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他跟姜禾也是。
從來沒有正式確定過關系，他也沒表白過，沒給什么儀式感。
夏清跟姜禾是一樣的，感情這東西夏川也不想分出個高下來，在他心里面都是一樣的。
手心手背都是肉，缺了誰都遺憾。
在最強的年紀遇到她們,夏川覺得是一種幸運。
姜禾是那種比較浪漫天真的性格，家里有錢。
夏清稍微成熟一些，家里比較窮。
一個剛上大學，一個大學畢業工作了，生活的方式也不同；夏川跟她們在一起的時候，處事方式也是不一樣的。
別說其他人了,有時候夏川都想砍死自己。
但是在都要和選一個之間,他只能選擇都要。
畢竟,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家里的小超市晚上八點鐘關門，鎮上八點也沒什么生意和人了；再晚點的話，還在外面晃悠的也未必是什么正經人了。
小縣城里面，牛鬼蛇神還是多的。
程亦瀟的寒假白天在店里幫忙，晚上帶著寫寫作業。
剛到店里，李梅拿著鑰匙說道：“你爸說今天早點關門，帶你們去吃點燒烤。”
“看來心情不錯啊。”
夏川調侃了一句。
李梅微微一笑，可不是么，剛才還在炫耀自己的車鑰匙呢,老大不小的人了有時候還跟個孩子似的。
不過對于夏川花五十萬給夏廣學買一輛車,李梅倍感震撼。
五十萬是什么概念,一套房子啊。
對于她們而言,肯定是覺得太夸張了,有錢為什么不買房呢。
但是她又想，夏川能拿出五十萬給自己爸買輛車，現在可能也不缺這點錢，在外面做什么生意這么賺錢。
那些螃蟹養殖戶賣的好的,都賺不到這么多錢，之前廠里老板一年賺也就幾十萬。
眼界在這里,沒辦法。
李梅深知有些事情自己無法理解，也索性沒多問。
夏廣學拿著鑰匙：“走，咱們一家人邊吃邊聊。”
“我想吃那個烤雞翅膀。”
程亦瀟才吃了飯沒多久，嘴巴又饞了。
等到車位上，夏廣學又有點緊張了，目光看向夏川：“要不還是你來開吧？”
面對人生中的第一輛車，夏廣學雖然拿到了駕照，但是開自己車的時候還是有點不安心的。
夏川提醒道：“沒事，撞了有保險，你慢慢開，我就坐在副駕駛上。”
主要不是被渣土車創創子遇到，命里面有的基本沒問題。
遇上了也沒辦法，一家人整整齊齊唄。
“夏叔，你確定吧？”
程亦瀟有些害怕。
李梅沒好氣道：“能有什么事，路這么寬晚上車又少，老夏，你慢慢開別踩油門撞樹上啊。”
話雖然這樣說,哪怕夏川坐副駕駛李梅還是有點擔心的。
好在男人在開車方面，是天生的駕駛員，天賦擺在這里得,只要鑰匙插對了孔，正常人也不可能找不到車鑰匙孔在哪。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給上油門就曉得怎么控制了，覺得太快的時候就踩一腳剎車，剎車是有感覺的，覺得慢了就給一腳油門提提速度，推背感就上去了。
而車的發動機會給信號，排氣聲是能聽見的。
慢慢得靠邊上了路，夏廣學也松了口氣。
縣城里目前也沒什么車位不車位，又不是小區里面，車子隨便停。
“就停門口吧。”
下了車，夏川提醒道：“爸，等你車技好點，你跟梅姨有空就能開著車出去玩玩了，天氣好點去爬爬黃山，去金陵玄武湖看看，中山陵雞鳴寺去走走，現在人少清凈，過幾年再去就要扎堆了。”
“我跟你爸還沒出去過呢。”
李梅看向程亦瀟：“到時候帶你去玩，別整天說不帶你出去。”
“我不要，我要跟夏川出去玩。”
程亦瀟性格有些執拗，說的是這次的事情。
李梅好奇道：“就你跟瀟瀟出門，梅姨不太放心，外面壞人多的很。”
“嗯…”
夏川尋思著，壞人指的應該不是他吧。
不過壞人確實多，好人也不少。
“公司團建也有不少人去，順便帶她出去走走。”
“是這樣啊。”
李梅思索了一下問道：“去幾天啊？”
“大概三四天左右，除夕夜那天回來，正好回來吃年夜飯。”
夏廣學心情好：“讓夏川帶瀟瀟出去玩玩，憋在家里也不是個事。”
夏廣學跟夏川都這么說了，李梅還能有什么意見呢，只不過有些話當著面不好說，她得私底下跟自己女兒好好說一下。
“那行，在外面要多留點心眼。”
李梅覺得自己話有點多余，夏川可比她聰明，也不需要她來提醒，但還是想要多說幾句。
從小到大都在自己身邊的女兒，突然要出門她也有點不適應。
得到了想要的結果，程亦瀟激動壞了。
燒烤店里，夏廣學跟李梅還是談店里的事情，算了算帳。
程亦瀟喝著酸奶，吃著燒烤。
把車停在院子里，夏廣學還弄了鞭炮，紅布綠布掛了掛：“親戚那邊就不喊了，也沒什么好喊的。”
“夏川不穿的衣服放盆里，我明天回來再給你跟瀟瀟一塊洗了。”
李梅提醒道：“我找個東西，馬上給你鋪床去。”
程亦瀟打了個哈欠，有點想睡覺了。
在李梅的眼神下，她只能先去洗了澡，然后洗臉刷牙。
傍晚，房間內。
“媽，我想睡覺了。”
李梅坐在床沿幫忙把東西收拾了收拾：“出去記好了，可不要亂來。”
“嗯嗯，有夏川在。”
想到自己女兒也上過生理課，李梅提醒道：“要是夏川要跟你睡覺，你可不要傻乎乎的，你現在學業比較重要，明年畢了業，你跟夏川怎樣媽都不管。”
夏川…睡覺…
那太好了。
程亦瀟杏眸驟亮：“嗯嗯。”
“也不曉得到時候夏川能不能看得上你。”
李梅取笑了一句。
程亦瀟委屈巴巴的：“我這么漂亮。”
“大學里面漂亮的女生多了去了。”
李梅搖了搖頭，看得上也好看不上也罷，年輕人自己的事情，當然看得上是最好的。
當初老夏條件不好，她跟老夏就尋思著以后夏川要是討不到老婆，瀟瀟要是愿意就給夏川當老婆了。
現在，情況好像也不如她跟老夏所愿了。
夏川現在自己在外面做生意，賺到錢了，倆人也沒法拿什么主意了。
沒再打擾自己女兒睡覺，李梅回到房間：“老夏，我跟你說個事。”
“你說。”
“你可叮囑夏川，讓他出門別亂來。”
夏廣學一聽頓時明白了，拍著胸口保證道：“放心吧，我兒子我還不清楚么，他不是亂來的人，人跟我一樣老實。”
“夏川可比你有本事多了。”
“那也是我兒子啊。”
夏廣學笑出聲來，熄燈往被窩里一鉆，干起了之前的生意。
李梅羞惱的小聲呵斥道：“你哪里老實…”
——
雖說是寒假，夏川依舊得負責公司的事情，偶爾計劃一下春節之后的事情，給行政企劃等等提一些針對性的意見。
現在小怪獸已經擁有了兩款火爆的游戲，神廟逃生跟水果大師，在業界也很有名氣了，可以說放眼國內手游公司里面都是十分炸裂的。
夏川打算先沉淀一段時間，地鐵跑酷還有優化的空間。
春節這段時間先休息休息，春節過后的三四月份再發布也不遲。
裴瀅已經把名單搞好了，毫無例外全部參加，不參加的是傻子，公司報銷又能跟夏川增進關系。
這要是不去，難免會覺得自己落后了一步。
夏川在家住了兩天，二樓裝修公司還在裝修，房間里能住，反正他也就住兩天。
夏廣學找他談了幾句，關于帶程亦瀟出門的事情，雖然沒有明說，卻也話里有話的提醒了幾句，比如瀟瀟現在還在上學。
夏川當然明白，何況夏清也去哪有程亦瀟的事兒啊，李梅和夏廣學的擔憂是多余的。
關鍵時刻他能克制住自己，否則跟野獸有什么區別。
從李慧娜、郁香香幾次情況，夏川覺得自己戒毒都能戒了。
回來的幾天，姜禾已經跟姜靜儀，柳蕙蘭和她丈夫報了團去了椰果，這些都是精英不差錢的，每逢過年都出去玩。
現在姜禾已經在椰果的曼谷了，給他拍了很多美食照片，當地的特色。
說實話椰果那邊現在物價確實不高，卻也不不是什么好地方，特別是沒聽說過的城市，屬于高風險地區，出事就是出在那些沒聽說過的外國城市，曼谷還好一些。
姜禾她們也是跟團去了，會出問題就有鬼了。
夏川當然也明白自己的擔心是多余的，沒說什么破壞氣氛的話。
泰餐還是比較開胃的，冬陰功跟那邊的酸辣魷魚比較吸引人。
轉眼，馬上快二月了。
最近的雪下了幾次，終于在二十七號這一天停了。
清晨冷的發麻，深吸了口涼氣沁入肺腑。
程亦瀟把自己包裹的跟粽子似的，李梅只要有的恨不得全給添上，什么圍巾、手套、耳套…
就唯一一個女兒，能不心疼么。
程亦瀟倒是沒心沒肺的，興奮的像個兩百斤的胖子，買了個小行李箱。
夏川沒開自己那帕拉梅拉，東西都放不下。
正好買了個寶馬，好巧不巧的派上用場了。
放好行李，李梅跟夏廣學送到路邊上，千叮嚀萬囑咐，臉上和眼中還是擔心，哪有父母不擔心孩子的。
“媽，我們走了啊。”
程亦瀟期待的看著夏川：“出發，你要不要吃包子…”
“讓我啃兩口。”
“啃兩口都沒了。”
路上夏川啃了兩口程亦瀟的包子，很香，包子餡爆汁。
程亦瀟小手在空調那烘了烘：“我們要坐飛機嗎？”
“廢話，想跟空姐合影？”
“不想。”
程亦瀟搖了搖頭：“同學合影過了，我跟空姐合影是不是顯得我在模仿她，很在乎這件事似的。”
“你不是嗎？”
“也沒有啊…”
程亦瀟低著頭有些言不由衷：“其實…是有點羨慕的。”
她簡直太羨慕了，不過現在夏川帶她出去玩，她就不羨慕了。
夏川點了點頭：“沒什么好羨慕的，人家有的你也有。”
程亦瀟抬起頭：“真的嗎？”
“你別給我提什么太離譜的要求。”
“嘿嘿…”
程亦瀟笑起來有點傻乎乎的：“夏川，你對我真好。”
要是只對她這么好，就好了啊。
車沒去市區，夏川帶著程亦瀟直奔祿口機場。
裴瀅帶著行李箱在航站樓門口等候，在見到夏川后才松了口氣，她還擔心夏川找不到她會不會生氣：“夏總…上午好。”
程亦瀟盯著裴瀅，感覺沒有太大壓力。
相比裴瀅，姜禾跟夏清給的壓力就太大了。
“走吧。”
“好的。”
裴瀅跟在后面打量了眼程亦瀟：“你好。”
“你…你好…”
霎時間，那個看似很大膽的程亦瀟變得唯唯諾諾起來。
裴瀅也是話少的類型，打了個招呼就沉默了。
程亦瀟松了口氣，她不太擅長這個。
夏川問道：“老鄭他們現在住在哪？”
“都住在海棠灣免稅城附近的青年旅舍。”
“……。”
夏川有點過意不去，青年旅舍他記得幾十塊錢一晚上吧：“老鄭那把年紀去住青年旅舍，好像也不是不行，他只是顯老。”
裴瀅偷笑了兩聲。
“開希爾頓的雙人間吧。”
“好的。”
希爾頓還是比較便宜的，總統套也只要大幾千。
裴瀅直接在手機上訂，現在攜程這些也方便的。
夏清已經開始放假了，在夏川出門前就已經起床梳妝打扮，并且坐地鐵到了航站樓，找了個餐廳吃了個早餐。
這輩子她吃過最貴的面，絕對就是航站樓里面的，跟外面的價格簡直就是天上地下，吃的她心肝都疼。
收到信息后，她就起身下了二樓。
那一身黑色靚麗的打扮，精致的妝容讓周圍頻頻側目。
夏川是見過，裴瀅跟程亦瀟就覺得很驚艷了。
裴瀅是第一次見夏清，不知道該怎么稱呼。
她又瞅了瞅程亦瀟，再看看夏清，總感覺有點不對勁。
程亦瀟想到因為夏清她才有機會出門，敵意就少了一些。
“我秘書裴瀅。”
夏川介紹了一下。
——
Ps：最近先寫點溫馨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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