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是她，難道不行嗎？
不行吧，夏川是這樣覺得。
咱們就是說得說個先來后到吧，明明是姜禾跟夏清先來的，你李慧娜卻想吃獨食，那也得問問前面兩位啊。
為了李慧娜，放棄姜禾跟夏清…
夏川做不到,他對李慧娜沒深情到那種地步。
他本身也不是什么深情的種，姑且算個種吧，大種馬也是種吧？
深情這兩個字，對他而言太過高尚，過于純潔了，也過于沉重了。
現在背上深情兩個字,對他而言反而是一種負擔。
相反,濫情讓他變得渾身輕松。
頗為有種‘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的心態。
對于李慧娜的問題，夏川并沒有去思考，這種價值觀跟自己不符的提問沒意義，大腦直接就過濾掉了。
望著他的背影，李慧娜欲言又止腳步漸漸跟了上去。
臉上那牽強的笑容漸漸散了，取而代之的是釋懷。
不用夏川說什么，她也明白了。
“喂，夏川。”
“嗯？”
夏川側目看向她,原本以為她會乘勝追擊，結果卻沒有繼續糾纏。
也是,李慧娜是個聰明的女孩。
去糾纏一個得不到結果的問題，是很不明智,也很胡攪蠻纏的舉動。
她不問，內心就是有答案了。
李慧娜背著手跟吉他包,好奇的問道：“你送給我的曲子就是我的了是吧？”
“當然，給你的生日禮物啊。”
這不是廢話么，夏川無力吐槽。
送給別人的東西,當然是別人的了。
李慧娜點了點頭：“那作詞，作曲要加你朋友的名字嗎？”
“不用，全部寫你的就好了。”
他本來就是無中生有，哪來的會寫歌曲的朋友啊，李慧娜以后就明白搬運工的含金量了。
而且作詞、作曲能給李慧娜增加含金量。
夏川又覺得自己是個大情種了，居然默默的為妹子付出了這么多，而且不求什么回報，只求渣一下，這個要求很過分嗎？
李慧娜笑盈盈的：“夏川。”
“嗯？”
“要是早點認識你就好了，比夏清早，比姜禾更早…”
現在李慧娜都能叫出夏清，姜禾的名字了，這是好事啊。
某種意義上而言，李慧娜接受了這兩位女生的存在，要是什么時候能在接受的同時，又愿意讓他渣，那就是成功了。
他跟李慧娜說是兄弟，有種‘兄弟跟我心連心，我跟兄弟動腦經’的感覺。
夏川只是笑了笑：“更早認識我，你也未必會對我有什么好感。”
曾經的夏川…舔狗有什么好提的。
“那可未必,你這么優秀怎么對自己還不自信了。”
“是啊，我這么優秀…”
夏川覺得李慧娜說到點子上了，他這么優秀，著急給自己找枷鎖做什么呢。
李慧娜嗤笑了兩聲：“自戀，你雙重人格嗎？”
“可能…吧。”
夏川微微一愣，自己算是雙重人格嗎？
一個用曾經角度思考問題的他，另一個用現在角度思考問題的他，總能總結出一些經驗來。
算吧，怎么不算呢？
江山馨園離金藝并不遠，夏川也沒開車，給了他跟李慧娜充足的時間，彼此冷靜冷靜。
“什么時候去燕京？”
“四月份去，五月份才海選呢，留給我的時間還很充足，生日也過了，接下來就要瘋狂的努力了。”
李慧娜伸了個懶腰，那妙曼的曲線十分吸睛。
夏川多看了兩眼，其實觸手可及。
注意到他的目光，李慧娜嬉皮笑臉：“如果我失敗了，沒能成功，夢想胎死腹中，那么我就回來當個普通女生，找找看有什么適合我的工作，比如去當個音樂老師，又比如自己開一個音樂補習班…”
“其實挺好的，明星也就賺錢多，賺錢多的活多了去了。”
他不是追星族，絕大多數明星在他眼中可沒什么特殊的光環，無非就是名氣高點，私生活亂點，擁護者多點的普通人。
也是為了錢，舔節目組舔領導的攀爬者。
要說賺錢，開個音樂補習班，運營推廣的好，做成連鎖的未必就沒有明星賺錢。
現在什么年代，11年啊。
滿地的黃金，隨便什么門道只要有點關系就能做起來，站在時代的風口浪尖上。
當然一張嘴說說是簡單，何況他還開了上帝視角。
他的意思是如果李慧娜想，他可以幫忙。
他給的建議未必比股神這些有用，但絕對是個門道。
“你說的也有道理，你什么時候走？”
李慧娜問了一句。
夏川說道：“就這兩天，處理好事情就走了。”
“去多久啊。”
“短則三五天，長則小半個月，主要看談的怎么樣。”
對于國外談合作業務，夏川心里面也沒個準數，能一次談成最好，免得多扯皮。
李慧娜輕輕點頭：“那還好，在我走之前，咱們叫上阮淑寧再吃一頓？”
“我沒什么問題，你走后，我就搬去跟阮淑寧合租了。”
“啊？”
李慧娜愣住了：“你就是這么接盤的，那你的算盤算是落空了，我去了以后幾個月就回來，又不是住在那邊。”
“我開個玩笑。”
“夏老板，這樣的玩笑少開，會損耗好感度的。”
夏川聳了聳肩：“我這個人最喜歡開玩笑了，好了，就送你到門口了，我就不上去了。”
李慧娜想要說什么，但內心卻沒有了之前那種強烈的沖動，她沒有那種奮不顧身的勇氣，也害怕夏川不給任何回應。
她湊過去，少女似的踮起腳尖。
mua~
隨后又抱了他一下：“不管怎么說，今天的生日很難忘，謝謝。”
“挺不像你的，真走了。”
在他眼中李慧娜一直都是一個大大咧咧，又比較調皮，私底下卻細心的女生，突然這么軟起來，反而讓人不適應。
夏川走的也灑脫，只留給她一個背影。
沒墨跡，
也沒矯情。
他最不喜歡的就是矯情，也最討厭優柔寡斷。
跟李慧娜分開后，夏川看了眼手機。
雖然手上戴著塊勞力士，但他還是習慣性的看手機，而不是手表，這是幾十年養成的習慣，哪里是一時半會能改過來的。
何況對他而言手表更像是裝飾品，對外的象征。
也快月底了，每當月底他對下個月的營業額就期待起來。
等他回來，差不多也要四月了吧。
時間過的確實挺快，還有兩個多月程亦瀟就要高考了，他也快成為大二的學長了，馬上就是擁有學妹的師兄了。
到了金藝后街，叫了個代駕。
夏川沒忘記自己喝了點酒，掏了掏口袋，兜里有張白金卡，金鼎的，先留著吧，說不定什么時候來了客人他招待一下呢。
——
“回來了啊。”
江山馨園，偌大的客廳內。
阮淑寧在電視機前做著瑜伽，穿著瑜伽褲，豐腴婀娜的身材一覽無余，渾身都是看點。
要腰有腰，要屁股有屁股，道理還那么大。
“嗯…”
李慧娜應了一聲，情緒有些低落。
阮淑寧抬起頭，有些狐疑的看著她：“怎么了，看你似乎有點不開心啊？”
“阮淑寧，我戀愛了。”
“？”
阮淑寧眼底掠過一抹異色：“夏川，你讓那小子得逞了？”
“但是戀愛剛開始就結束了。”
李慧娜嘆了口氣拿了瓶啤酒坐在沙發上：“你說夏川這樣的男生，究竟什么樣的女人能把他給治的服服帖帖的？”
“反正莪不行。”
阮淑寧現在對自己好像有了點認知，沒以前那么傲了。
如果是以前，她會覺得夏川這種小男生還不好治，但是她現在明白了真正到了有些人的層次，真的不缺女人。
但是在最底層的永遠是最底層，哪怕自己在努力。
在某些人眼中，卻還只是資源。
阮淑寧也覺得這話有點偏激，刺耳，讓人極度不適，可是現實往往就是這樣。
她在尚藝的時候，陳聰今天敢潛，明天就能讓她去陪酒。
她是徹底認清了，要么體現自己的價值，要么就是充當籌碼，就是這么回事。
李慧娜有些詫異：“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這還是她認識的阮淑寧嗎？
才短短兩三周的時間，怎么變成這樣了？
“人是會跟著環境，現狀變的。”
阮淑寧又說道：“以前我一直都保持著自己的個性，覺得沒什么理由值得我去改變的，后來我導師給我上了最后一課；我以前一直覺得靠著我的那點資源，還有尚藝的關系，學校的關系能一直順利下去…
說我做什么，你什么情況？”
李慧娜撐著下巴：“有點感慨而已，你說我要是第一個遇到夏川…”
“沒可能吧。”
李慧娜這種小女生心理，阮淑寧話都不需要聽完就明白對方要說什么天真的話了。
夏川那種類型，估計就是不婚主義者。
他玩的好好的，不缺錢不缺女人，又那么難纏，阮淑寧也想不出來什么樣的女生能讓他來個海王上岸，浪子回頭。
“他約你了？”
“他不是一直在約咱倆么？”
李慧娜錯愕道，那王八蛋好像就沒停過，簡直無所顧忌，也不怕她們翻臉。
阮淑寧笑了笑，調侃道：“也是，別想那么多了，你不是要當明星么，當明星了還想著談戀愛呢？”
“明星也是人啊，何況我現在還不是呢。”
…
接下來的兩天，夏川要么學校要么公司。
李慧娜還特地聯系了一次，問要不要在她離開前，搞一次南財跟金藝的聯誼，反正都是二本學校。
一個學的垃圾專業，一個也是在金藝混日子，誰也別嫌棄誰。
金藝是才藝有才藝，要顏值就顏值。
南財，啥也沒有。
專業垃圾不說，長得還丑想的挺美。
夏川考慮了一下，并且詢問了下宿舍幾個大冤種。
對于跟金藝的學姐聯誼，王義勇非常贊同并且極力支持，宇文雪崖還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保持中立，倒是莊孝裝起來了，想去又矯情，被隔壁學院的渣女釣著，死活不脫鉤。
由于他要跑一趟國外，所以這件事暫時擱置了。
這可把王義勇氣得夠嗆，大罵莊孝是個沙雕，剛跟女朋友分手的他恨不得火速銜接，跟金藝談個轟轟烈烈的戀愛，結果莊孝還不讓他如愿。
于是他發下狠話，讓莊孝睡覺睜一只眼。
“你可悠著點。”
“呵呵…”莊孝不屑一笑。
夏川卻樂呵呵的說道：“你不會真的以為肛腸科出名真的是因為吃辣吃的吧？”
莊孝表情一凝，渾身充滿了惡寒，瞅了眼王義勇，不至于這么饑渴吧？
夏川調侃道：“趕緊給去買個鎖，把自己內褲栓緊點，哈哈…”
“別特么扯淡。”
周三，窗外落下了小雨點。
夏川收拾好了東西，出了學校車已經在門口等了。
裴瀅坐在副駕駛，主駕駛何后排兩位穿著黑色西裝的健壯男子開門走了下來，燕京王劍安保公司派來的保鏢，據說都是退伍分配下來的。
把東西交給了保鏢，夏川上了車說道：“讓財務去采購一輛商務車，出行也方便點。”
這次出門沒有準備好，之前也沒想太多，暫時開他的車將就一下吧。
“好的，夏總，選什么品牌的？”
“邁巴赫吧。”
游戲公司錢來的快，他不缺錢，沒必要特意去搞什么埃爾法，就搞上點檔次的，不管是自己出行或者接客戶都有面子。
“讓采購那邊注意點，提個醒。”
“好。”
裴瀅不明白夏川這話什么意思，但是照做就行。
夏川調侃道：“不明白？”
“嗯…”
她也是第一次當秘書，不懂的事情太多了，只能一點點積攢經驗。
夏川提醒道：“在官網上采購輛邁巴赫，最起碼六百萬，先不說采購貪不貪，揩點油水很多公司都有，就怕有人打著公司買車的名義去…”
有些話，不必要說太明白。
買寶馬都能透銷售，何況是采購豪車。
“這樣啊。”
裴瀅頓時明白了，這還真是…大膽。
夏川放下手機：“人都到了嗎？”
“都到了。”
“律師呢？”
“柳律師因為有事來不了，她的丈夫李律師跟我們一起。”裴瀅解釋道。
“李明是吧？”
“是的。”
公司掛了幾個律師的名字，柳蕙蘭，李明，小公司目前沒有大律師，也不需要什么太大的律師，等回來后倒是可以聯系一下南大那邊，花點錢讓那邊的教授來公司當個法律顧問。
夏川點了點頭，程序員還是讓鄭成華跟著，就怕這位七星瓢蟲去搞大洋馬。
等到機場，坐上了飛機到魔都轉國際航班，兩個多小時都快中午了，夏川提醒道：“我先去休息會，吃點東西，你們也吃點東西。”
“好的。”
裴瀅取了機票值機去了。
夏川則在地勤的領路下到了頭等艙休息室，讓地勤服務員幫忙弄了一份意大利面，外加一杯果汁。
國際航班頭等艙的票價格外的貴，吃的東西跟喝的也比較高檔。
吃了個午餐，夏川看了眼時間，果然沒多久地勤就過來領著頭等艙的客人登機了，享用有限登機權限，優先下飛機的權限，而且還有空姐給你做按摩，陪你聊天，給你喂吃的。
有時候努力賺錢，搞事業就是為了在外有這么點待遇吧。
呵呵…
夏川笑了笑，空姐還以為在對她笑，也熱情的報以微笑：“夏先生，您的座位在…”
國際航班的空姐顏值很能打，賞心悅目，當然也有一位大嬸子。
在這個年代，空姐還是非常吃香的職業，在很多人眼中保持著神秘的面紗，不像十幾年后，空姐職業都爛大街了，而且大有成為貶義詞的趨向。
飛機上搞了點香檳，睡了一覺差不多就到了。
飛到紐約正好是上午，兩邊時差大概十二個小時左右。
下了飛機李明幾個才有機會見到夏川，但很快就迎上了來接機的ns外交部門副總。
安吉羅·佩蘭是一名金發碧眼，穿著十分性感開放的女性，在國外這方面似乎并沒有可以去抑制。
畢竟人家的教育方式就是比較個性的，自由米立堅，槍擊…啊呸，快樂每一天。
“夏先生，歡迎來到紐約。”
安吉羅·佩蘭有些浮夸的來了個擁抱，雙頰還在他臉上蹭了蹭，夏川也不明白是不是這個老嬸子在占自己便宜。
畢竟他貌比小李子的大帥逼，哪怕在國外依舊是很吃香的。
夏老板在內心臭屁了一下，還有點不習慣西方的歡迎方式。
“夏先生是第一次來紐約？”
扭著大屁股，安吉羅·佩蘭笑問道，看出了夏川對周圍環境的好奇，就像剛出生的寶寶，對周圍的一切都很陌生。
夏川點了點頭：“確實第一次。”
“午餐地點在世貿中心，那里是紐約的中心，非常的繁華，需要我當您的導游嗎？”
“可以的話。”夏川也客氣的回應了一句。
至于其他拉接機的，在安吉羅·佩蘭介紹完畢后似乎沒有了介紹的必要，基本都是配安吉羅·佩蘭來當綠葉的。
“當然，我非常榮幸。”
安吉羅·佩蘭烈焰紅唇，對于這位公司也比較重視的年輕人非常熱情，上面交代了這次的合作非常重要。
對于一個游戲公司而言，最重要的當然是游戲。
所以，夏川第一次到紐約就成了NS的貴賓。
NS的車是邁巴赫62s，看玻璃應該還是防彈玻璃，在這里確實有需要，畢竟這里自由過頭了點。
車在沒進入市區前，高樓林立的景象就已經映入眼簾。
李明幾個說到底都是小地方的，裴瀅還年輕紐約的景象對她而言頗為震撼。
“你們這有點堵車啊。”
夏川調侃了一句。
安吉羅·佩蘭微笑著說道：“紐約的高速，無論是中午晚上或者凌晨，無時無刻不堵車，因為在紐約買車便宜，但是養車難，后期費用超級貴，所以在這里最好的出行方式就是步行。”
一路上，安吉羅·佩蘭給他介紹著這里的環境。
等進入市區，夏川就看到了擁擠的街道。
街道上充滿游客，而且能看到很多奇奇怪怪的人，在國內是看不見的。
“這里的女人似乎很喜歡穿高跟鞋。”
“是的，夏先生。”
安吉羅·佩蘭有些驚訝，沒想到夏川這么細。
紐約的女人無比熱愛高跟鞋，在這里穿著簡單沒關系，飾品配件絕對要夸張鮮艷，各種潮牌統統穿上，她們就是紐約路上最靚的。
夏川有些明白為什么世界上頂級的品牌大多出自這里了，
生活在這里，時尚時尚更時尚。
紐約夏天，似乎穿吊帶才對得起熱skr人的天氣。
不多時，就抵達了ns的總部。
一座百米高樓，足以見得這家名企的實力。
羅恩·布斯是這家公司的負責人，很久之前就對華國的‘小怪獸’很感興趣，在神廟逃生還沒有登錄ios端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關注了。
當時神廟逃生還只是在中國火，他只是玩了一下就來了興趣，于是好奇調查了一下，這只是一家剛起步的小公司，所以并未引起他多大的注意，也僅僅只是關注。
結果小怪獸的發展似乎跟坐了火箭似的，沖天而起。
崛起也僅僅是一瞬間的事情，神廟逃生在國外創造了下載記錄，據說有機會榮獲奧斯卡最佳單機游戲獎項…
最遲也是今年十二月的事情。
后來小怪獸又出了一款水果大師，那個時候羅恩·布斯就覺得，小怪獸的創始人和團隊是一支精英，而且絕對有游戲領域內的天才指導，否則不可能恰巧創造出這么火爆又迎合大眾的游戲，很清楚客戶喜歡什么樣的游戲。
如果只是運氣，絕對不可能發展這么快。
一時間，羅恩·布斯都起了斥資收購團隊，甚至拋橄欖枝的想法，直到前段時間地鐵跑酷的出現，讓他再也按耐不住，主動聯系了小怪獸。
這次的合作，羅恩·布斯很在意也很好奇。
他在資料上調查的信息，小怪獸的創始人還是個大學生，那絕對是個很有魅力的人，最起碼在游戲領域是這樣的。
所以，他想見一見對方。
“羅恩，夏先生已經到樓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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