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我在邊緣修世界 > 第二百四十一章:說不清了
  勇王嘭的靠在椅子里,大手無力的蓋在眼睛上,道:“不瞞文宰,本宮亦是如此想。

  以現場留下的痕跡,再結合疏星樓之事,百里素鶴必然知道什么。就算在他那里問不出結果,也不能讓人從此事中抽身離去。”

  說罷,放下手,丟了一個眼神給陳留:走。

  陳留會意,起身告辭。

  勇王亦如是,同少真無一道:“本宮這就去客棧找他,請。”

  “請。”

  少真無一將人送出槿院,著小廝代為送出府。

  自己則是轉身回到屋內,不經意見卻瞧見一道纖細的人影現在珠簾下。

  登時轉頭離開,在確定小結界沒有問題后,才重新回到屋里,關緊房門。

  小心翼翼上前,仔仔細細查看,方低聲道:“你醒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等了那么久終于等到人蘇醒,他心中的喜悅可想而知。

  唯恐聲音高一點,把人給嚇著。

  碎玉人搖頭,有些茫然的看向他,不明白眼前的人為何緊張,為何要關心自己。

  怯生生道:“這是哪里?你是誰?我……”

  剛想說自己的名字,腦海中倏然閃過很多的畫面。可是閃的太快,她一道也抓不住。

  想的越多,只覺得胸口越喘。就像被磨盤壓著,重的透不過氣。再想,一股氣血徑直上涌。

  “噗……”

  瞬間整個人,萎靡倒地。

  虧得少真無一接的快,沒讓人摔著。趕緊把人打橫抱回床上歇息,再替其號過脈確定沒有大礙這才松了一口氣。

  拉過被子,輕輕蓋好,握著略顯冰涼的小手,不住的安撫道:“沒事了,沒事了,以后這就是你的家。”

  說著,鼻子突然就酸了。連著喉頭都是硬的,硬的人吐不出一個完整的字。

  半晌之后,才柔聲道:“往后,不會再有人欺負你。萬事有吾,吾不會放過任何傷害你的人。”

  碎玉人呆呆的看著少真無一,不知為何眼淚自然而然就滑落了眼角,一樣的哽咽,更多的是無名委屈,道:“可是,我不認識你。

  我……也不認識自己。

  我忘了,忘了自己是誰。”

  這一哭把少真無一的都給哭化了,又揉成一團,揪揪的疼。

  騰出一只手擦去淚痕,死死的含住眼淚不讓其滑出眼眶。不停的告誡自己,不能哭,不能哭。

  人醒過來是好事、喜事,盡可能的溫柔道:“沒關系,從現在我們就是認識的。

  吾叫少真無一,你……叫小魚兒。”

  是吾失散多年的妹妹,是少真府的千金小姐。

  “無一?”碎玉人愣住,隨后避開其灼熱的目光,喃喃道:“好孤單的名字,我不喜歡。”

  “那你喜歡小魚兒嗎?”

  “喜歡啊。”碎玉人想也不想就答了。

  “好,好。”少真無一聞言,頃刻喜上眉梢,拍著碎玉人的手背道:“你喜歡就好,至于吾的名字,你喜歡就叫,不喜歡,我們就換一個。”

  碎玉人不解,道:“為什么要換一個?你的爹娘給你取了名字一定有它的寓意,我不懂但不代表它不好。”

  “好,那吾不改。

  不如,小魚兒替吾取一個好不好?一個專屬無小魚兒的稱呼,可以嗎?”

  “嗯……我要想想。”

  “好。”

  過了片刻,碎玉人古靈精怪的轉動水眸道:“我叫小魚兒,我喜歡你,你當我哥哥好不好?

  以后,我就叫你魚哥哥。”

  “好。”少真無一不記得這是他說的第幾個好,但只要是妹妹提的,他都會答應。

  只要她開口,那就比什么都好。

  道:“不哭了,吾去叫金老過來替你看看,若無事,吾便帶你吃好吃的,好不好?”

  “嗯嗯。”

  碎玉人不說點頭如搗蒜,但也算點的十分勤快。主要太快了,頭暈,她架不住。

  少真無一見她心緒終于平靜下來,才悄然退出內室。又出了槿院,親自把金老請來。

  一路上,把碎玉人的情況都交代清楚。等金老號完脈出來,急忙把人拉到院子里盤問。

  “如何?可有問題?”

  金老直搖頭,現在的人喲。有了心愛的姑娘就是不同,連老人家都不放過,道:“別急別急,家主您先把老朽松開。

  這樣用力拽著,老朽怎么說?”

  那直白白的眼神,差點沒看的少真無一翻臉。剜了一眼,道:“到底什么情況?為何她……的記憶好像?”

  金老笑歸笑,談到正事還是很正經的。肅整衣衫,提了提神道:“姑娘這樣未必是壞事。”

  “怎講?”

  “家主附耳過來。”揶揄的撇撇嘴角,人家小姑娘家家,頭一次遇上您那般粗魯,能不害怕?

  這還不是讓您嚇得,人家才選擇忘記過去。

  其實,忘了也不是壞事。這樣兒,家主您不是正好大獻殷勤,重新博得美人心?

  少真無一不動聲色按下想要掰開金老腦子看的沖動,這都想的什么跟什么?

  可是他現在又不能公布小魚兒的身份,恐到時候打草驚蛇。

  是故,這鍋不背也背了。

  雖然有些不情愿,還是依其言,附耳過去。

  金老附在他耳畔一陣耳語,聽的某人臉上表情幾乎沒繃住。在清楚妹妹除了失憶并大礙后,隨即揮手把人趕出槿院。

  金老也不惱,提著藥箱美滋滋跑了。暗道:這人開竅了就是不一般,嗯……說不定再過不久,少真府可以辦喜事。

  少真無一無奈搖頭,轉身走回屋內。

  另一頭,挨了八十杖的箕鴀自抬回柏院開始就將少真無一記恨上了。都說表親表親也是親,可他那哪兒是親啊?那是巴不得箕某人死。

  于是靠著藥好的某人,躺了沒了幾天這會兒就跑到槿院附近溜達。

  逮不著少真無一,他還逮不了金老頭兒?

  金老瞧著這個活祖宗,只恨自個兒出門沒看黃歷。面對某人的逼問試探,不是顧左右而言他,就是含糊的應過去。

  至于箕鴀問了什么,他是一句都沒仔細聽。

  箕鴀不曉得金老的心思,因為金老為人素來老實本分兼膽小。讓往東不敢往西,讓打兔子不敢抓野雞。

  得到想要的答案后,倒是痛快的放了人,沒有多加為難。

  金老得了自由,那是抱著藥箱一溜煙的躥的沒影兒。

  但是沒關系,不影響箕鴀的好心情。伸手悄悄摸向屁.股,雖然現在傷好的差不多,可還是覺得隱隱作痛。

  一咬牙,眼底閃過一抹寒光,快步出了少真府。

  找到百里家,結果被告知百里樂人不在,去菰家看望菰勒勒了。

  實際上,自從碎玉人出事后,這廝借機菰勒勒需要安慰,就沒回過百里家。

  找不到要找的人,箕鴀只能掃興離開。

  恰遇著外出晚歸的百里流年,道:“這不是箕賢侄?怎么?樂人這臭小子不在?”

  箕鴀悻悻笑道:“是啊,箕鴀見過百里家主。”

  老東西,真當我傻?揣著明白裝糊涂是不是?你兒子在不在你不知道,還要裝?

  當然,這話他只敢在心里說說。

  自己是愛混混不假,然不代表他沒腦子不是?

  百里流年眸光沉如深淵,對門口的侍衛丟了個眼神,然后朝他道:“天色已晚,賢侄不如先入府用飯。

  挨小廝喚了樂人回來,你們敘敘舊再走不遲。”

  “這……這怎么好意思?”箕鴀又喜又扭捏的猛搓十指。真是瞌睡來了有人送枕頭,你兒子那個傻子不在,你愿意上鉤更好。

  那老子的事兒,可不得事半功倍。

  “有什么不好意思?我與文宰既為同僚也算世交,你和樂人年歲相當,便是我之侄兒一般。

  來人,去把少主請回來。”

  “屬下遵命。”門口的侍衛早就得了暗示,先是手腳麻利的消失在大門前。然后就是在路上慢慢閑逛,甚至還跑去酒肆喝酒。

  箕鴀拱手拜謝,立馬順桿往上爬道:“世伯厚愛,小侄自是恭敬不如從命。”

  “哈哈哈,應該的。請!”

  百里流年嘴上說的客氣,然心里對其越發的鄙視。不是他護短,專說自家崽子強。而是這箕鴀,確實是爛泥扶不上墻。

  無論如何,還是盡量別讓他和樂人來往。免得好的不學,凈學的不三不四不入流。

  進到百里家,箕鴀暗暗驚嘆與大家底蘊。少真府也是世代名家,但比起出身司幽的百里家,則仍是不夠看。

  此等巨無霸的底蘊,并非一朝一夕就可以積累成功。更加堅定了他內心的想法,不管用什么代價,他都要成功。

  百里流年將他的反應一一收進眼底,眸光掃過暗處,即有下人意會,趕緊前往廚房,叫人把酒菜都備到白蘋怒濤。

  道:“賢侄可還看得習慣?此中陳設不比文宰志趣高雅,多的是庸俗之氣還望賢侄不要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

  他喜歡還來不及,生活本該如此不是?成仙成佛得個壽年無數,為的不就是享受。

  要是為了苦日子,他干嘛投胎做神仙?

  急忙討好道:“世伯謙虛了,表哥他是文人,總愛迂腐、做事死心眼。

  哪兒像世伯,您才是活的最通透也是最懂修行的人。

  金碧輝煌雖是迷人眼,然世伯敢用,可見外物不能侵擾您的心。”

  這話百里流年愛聽,把人引到涼亭,早有下人奉命擺上酒菜。

  百里流年道:“來來來,不要客氣。坐,趁著臭。小子沒回來,咱們爺倆兒走一個。”

  箕鴀也是個好杯中之物的人,此刻見了好酒菜肴,哪里還挪得動腳。再加上,他還有心想和百里流年多說兩句。

  頓時殷勤把盞,舉杯敬酒。

  “世伯,請。”

  “好,世伯就厚顏受你一杯。”說罷,一飲而盡,道:“坐,坐坐,有什么事咱們吃飽喝足再說。”

  飲了七八杯后,箕鴀的臉頰開始有些發紅。

  晃了晃腦袋,納悶道:“奇怪,小侄平日酒量很好的。今兒,今兒……怎滴頭暈起來?”

  百里流年挑眉道:“大概是賢侄新傷初愈,身子骨沒以往結實。

  賢侄放心,我這酒不醉人。你就是再喝個幾壇,它也就這樣兒。”

  “世伯,您還別說這暈暈乎乎的滋味比騰云駕霧還美妙,這酒兒您哪兒買的?”

  “不過是幾個不值錢的玩意兒,不說也罷。

  不如說說賢侄,找樂人所為何事?”

  對啊,所謂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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