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慧娜剛進餐廳就感覺到生意的火爆了。
作為金陵比較高端的自助餐，從食材到菜品上下了功夫，回頭客有很多，畢竟愿意花兩百塊錢來吃資助的并不少。
“這生意，老板要發財啊。”
“發財也不是我們發，不過客人確實是越來越多了，其中也有你的功勞啊。”
對于大堂經理的捧殺，李慧娜只是訕訕一笑。
有沒有她的功勞，她心理沒點數嗎？
她就一賣唱的，拿著死工資，別人是來吃飯的又不是來聽曲的，事實上放點音樂有什么區別呢，無非就是有格調一點，區別就在于臺上多了個人。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啊。
大堂經理拉著李慧娜，低聲提醒道：“上次還有老板夸你長得漂亮有氣質，問你哪所學校的呢，特地讓我幫他要你的聯系方式。”
“要我的？”
“是啊，開個路虎很有錢，做生意的。”
李慧娜呵呵一笑，問候了一下大堂經理的祖宗：“不好意思，幫我拒了吧，我暫時沒有那方面的想法。”
對于一個陌生人要自己的聯系方式，無非就是看她長得漂亮，對方還是個老板估計年齡不小了，什么成分就不用說明了，說白了不就是想找小三么。
這大堂經理肯定是跟對方說了她是金藝的學生。
金藝的學生名聲就是這樣被敗壞的，有確實有，卻也不能以偏概全吧。
這種有錢人很多他們不會直截了當的說，只會旁敲側擊，每個月給些零花錢對他們而言并不算什么，卻有個藝校的漂亮妹子陪他們上床，基本都是三四十歲的那種油膩老男人。
李慧娜杏眸中滿是鄙夷，本姑奶奶真去當小三也輪不到這些狗東西，要找也找夏川那種年輕帥氣又多精的。
話說起來做她這一行的，為什么會有人覺得她沒錢，她只不過是想在業余時間找點樂趣，順便習慣舞臺，培養一下職業素養和勇氣而已。
大堂經理有些難為情：“行，你考慮考慮。”
下頭。
李慧娜都懶得理他，不罵臟話已經很有素質了，她在后臺放下東西就準備去工作了。
迎著諸多目光，李慧娜走上臺在鼓架前坐下，目光卻注意到坐在不遠處的那熟悉身影了。
咦？
李慧娜眸子驟亮，霎時間覺得對方是來找自己的…
這是心靈感應嗎？
哈哈…
李慧娜思緒電轉間后表情卻是一怔。
她發現對方旁邊還坐著個女生，一個看上去讓人覺得很驚艷的女生，皮膚很白，臉蛋清純甜美，估計是個男人見了都會多看兩眼的那種類型。
這女生她見過，也是在鴻霖。
雖然沒打招呼，但是李慧娜卻明白對方可能是夏川的女朋友。
若有所覺，姜禾抬起頭盈盈一笑，那笑容不知道迷了多少人的眼。
夏川早就注意到李慧娜了，面不改色的拿著平板又要了二十個海膽，隨后問道：“生蠔要嗎？”
“再要兩個吧，我再吃一個。”
姜禾頭也不回的看著臺上仿佛職業鼓手一般的李慧娜，那由內而外散發的自信美讓她都覺得十分耀眼。
“李小姐好漂亮啊，這種自信也太絕了，是吧，阿川。”
夏川打量了兩眼，之前在音樂派對上已經見識過了，確實美的自信，飛揚了一些，讓人忍不住側目。
關鍵是身材還很好，體會過的他非常清楚。
李慧娜跟姜禾的相遇，夏川并未覺得緊張，他跟李慧娜也就互相撩騷上了頭摸了摸，親了幾下，又不是什么男女朋友，他也只是拿對方當朋友，有什么需要覺得緊張或者心虛的呢？
“確實漂亮，該說不說音樂和跳舞類的專業確實能提升女生的氣質和氣場。”
“是啊。”
姜禾也忙不迭的點頭：“那我從小學繪畫是不是也很有氣質？”
“你的氣質已經很美了，不需要多余的了。”
夏川覺得姜禾清純甜美就足夠了。
臺上李慧娜忘我的表演，歌唱著。
夏川不是第一次聽李慧娜唱歌了，上次在音樂派對上并沒有聽見，因為她并不是主唱，說實話樂隊的主唱很拉，唱的還沒他好，長得也沒他帥，真就他上他也行。
這不是為了李慧娜打抱不平，單純這么覺得。
哪怕音樂學的比較少的姜禾都能聽出來，李慧娜的底子不錯。
夏川調侃道：“可惜不是中音的，舞臺還是太小了。”
“是啊，金藝好像沒出過什么比較有名的吧？”
“也有，林妙柯，朱椏汶…這就像拿你們東海大學跟清華北大比，舞臺都不一樣，也不是一個檔次的。”
姜禾無語了：“雖然比喻沒什么問題，但是東海大學確實是重點啊，比清北確實差了檔次啦。”
“就是這樣，學音樂的話大多數人都是沒有出路的，去當歌星也得自己有才華，李慧娜是有天賦的，但是不多，才華也是…”
音樂這東西真不是誰都能玩的，想要出頭真的需要那么多的天賦和才華，還有一點點的運氣，背景也是關鍵。
李慧娜在他們看來，看似耀眼光鮮，其實跟普通人是沒區別的，不是說歌星就有區別了，只是歌星就有光環了。
姜禾輕輕頷首，這也是她沒去繼續畫畫的原因，最終還是會泯然眾人。
“我給你舉個例子吧，像金藝的博士美術生最后也只是在外工作，而不是什么為了夢想奔波，夢想到最后真的會變淡，最終為了賺錢而繼續…”
夏川說的比較殘酷，卻也是不爭的事實，不然說夢想終究是夢想。
當然，可能成為一位音樂選手已經是夢想了。
成為一名畫家，也是夢想了。
并不是為了多出名，也是可以的。
李慧娜說過，她想當歌星…
姜禾覺得夏川說得很有道理：“我要是去藝校，去了上藝學美術深造，之后出國最后可能也不會有什么成就，說不定會在國外成為街上的一位畫師，或者去幫人搞設計…”
“那樣其實也挺好。”
“可是我不是遇不到你了嗎？”
姜禾十分認真的說道：“遇不到自己喜歡的人，豈不是很可憐。”
“你是會說話的。”
姜禾展顏一笑。
夏川嘴角上揚，她說的不無道理，如果她去了上藝，最后去外國美術學院深造，最后也遇不到他了，的確是令人遺憾的結局。
他忍不住想，以后姜禾會不會后悔遇見了自己？
可能…未必…
有些事情就讓時間來決定，說多了都是矯情。
不知不覺，一個小時就過去了。
李慧娜狀態不錯，還有孩子媽媽帶著孩子想要跟她合影。
不多時，她離開了舞臺。
姜禾好奇道：“李小姐只要工作一個多小時嗎？”
“差不多吧。”
想演唱或者鼓手這些對于喉嚨和體力都有要求的，李慧娜又是女生，男生都未必堅持的下來。
原本以為李慧娜走了，結果卻見她換上了一件外套走了出來，徑直的走到桌前：“哈嘍，夏老板是專門來看我的嗎？”
得，開始作妖了。
“當然不是。”
夏川尋思著‘你是真什么都敢說啊’隨后岔開話題：“但是你的演出很棒，剛才我旁邊的客人都說你很漂亮很有才華。”
他倒是有點擔心李慧娜會來一句‘跟前段時間音樂會比起來呢’來挑釁姜禾，女生撕逼的多了去了。
不過他的擔心似乎有點多余。
“啊，是嗎，謝謝。”
她伸出手：“李慧娜，我們見過的。”
“姜禾。”
姜禾輕輕點頭，覺得對方有些自來熟，也很熱情，不過說話風格怎么跟夏川有點像，喜歡帶著開玩笑呢。
什么叫專門來看她的，自作多情。
這對于姜禾而言，無異于有點挑釁，雖說內心有點小九九，但她并未多說什么，只當是開玩笑了。
“鴻霖的烤榴蓮和烤乳鴿非常不錯，不限量的。”
姜禾笑著點頭：“是非常不錯，我已經是第三份了。”
總覺得再吃幾塊，就直接回本了。
牡丹蝦有點糯，并不像傳言中的那么好吃，新鮮還算新鮮。
聊了幾句，李慧娜好奇道：“我跟夏老板關系不錯，以后讓夏老板多來捧我場啊。”
“好的。”
姜禾黛眉微蹙，輕輕點頭。
李慧娜看了眼在吃生蠔的夏川，吃吧，多吃點，補死你個臭流氓；有這么漂亮的女朋友還摸姑奶奶，真是個死渣男。
得虧姑奶奶不愛說閑話，不然直接戳穿你，讓你當場現行。
李慧娜暗自腹誹，卻不覺得驚訝。
雖然便宜給夏川占了，但是在撩騷前她并沒有覺得對方會沒有女朋友，就他那恨不得跟阮淑寧去看房的勁，還能跟她聊的火熱，就純純一有錢的花花公子。
所以被摸了，被渣一下，李慧娜也沒覺得有什么落差。
本身心理就有準備，有預期的。
李慧娜打了聲招呼走了，回工作室準備下班了。
姜禾放下烤乳鴿，道：“阿川，李小姐有點自來熟啊。”
“是有點，性格挺不錯。”
“那你…還挺了解的呢…”
——
Ps：剛從醫院檢查到家，累死了，今天少些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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