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重生七零,糙漢老公俏嬌妻 > 第2章 美貌
  十八歲的姑娘,頭上綁著一圈紗布,面色蒼白大受打擊的模樣讓人分外憐惜。

  不過大家也沒往別處想。

  畢竟她被雷劈了嘛。

  認錯人,情有可原。

  至于為啥親媽能做出孩子還沒死,就拿尸首來換錢,這就說來話長了。

  葉穗是她改嫁前生的。

  嫁給張起山時,男人不樂意要拖油瓶。

  陳秀麗一咬牙,就讓娘家把她送給了市里一戶人家。

  養大她的那對夫妻,女的是啞巴,男的是殘疾,這么多年就她一個孩子。

  她大了,長的又好,夫妻倆就動了歪腦筋,跑養父母家信誓旦旦說,為了補償孩子,要給她安排供銷社的活。

  原主知青返城一段時間了,沒工作,平日里只能給人糊火柴盒度日。

  一直是養父母的心病。

  眼下得了那邊承諾,更是為了她前途,就態度強硬的讓她回張家了。

  原主倒不在意鐵飯碗,但她更不忍看疼愛自己的養父母每天長吁短嘆。

  種種因素下,無奈妥協。

  誰知剛回來兩天,就出了這種意外。

  冥婚不成,男方父母也不耽擱,要回錢,收拾了送來的值錢東西,罵罵咧咧的走了。

  葉穗默不言語,視線卻落到手腕上。

  這姑娘可真瘦。

  “穗兒……”

  陳秀麗忐忑不安,試探性開口。

  隨著她話頭,葉穗轉過了頭,少女的青絲柔順的散在身后,前面幾縷被燈光打濕,乖巧的貼在她面上。

  圓潤清亮的眼眸,還是明媚乖巧的樣子。

  “怎么了?”

  “沒事,沒事。”

  “媽,我餓了,我想吃點東西。”

  她沒追究冥婚,陳秀麗暗松了口氣,趕緊拉著男人出去做吃的。

  夫妻倆靜悄悄的到院子,看著投映到窗戶上的身影,面上緊繃的表情才有些放松。

  “你說,她是真的忘了自個怎么出事的?”

  葉穗奄奄一息時,張秀麗鼻涕一把淚一把,同前來打聽的村民解釋說,是她貪玩,下雨天非要上山才被雷劈了。

  實際根本不是那回事……

  “我那會也沒用多大力氣,誰知道她就從山上滾下來了,更讓我想不通的是,不過就是腦袋輕輕磕在了石頭上,這丫頭竟然就快咽氣了!”

  陳秀麗說起這個,眼神閃爍。

  直到現在她都不覺得自己哪里有問題,不就推了她一把,誰讓她自己站不穩的。

  她要是聽點話,不跟侄女吵架,自己也不能推她啊。

  張起山不想聽這些雞毛蒜皮,既然人沒死,那先前計劃好的,就繼續實施。

  一定要壓榨掉她的剩余價值!

  “那丫頭腦袋受傷記不住以前的事,這樣最好,咱們再堅持,等房子到手了,再一腳踢開她!”

  試問,現在誰不想當城里人,誰不想去城里正式工。

  可戶籍制度管理嚴格,豈是你想當就能當的?

  張起山作為一個供銷社主任,手里有點小權利,如此都不能把兒子戶口落到市里。

  但葉穗養父母有房啊,為啥低聲下氣的去市里把葉穗要回來,難道真是良心發現?

  怎么可能!

  不是為了房子,誰想搭理那家窮鬼!

  夫妻倆對視一眼,似乎房子早就到手了,同時露出滿足的笑容。

  …………

  張秀麗心里有鬼,今天難得大方了一回,從上鎖的柜子里挖出半碗白面,又從瓦罐里摸出倆雞蛋。

  上鎖時,肉疼的放回了一個。

  沒一會兒,熱騰騰的面就端了上來。

  清湯面,一個荷包蛋,零星點綴著翠綠蔥花,就這,已經是村里好些人家過年的標配了。

  葉穗慢條斯理的吃完,肚子飽了,心里還是不滿足。

  遞過去碗,沙啞但難掩少女清脆的嗓音響起,“媽,我頭暈,想喝紅糖雞蛋水。”

  你不是要裝母慈子孝嗎?

  這點要求總不至于不滿足吧。

  陳秀麗眼皮子跳了下,前兩天她餓的走路直發飄兒,也沒張嘴要過什么,這次怎么……

  眼下生活艱辛,紅糖這玩意,別說村里,就連鎮上居民都沒門路。

  像是白糖、紅糖,屬于高級營養品,只供給新生嬰兒、產婦跟肝炎患者。

  城里的人,你有副食品供應本咋了,該買不到還是買不到,這得是供銷社內部人員才能搶到的‘特供’商品。

  家里是有紅糖,但那是兒子還有侄女才能吃的。

  “媽?”

  等不到回應,葉穗嘆氣,“果真是不疼我的,不然咋在我還沒死,就給我找冥婚……”

  陳秀麗臉皮子一緊,干笑道,“看你說啥呢,不就是紅糖雞蛋,媽馬上去!”

  她走后,葉穗嗤笑一聲。

  這家人毫無底線,剛剛倆人的對話,自己聽的一清二楚。

  不急,他們得意不了多久,等她養好身體,那才有好戲上演。

  側了下頭,鏡子里的姑娘跟她做了相同的動作。

  原主跟她有八成相似。

  簡單破舊的衣服難掩明麗,輪廓干凈,下頜緊致,本就是瓷白肌膚,搭配著濃密眼睫烏黑瞳仁,說不出的楚楚可憐。

  最絕的是那雙靈氣的杏眸,眼尾微翹,弧度飽滿,最是清澈透底,不染塵埃。

  一笑,就會露出一對兒小酒窩,還沒長開,但已經能猜出未來的明麗姝麗。

  怪不得是個要死的人,都能賣出那個價兒。

  “咱倆好像運氣都不怎么好。”

  那個時代的她,父母早亡,只有爺爺陪伴。

  等她剛上初中,爺爺沒了,孤苦無依時,是爺爺救助過的,出獄找不到工作的‘勞改犯’們,合著伙把她養大。

  飛機出事,她意外身亡,也不知道那幾個老頭收到消息,會不會傷心難過。

  養了她這么多年,誰能想到會落一個白發人送黑發人的地步呢。

  喝完紅糖水后,無視陳秀麗的客套,她早早睡了。

  …………

  次日,陳秀麗送走丈夫,挪到葉穗的窗戶下,聽著里面動靜。

  這還沒起吧?

  天兒好了,還得下地搶收呢,這丫頭雖然干活不利索,但去地磨蹭會,多少也能掙個工分。

  她再嫁后,生了個兒子,今年十六,不過昨夜要辦冥婚嘛,她嫌不吉利,就把兒子攆回娘家了。

  想東想西的功夫,瞥見了院門外面有道鬼鬼祟祟身影,摸起棍子,她悄悄抄到她后面。

  “我打死你這個不長眼……”

  棍子高高舉起,在看清對方容貌時,換她傻眼了,這不是葉穗的啞巴養母嗎?

  她來這干啥,難道是想搶人?

  但看到地上的罐頭,白糖,雞蛋,面上又多了幾分笑意。

  “哎呦,大姐,您是來看穗兒的吧。”

  李紅英比她大四歲,比她老的多,穿的也差,黑乎乎的布衫,補丁一塊摞一塊。

  李紅英不在乎別人眼神,只在乎孩子,自打聽說葉穗受傷,急的兩天沒睡。

  今天沒跟人商量,一路打聽一路摸索過來的。

  想進院兒,可卻被陳秀麗攔住了。

  要了人家東西,態度照樣不好,一個自己打心眼看不上的人,她怎么可能給好臉呢?

  “穗兒沒醒,你就別進去了,放心,我是她親媽,我不疼她誰疼她!”

  這是直接往人心上插刀子。

  見她手勢亂飛,一副,我看一眼就放心的樣子,陳秀麗耐心告罄,她冷聲道,“當時咱們說好的,我們給找工作,前提是,你們不能再來糾纏!”

  是啊,不該來糾纏的。

  但這十幾年陪伴,日日月月積累的感情,怎么能是不糾纏,就能打發的?

  可孩子親娘攔得跟個銅墻鐵壁似的,今天八成是看不到女兒了。

  “走吧,快走吧!”

  就在陳秀麗推著失落凄涼的女人離開之際。

  身后緊閉的房門,忽地一下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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