。
自苦以來,‘愛戴’只能對帝王!
而溫家,居然享受了百姓的愛戴!
崇光帝的心里莫名的不舒服。
其余大臣還在議論著,崇光帝突然開口定下結論,“立即派人前往大楚拿回逍遙丸的解藥,至于大楚遼王,暫時關押!”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