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芙君把食盒里的那封信緊緊的攥在手里,她看著聲嘶力竭的睿王,真想把那封信拿給他看,讓他看看自己疼愛的三弟,是什么樣的人。
但是,理智告訴她,不能這樣做,睿王不會相信。他絕不會相信自己的三弟有奪嫡之心。更何況,睿王一旦看了這封信,若口風不密,讓康王的人知道,那自己是誰的人,就不言而喻了。
她還要回到康王身邊,抓住康王奪嫡的絕對證據,才能讓睿王不得不信。
所以,魏芙君寧可翻臉,也不能拿出那封信。
“我說的有錯?”魏芙君冷笑道:“殿下,你別忘了,我是康王的近衛,說出這樣的話,不是很正常嗎?”
“魏芙君,你……,本王以為你……”睿王被氣的渾身發抖,連說話都結巴起來。
魏芙君看在眼里,心中不忍,終于她還是忍不住,說道:“殿下,你可知我為什么讓你提拔四小隊長?為什么?”
“他們四個跟隨你穿越黑森林,三天的相處,必然有一份情誼在里面,你做個人情,讓本王提拔他們。”睿王一想到魏芙君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他想都沒想就答應了,此時更是恨得牙癢癢。
“你……”魏芙君雖然知道他定會曲解,但她仍不相信,因為睿王在排兵布陣上,從來沒有如此遲鈍過,為什么總是在這些事上,智商突然下線?!
“難道不是嗎?”睿王質問道。
“夏文然!”魏芙君顧不得君臣有別,直接吼出了睿王的大名,“你忘了,我說過的話?!你的心意就是我的心意!你忘了,你忘了嗎?”
睿王大吼道:“我沒忘!但是你對三弟主簿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魏芙君頹然嘆了口氣,這一刻,她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她從來沒有這么無助過。
“我要聽你解釋。”睿王依舊不依不饒。
魏芙君已經不想再吵了,她淡淡的說道:“請你相信,我都是為了你!”
睿王停著這句話,臉色卻沒有絲毫緩和,但他看著虛弱的魏芙君,終究還是于心不忍。
“我最后問你一個問題。”睿王說道。
“你問吧!”魏芙君疲憊的閉著眼睛。
“那句話,是你的真心話嗎?”
“不是。”
睿王呆呆的站在床前,看著已經扭過頭去的魏芙君,良久,他才緩緩轉身。
“等等!”魏芙君突然叫住睿王。
“我想告訴你一件事,”魏芙君自顧自的說道:“我讓你提拔四小隊長,讓他們聽命與我。只有這樣,我才能繼續留在軍中。只有這樣,我才能離開康王。我說完了,你走吧。”魏芙君說完,再次扭過頭,閉上眼睛。
“魏……”睿王抬了抬手,但魏芙君沒有絲毫反應,“我……”
“你走吧。”魏芙君低吼道。
“我承認,我……”
“你走吧!”睿王不死心,還要解釋,卻被魏芙君無情的攔住。
“我現在不想看見你,更不想和你說一個字,你走!”魏芙君哽咽著說道。
感受到魏芙君情緒的變化,睿王瞬間慌了神,“你……你別哭,是我誤會你了。你別哭。”
“不用你管!你走!你走!”
睿王黯然搖頭,他不知道怎么說錯了什么,他更詫異魏芙君竟然敢頂撞他,但他卻毫無辦法,是他的縱容,還是從心里,他就恨不起來?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不希望魏芙君傷心難過。
慶功宴演變成了一場盛大的聚會,篝火,美酒,肉食,慶祝,歡笑。就在士兵們肆無忌憚的慶祝時,鄭福海悄悄起身,準備離開。
“后將軍哪里去?”
鄭福海渾身一顫,忙回頭看去,卻正是羅光彩。
鄭福海笑道:“原來是羅將軍。我不勝酒力,想先行回去。”
“鄭將軍這是要不辭而別啊。”羅光彩說道。
“哪里哪里,”鄭福海干笑兩聲,說道:“眾將都在興頭上,我怎么好意思掃了大家的興,所以才悄悄離開。”
羅光彩本就沒有對鄭福海起疑,只是看他要走,才上來問問,而鄭福海的解釋,也沒有什么問題。
“既然如此,鄭將軍早點回去休息。”
“羅將軍告辭。”
“告辭。”
鄭福海匆匆離去,但他沒有回自己的住處,而是直奔云海城東門。
此時,城門緊閉,守城士兵早已換成他的親信。
“盧廣平來過嗎?”鄭福海上前問道。
“回后將軍,盧將軍一炷香之前來過。”士兵回道。
鄭福海想了想,說道:“一個時辰之內,他應該不會再來了。你們都給我警醒點。”
“是!”
鄭福海爬上城樓,向東望去,除了漆黑的夜色,什么都沒有。
但他仍舊站立在夜色中,似乎在等待著什么,焦急的等待著什么。
半個時辰后,鄭福海跺了跺麻木的雙腿,低聲抱怨:“他娘的!怎么還沒都?!!!”
正在他抱怨之時,突然從漆黑的夜色中,傳來一聲馬兒的嘶鳴。
“來了!”
鄭福海喜出望外,極目看去,看到漆黑的夜色中,一個光點忽閃忽閃的向城門靠近。
鄭福海一看,急忙跑下城樓,在東門等候。過了一會兒,馬車的聲音由遠及近,直至停在城門外。
鄭福海側耳傾聽,不多時,就從門外傳來一個低低的聲音:“有人嗎?”
“哪里來的?”鄭福海壓低聲音問道。
“京城,寧國公府。”
“開門!”
云海城東門,在鄭福海的命令下,緩緩打開,一輛暖轎廂車趁著夜色,悄悄進了城。鄭福海騎著高頭大馬在前面引路。
不過是,一行人來到鄭福海住處。
鄭福海吩咐道:“今晚暫且先去西廂房處休息。明日一早,我便下書康王。”
車子里的人低低的應了一聲,車夫便駕車去了西廂房。
而鄭福海并沒有閑著,他連夜寫了一封書信,只等明日一早,命人送到康王館驛。他拿著寫好的書信,長嘆一聲,這封信關系著寧國公一族的未來,他應慎而又慎。
睿王走出后堂,對眾近衛吩咐道:“不見本王,任何人不得入內,違令者斬!敢在此喧嘩,和魏芙君隔窗交談者,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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