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離去的車尾燈，阮淑寧悵然若失。
漸漸的，她有了點大夢初醒的感覺。
說起來她跟夏川認識的還挺早的，當時關系也挺好，最開始比李慧娜都要好，可能是對方比較迎合她的話題吧。
最起碼，最開始是比李慧娜好的。
阮淑寧這樣覺得。
后來,因為一些事漸漸的淡了一些…
除了最開始的遷就…到了現在哪怕發生了許多曖昧。
現在，她卻產生了種若即若離的感覺。
阮淑寧捋了捋散落的發絲，覺得有點荒唐，夏川在她心里哪有這么重要的地位，最多也就是朋友，上司、領導。
……
跟阮淑寧分開后,夏川到了金藝后街。
后街吃的很多，或者說只要是個學校，美食街吃的都多，只是金藝打上了藝術的標簽，顯得氣氛更有特色一些。
秦淮河附近，李慧娜買了一杯奶茶，一杯檸檬茶坐在那。
她背著個吉他包，旁邊還放著點吃的，烏黑的發絲披肩，戴著耳機聽著歌,偶爾注意周圍的車輛。
“等多久了？”
“我去，你嚇我一跳,你走路怎么沒聲音啊？”
李慧娜被嚇得一個激靈，縮了縮脖子，起身咬牙道：“夏川，你故意嚇唬姑奶奶是吧！”
夏川手插在兜里,沒好氣道：“你自己戴個耳機，說我走路沒聲音？”
“？”
李慧娜皺了皺眉，這才摘下耳機：“哈哈哈，不好意思啊,錯怪你了。”
夏川嘴角一抽《錯怪你了》，聽上去好欠揍啊：“走吧，我還沒吃飯呢。”
“行，今天我請客。”
李慧娜提著東西，好奇的問道：“你跟阮淑寧發展的怎么樣了？”
“什么怎么樣了？”
“明知故問。”
夏川笑了笑：“哪有什么發展，都不是談戀愛的年齡了，我跟她最多也就當個情人。”
“我靠，你真敢說啊。”
“有什么不敢說的，難不成我跟她談戀愛？”
他跟李慧娜的相處就是這樣的，什么都能說，如果李慧娜是個男的，說不定真能跟他成為好基友。
但是李慧娜是個女的，夏川也不滿足目前的關系，想要得寸進尺。
李慧娜拍了夏川一下，感慨道：“作為你的朋友，你的生活簡直太亂了，我打心底里面鄙視你，要不是你其他方面沒問題，我可不敢跟你當朋友。”
“你不是我僚機么？”
“僚機歸僚機，但不妨礙我鄙視你啊，我也是女的好吧,哪有女的會接受這種方式。”李慧娜翻了個白眼。
“怎么沒有？”
夏川反駁了起來：“只要給的零花錢夠多，妻子給小三坐月子都不是不行。”
“瞎說吧！”
“你還年輕。”夏川笑而不語。
李慧娜覺得這話聽上去有點怪怪的：“你年齡還沒我大吧？”
倆人找了個店坐下，點了幾個菜。
李慧娜好奇道：“不說這些，我們宿舍的已經迫不及待了，正好趕在我走之前搞個聯誼，不然沒有我牽頭就沒機會了，上次金鼎的事情過去后，我舍友對你特別感興趣，整天問我，煩都煩死了。”
“這就是個人魅力了。”
“少自戀了吧，嗯…雖然好像也沒什么問題。”
李慧娜思索了一下，不得不承認當時的夏川真的泰酷辣。
夏川點了點頭，王義勇跟莊孝也已經迫不及待了，宇文是隨波逐流，只要他們去，對方就跟著去，比較偏向于團隊型。
“那就確定個時間，我也跟宿舍的說一聲，到時候你們不失望就行。”
“那就明天，我準備大后天走。”
說完，李慧娜看向夏川：“你送我一下？”
“你都這樣說了，我不得給個面子，看在你請莪吃飯的份上，送就送吧，不耽擱時間。”
他也閑著，最近也沒那么忙了。
“能讓夏老板專門送我，太榮幸了……”
簡單的解決了個晚餐的問題，外面天已經黑了。
金藝后街亮起了橙黃色的燈光，小販出來擺攤，路上又多出了點煙火氣息的霓虹燈。
學生多了起來，金藝的妹子不得不說一個個都漂亮。
現在也都會化妝了，能進金藝的底子基本是有的，所以在后街能看花了眼。
原來，李慧娜被表白的河畔已經被表演團隊占據了。
倆人走在后街上，并肩而行。
李慧娜手中拿著甜筒：“來一口？”
“不吃。”
“你嫌棄我？”
夏川低頭啃了一口，直接啃掉一半。
李慧娜沉默了半響，哭笑不得：“你嘴巴好大啊，再去給我買一個吧。”
走走停停，看著周圍的風光，李慧娜靠在欄桿上，文藝氣息拉滿：“合個影吧？”
“你是不回來了么…”
話雖然這樣說，但夏川還是配合合了一張影。
拍完李慧娜選了一張不錯的保存在了相冊中：“走吧，再去逛一會，我也回去了，我怕阮淑寧誤會。”
“誤會就誤會了。”
夏川覺得無所謂，對他而言也沒什么影響。
走了一會，倆人到了江山馨園。
李慧娜買了點水果：“就到這里吧，記得明天晚上你組織一下，讓你們宿舍的帥哥穿的帥氣點。”
“拜拜。”
“嗯。”
見夏川頭也不回的走了，李慧娜氣的直跺腳，拿出手機就要把合影刪了，但是又有點舍不得，于是偷偷設置成了手機屏幕，這才轉身進了小區。
———
今天是個好日子，陽光明媚。
大早上的夏川鍛煉完回宿舍，看王義勇幾個已經起床了，并且騷包似的穿著打扮起來。
“還要上課，你們這么早穿了做什么？”
夏川有些詫異，果然妹子就是源動力啊。
就連平時說自己對女人沒興趣的宇文雪崖，都偷偷換上了新衣服，主打的就是一個嘴硬。
王義勇抬起頭說道：“我們下了課就走，再回來洗澡洗臉，吹頭發肯定來不及，先穿上到時候洗個臉直接走。”
“我也覺得，我們要是遲到了第一印象就不行了。”
莊孝居然當起了導師。
夏川聽了都覺得離譜，為了不掃他們的興致，他也沒再說什么風涼話，成不成還是另一回事呢。
金藝的學姐，可不是一般的挑食。
當然說不定遇到眼瞎呢，真對臥龍鳳雛來了興趣呢，也不是沒有可能，這是概率問題。
“川哥，你去不去上課？”
“我上一會，待會還要去公司。”
吃了個早餐回到教室，夏川略微掃了一眼，感覺女生一個個都精致成熟了許多。
都說大學是一座整容醫院，那是一點不錯。
剛大一開學的時候，一個個都還是很青澀的小姑娘，快一個學期過去，化個妝出門，換個行頭，他還要分辨分辨誰是誰。班級上的集體關系其實并沒有那么好，軍訓也只是把新生分配成了一個個不同的圈子。
“夏川，早。”
“夏川，今天什么時候逃課？”
“哈哈哈…”
夏川看向許思怡：“都快一個學期結束了，你嘴還是這么賤？”
“彼此彼此。”
找了個空位置坐下，婁仙夢跟江酥瓊都快成連體了，看到他坐在角落，也跟著坐了過來，正好有空位置。
江酥瓊：“你們今天去聯誼嗎？”
婁仙夢看向王義勇幾個，發行都吹好了，一天的課程下來就亂了吧，穿的還都挺花。
夏川點了點頭：“你們去不去？”
“你神經病吧，跑去聯誼喊我們？”婁仙夢嬌斥了一聲，挺無語的。
“我怕某些人誤會，其實我對聯誼一點興趣都沒有。”
“呵呵。”
婁仙夢不動聲色的轉過身去。
上了一節課，待會要去上體育課，夏川提醒道：“今天筆記做了借我一下，我晚點再回來，走了。”
“嗯。”
婁仙夢烏黑的目光看了他一眼，等他走后才吐槽道：“我為什么非要借他筆記不可啊。”
江酥瓊笑了笑，真是傲嬌呢。
———
與此同時，小怪獸。
今天公司有個令人振奮的消息傳開了，據說過幾個月小怪獸就要搬遷到總部去了，總部就在古樓醫院旁邊的商業圈，空間三千七百多平米。
所以現在各部門都在擴張，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搬過去了。
這消息一出來，公司有人喜悅有人愁。
今天人力資源部又招進來一批新人，其中還有一些是從其他公司過來的，今天剛入職。
傅佳婷第一次來小怪獸，之前只是聽說。
她之前一直在尚藝工作的，并且擔任美術部門經理一職，年齡也比較大了，有八年的工作經驗。
因為尚藝最近出了很多事情，老板得罪人進去了。
板娘又不會管理公司，目前人心惶惶一團糟，眼看著尚藝要分崩離析，很多都已經準備離職另謀高就了，也只有一些混日子的還在傻傻的繼續等，而且也沒有選擇權。
傅佳婷不清楚更多的消息，但是聽說老板短時間內出不來是真的，所以就往正在招聘的小怪獸遞了一份求職信。
沒想到，真成了。
她的資歷較高，長得又漂亮，不管去哪家公司都能混得不錯。
今天跟HR談的很愉快，因為她的工作經驗和之前的職位，給到了不錯的薪資，擔任美術部門主管的位置。
剛進公司就聽到了公司要擴張，搬去總部的消息。
傅佳婷就更開心了，這代表上升空間大啊。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之前尚藝都要跟小怪獸拉業務呢，沒想到她直接投奔過來了，有機會不過來就是傻子。
小怪獸目前算是金陵最有名氣的一個圈內公司了，美術部門也很出名，吸收了很多金藝的應屆生。
“裴秘書，美術部門現在有幾位領導？”
“因為公司才成立一年不到，美術部門目前有兩位主管，經理的位置還空缺著。”
傅佳婷眼前一亮，不想當領導不想往上爬的不是好員工。
裴瀅微微一笑：“業務太忙了，還得繼續擴張，因為現在又有了新業務，我先帶你去熟悉一下環境，之前你在尚藝工作的話，應該認識阮主管吧？”
“阮主管…你是說阮淑寧吧？”
傅佳婷有些尷尬：“是認識的，不過我們關系不怎么好，而且她名聲比較差。”
裴瀅若有所思，阮主管的名聲略有耳聞，之前都鬧到公司了。
不過夏總跟她關系很好，人應該也不可能差的。
裴瀅覺得夏川很好，朋友應該不會太差，于是提醒道：“這些都是私事，在公司只要把工作弄好，個人情緒不要帶到公司就行，不然會影響到工作，上次夏總就因為這個發火了，以后都是同事了，外面的事就別說了。”
“嗯，謝謝裴秘書。”
傅佳婷明白裴瀅的意思，輕輕點頭。
裴瀅點了點頭：“不客氣。”
哆哆哆。
敲門聲響起，美術部門的紛紛抬起頭。
裴瀅抱著文件走進來，傅佳婷就跟在身后，目光掃了一眼，在阮淑寧身上停留了兩秒。
阮淑寧在看到傅佳婷后，柳眉一皺。
怎么是她？
“大家安靜一下，這位是新入職的傅小姐，大家歡迎。”
“大家好，我是傅佳婷，之前在尚藝擔任了四年的美術經理，很高興能…”
傅佳婷一番自我介紹過后，臺下掌聲就響了起來。
韓主管跟阮淑寧都皺眉起來，他們還想當經理呢，難不成要空降一個過來?
“這位是韓主管，這位是阮主管…”
“我們之前認識。”阮淑寧皮笑肉不笑，跟傅佳婷關系很惡劣，甚至有點厭惡對方。
當初她被迫離開尚藝，因為陳聰妻子造謠的事情，就是傅佳婷這女人在落井下石。
這些事情雖然過去了，但是她記得很清楚。
相互認識了一下后，裴瀅給安排了一下工作，傅佳婷就在阮淑寧對面坐下：“阮淑寧，沒想到我們還能一起共事。”
“嗯。”
阮淑寧并不太想搭理她。
傅佳婷卻說道：“之前爆出來說陳聰她老婆造謠的事情了，是我誤會你了。”
“無所謂，誤會也好不誤會也罷，我又不在尚藝干了。”
對于傅佳婷的說辭，阮淑寧也只是一笑置之。
傅佳婷嘆了口氣，偷偷說道：“你走后居然還有人造謠說你早爬上了夏總的床，我知道你在這里當主管的時候，我就知道你被冤枉了。”
阮淑寧冷著臉抬起頭，對方是在陰陽她混的還不如在尚藝的時候？
是這個意思嗎？
對方哪壺不開提哪壺，是挑事？
傅佳婷想表達的就是這個意思。
其實從始至終她都覺得，阮淑寧肯定是跟陳聰那個老東西有關系，否則陳聰憑什么各方面都照顧她，天底下哪有這種好事。
后來傳出阮淑寧勾引陳聰的事，她就摻和了一腳，想著把阮淑寧給踹了，因為倆人關系本身就不好。
只是沒想到，陳聰現在也沒了。
陳聰沒了，業務沒了，她當個經理也沒什么意義了，好在小怪獸這邊招聘，她的資歷升經理也是遲早的事情。
“我沒別的意思，當初的事情我道歉，以后好好相處吧。”
傅佳婷提醒道。
對方挑事又幾句話把話圓了，這讓阮淑寧惱火的很，不過她清楚對方拱火的技術一直都是很專業的。
工作效率不咋地，玩心眼子有一套。
但是公司有規定，雖然不爽她也沒說什么難聽的話。
不過有件事對方說的是沒錯，她離開尚藝確實混的沒之前好，但是上升空間更大。
傅佳婷的出現，讓她感覺到了一絲不快。
……
剛到公司沒多久，夏川處理好了文件，看了眼今天人力資源部的名單：“尚藝那邊就來了三個？”
“嗯，人本身不多，傅佳婷原本是擔任美術部門經理的，其他兩個是她帶的學生。”
夏川點了點頭：“先開個會，早點忙完我晚上還有應酬。”
“好的。”
不多時，會議室中。
夏川推開門走進去，掃了一眼，有一位新面孔。
傅佳婷也打量著夏川，這是她首次見到小怪獸的董事長，各種說法據說對方家里超級有錢，身價早過億了。
其他的她不知道，只聽說新總部要上億。
真的好年輕…
夏川交代了一下各部門的工作，外交部門跟去紐約團隊的溝通反饋，程序部門還有研發部門等等一系列工作。
會議沒有持續太久，夏川看向傅佳婷：“傅主管來我辦公室一趟。”
“好的夏總。”
轉眼，辦公室內。
夏川喝著紅茶，抬頭看向傅佳婷問道：“六合那邊的是吧，家庭穩定嗎？”
“穩定，現在有一個兒子一個女兒在上初中。”
結了婚的，還有孩子，那太好了。
“穩定就好。”
沒有老板會喜歡不穩定的員工，對方在尚藝能當經理肯定也是有能力的，就讓她去美術部門幫忙帶帶新人。
夏川想著：“薪資方面HR跟你談過了吧？”
“已經談過了。”
“還滿意嗎？”
傅佳婷說道：“主管這個職位上的薪資是滿意的，但是因為我家里開支比較高，考慮到生活問題，還是希望能往上爬一爬。”
“這就看你個人能力了，有能力在哪里都不會埋沒，經理的位置空著，誰都有機會的，而且美術部門還在擴張，機會多的很。”
夏川給對方灌了口毒雞湯：“正好最近有幾個業務，幾個小型酒店的設計，你帶幾個人去搞定一下吧。”
是騾子是馬，得拉出來溜溜。
傅佳婷的求職上寫的是應聘美術部門經理，有七八年的管理經驗，他不可能一上來就給這個職位，得試試才行。
傅佳婷眼前一亮，明白對方的意思。
“夏總，這個我熟，我之前在尚藝就經常幫一些酒店餐廳制作美化實施方案。”
“那行，你是老員工了，以后公司的新人還需要你多帶帶，提高提高她們的業務能力和綜合素質。”
“您放心，我肯定給您一個滿意的答卷。”
夏川點了點頭：“看你這次表現，要是客戶滿意，我們再來談年薪的問題。”
“好的。”
傅佳婷喜悅的離開了辦公室。
回到美術部門，傅佳婷就安排了幾個金藝的學生，跟她一塊去處理這個業務。
見她剛到公司就大張旗鼓的，韓主管感受到了壓力。
同時，壓力也來到了阮淑寧這邊。
阮淑寧皺了皺眉，愈發的惆悵了。
把公司的事情處理好，夏川中午就在休息室吃的：“傅主管孩子在哪個學校上學？”
幾個領導層坐在旁邊，聊著日常。
傅佳婷也跟康雪妍，鄭成華幾個認識了一下。
阮淑寧默默的吃著飯，喝湯，公司的伙食她還是非常喜歡的，就是有些人比較礙眼。
“傅主管之前跟阮淑寧認識？”
“我們是老朋友了，是吧，淑寧。”傅佳婷笑問道。
阮淑寧皮笑肉不笑，只是點了點頭。
兩個女人一臺戲，都不是啥好餅。
吃完午餐，下午傅佳婷就帶著人出去拓展業務了，她之前在尚藝的時候就認識了很多客戶，資源還是比較多的。
阮淑寧則處理帶學生搞著游戲頁面的事情，還有關于新游戲的美術風格。
只不過，她有些心不在焉。
她甚至有一瞬間懷疑，傅佳婷是不是夏川那小子故意找過來氣她的，姨媽都要給氣的提前來了。
但是仔細想想，小怪獸現在擴張的厲害，尚藝又快要倒了，那小子也沒不至于這么壞，要這么折騰她。
阮淑寧思緒電轉，有些出神了。
“你跟傅主管關系很不好啊。”康雪妍問道。
阮淑寧訕訕一笑：“確實不怎么好。”
“嗨，職場上不就是這樣么，不是你欺負我，就是我欺負你，崗位都是爭上去的。”
康雪妍以前在魔都也這樣，在公司總有幾個看著不順眼的。
但是公司就是這樣，一個團隊中沒了競爭力就沒了活力，是不長久的。
“嗯。”
……
夏川則聯系了商所長，確定了一下時間。
辦公樓的事情既然已經決定下來了，那么盡快簽下來吧，免得夜長夢多。
商所長那邊也回復了，最近有人專門過來處理這件事。
一眨眼都四點了，他把接下來的事情交給了裴瀅，自己則甩腿回了學校，學生會的正在找江酥瓊談論運動會的事情。
工具人見夏川偷溜進教室，目光幽怨。
———
Ps：求個全訂，這個月還沒請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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