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二哥，我喜歡你，我想做你的女朋友。”她說這句話，做了無數次的心理建設，在家里經過了無數次的演練，這一次，真的脫口而出的時候，她只覺得好不真實，整個身體輕飄飄的，耳朵好像已經聽不見外界的聲音。
她急了，晃晃腦袋，生怕聽不見邵錦成的回答。
“同學，期末考試考了第幾名啊？”
她聽見這句話，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啊？”
邵錦成壓制住性子，重新問了一次，“期末考試，你考第幾名？”
“。。。。。。”
“來，成績單拿出來。”
“。。。。。。哦”
女孩從斜挎的書包里面，摸索著翻出一張成績單。
“什么名字？”
“莫勝男。”
嗯，又一個勝男。
邵錦成接過成績單，從下往上開始尋找莫勝男的名字，果然，從下開始找是對的選擇，還沒跳過幾個人呢，就看見她的名字了。
邵錦成抬眉看了這小姑娘一眼，她看見自己看她，慌亂地移開了目光，臉色唰一下地更紅了。
邵錦成完全不在意這種小女兒的神態與心態，“全班第47名，語文72分，數學27分，物理32分，地理58分。”
他一科一科地念下去，小姑娘頭來越來越低了。
“學生，把心思放在學習上，不考到全班前三名，還想著談戀愛？”
看著眼前像鵪鶉一樣的女孩，更難聽的話他憋回去了。隨即低頭，尋找陳默的名字，第十二名，還算不錯，每科的成績掃過去，一眼就能發現，偏科嚴重。語文能有陳永峰當初的那份水平，數學物理之類的，勉強晃晃悠悠的也都及格了，全班十二名的成績，全靠文科的往上抬分。但是也看得出來，丫頭的理科為了及格也是付出了很多了。
眼前的小姑娘，以為邵錦成還在看她的成績，頭就保持低著，沒臉抬起頭。
之后，成績單被送回到了她的面前，她下意識地伸手接住。
“我的話，你明白了吧？好好學習，不管以后上不上大學，都要以優異的成績畢業，之后天高海闊，你會遇到很多優秀的男人。”
她聽出來了，這是拒絕的意思，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邵錦成視而不見，眼淚對他來說沒用。
“好了，寒假了，好好學習吧，別亂想些沒用的，快點回家，別讓家長著急。還有，我會跟陳默說，你什么都沒有跟我說，好好學習吧。”因為是妹妹的同學，邵錦成故意把長輩語氣拿捏得足足的，讓她意識到，自己是她的長輩，趕緊消掉這些不應該存在的，不切實際的想法，別耽誤了學習。雖然，這姑娘的成績已經沒有什么好被耽誤的了。
說罷，邵錦成轉身拉開車門，上了車。
第一時間發動車子，開走了，他要閃現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莫勝男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能看著紅旗的汽車尾氣了。她看了看握在手里的成績單，又把手伸進書包，摸到了那封寫了好幾天，改來改去的情書，還沒來得及送出去的情書，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不光情書沒送出去，還被心上人看見了自己的期末考試成績，這倒第幾，除了語文其他都不及格的成績。
紅旗車絕塵而去，陳默再怎么回頭也看不見同學的身影了。
才回過身子坐好，“二哥，情書呢？不應該沒有情書啊。”
邵錦成瞪了她一眼，“我看你也是學習不夠忙不夠累，還熱心攛掇這些事。”
“不是，二哥，我沒攛掇啊。那人家放學跟我一起走，我還能拒絕啊？這路又不是我家修的。”
“嗯，你永遠都有道理，小鬼頭。”
“所以你快點跟我說說啊，二哥。她寫了情書了，我看見她收拾書包時候拿了，咋沒給你呢？你沒要啊？你剛才低頭看的就是情書？看完直接還給她了？那就是拒絕了？”
“我沒看見什么情書，我看的是成績單。”
“哦，成績單。啊？成績單？”
“嗯，看了眼成績，督促她好好學習，現在這個成績可是考不上大學的。學生，心思都放在學習上。”
陳默聽著，心里嘀咕，邵錦成說話的口氣，怎么跟大哥越來越像了。
“那別的事呢？”
“什么別的事？”
“她沒說別的事？”
“沒有，你別亂想了。倒是你，來說說你的成績問題吧。”
“好的二哥。”陳默正襟危坐。
“你這偏科，偏得很嚴重啊。”
“嗯，不過二哥，我已經努力了，數學物理那些，我真的努力了。”
“永峰給你劃重點了嗎？”
“沒有，大哥說整本書都是重點，讓我好好學。說以后什么時候能高考了，高考的時候才會給我劃重點，平時期末考試是沒有重點的。”
“那還算可以了，是吧，起碼數學及格了。”
“那是唄。”不是開玩笑的，就光是及格，就要了她的命了，她自己的腦子，真的不是學數學的料，她想靠自己，不想靠空間。
“不夠，如果你數學跟物理之類的再提高一些，班級前三名不是問題。”
“道理我都懂，但我做不到。”
邵錦成頓了一下，邊轉彎邊說道，“是啊，我理解這種感覺。我連十二名都沒考過，現在倒來教育你了。”
“二哥跟我可不一樣，我是竭盡全力學習了。二哥當初，怕是都沒很認真學吧。”
邵錦成被妹妹說破事實真相，老臉一紅。
前面就是前海西街了，轉個彎就到了邵光榮的四合院。
邵光榮第一件事就是讓小芳給陳默端來一早準備好的點心跟水果，第二件事果然就是關心陳默的期末考試成績。
陳默把成績單拿出來，雙手遞給邵光榮。
邵光榮戴上老花鏡，找到了陳默的名字，認真地看著每一科的成績。看完之后點點頭，陳默在一側開口，“邵爺爺，你對我的成績預期是第幾名？我是不是很讓您失望？”
“默默怎么會覺得，我會很失望？”
“因為，我的成績，跟我哥當年的成績，差得太多了。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當初邵叔叔方阿姨，還有您，都以為我會跟哥哥學習一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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