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重生七零,糙漢老公俏嬌妻 > 第26章 命案
  李紅英下意識地抖了下身子,以為是朝自己來的。

  但那些人越過他們,朝東頭跑了,跟人打聽了下,對方也是一知半解的。

  “好像是住東頭的那個獨居老太太死了。”

  生老病死這不是常事嗎?

  家屬院的群眾這么熱情,上趕著給人處理后事嗎?

  咋看都不像那么有覺悟啊。

  “不是,是死法不對勁,公安都來了!”

  現下也沒個娛樂活動,大家一聽公安來了,可不都去湊熱鬧嘛。

  葉穗沒去湊這種熱鬧,這是對死者的不敬。

  晚上,葉家三人把剩飯熱了熱,又是飽餐一頓。

  夜涼如水,清風吹得燈泡左右搖擺,吹得書頁刷刷作響。

  不大的屋子里,葉穗在看書,李紅英小心翼翼地剪裁著布,葉連山拿著尺子跟鉛筆,正做木工。

  閨女想要個書架,他正顛顛地給人做呢。

  一切都很正常。

  直到那震耳欲聾的敲門聲,打破了一方祥和。

  …………

  自打建國以來,長平市民風淳樸,本地雖然有命案發生,但那是極個別的。

  公安局里接到群眾報案,多數是少了東西,又或者是鄰里間出了什么糾紛。

  但是像殺人奪財的,一年到頭都未必能碰到一個。

  尤其死者年過八十歲,死相殘忍,在附近引起不小轟動,公安們接到群眾報警,當時就趕到了現場。

  洗煤廠屬于礦區,所以是礦區公安局出警的。

  江潮一行人到了現場,屋子已經被洗煤廠的領導們保護下來。

  見到穿著制服,戴著大蓋帽的公安來了。

  這些早就六神無主的領導,像是看見了救星,倉皇失措地朝幾人走來。

  面對客套聲,江潮臉上依舊一片寒霜,打斷了那人的喋喋不休,示意同事們開始干活。

  他則跟著馮飛進屋觀察現場。

  一進屋子,濃重的血腥味襲來,環顧周圍,入目一片狼藉。

  屋內有一個土坯通炕,在炕上,迎面靠墻的地方,是一個躺柜,當地人習慣往上面放些被褥。

  里面鎖著些家底什么。

  此時躺柜上的被子凌亂的被扔到地上,本該上著鎖的柜子也被撬開。

  改錐跟鐵錘這些撬鎖工具,胡亂的被扔在地上。

  一位老者佝僂的身軀倒在炕上,腦袋下是干涸凝固的血跡,跟那灰白頭發混合一起。

  她瞪著大眼,死不瞑目。

  饒是他們見多了血腥場面,此刻也是極度不忍。

  江潮移開視線,在對現場進行勘察。

  燈泡碎了,地上血跡斑斑,根據這些痕跡,看得出炕上并非第一案發現場。

  這是有人把受害者從炕上拖下來,用鈍器打擊頭部致死后,又搬回到炕上的。

  這人為啥又多此一舉?

  正想著事時,門外傳來響動。

  洗煤廠保衛科隊長王援朝捂住鼻子,在門口不停地徘徊。

  “小心腳下!算了你別進來了,有話就站那說!”

  他害怕不敢進來。

  公安們還怕他進來破壞現場呢。

  王援朝墊著一個帕子,遞來一根木棍。

  “這帶血的木棍,是我在外面的菜地里撿起來的。”

  馮飛接過來,看著上面沾有毛發還帶著血跡,更加確定這是作案工具。

  江潮遞去一個眼神,示意他繼續說。

  “這老人家兒子是咱廠職工,頭兩年下井死了,那職工沒結婚,多年來一直是跟他媽相依為命的。

  人家孩子出事了,咱總不能不仁義,把人老母親攆走不是?”

  雖說當初是他醉酒上崗,違反了規章制度,但人都死了,計較那些沒啥意義。

  “老太太閑不住,她在門口開了片菜園子,說實話,這不符合規矩。

  但她住得偏人又上了年紀,平時也沒個進項,領導們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由她去了。

  過幾天不就中秋了嘛,廠領導還專門讓我給她送來補助救濟金,按咱廠的規格,四十塊錢,二丈三尺的布票,還有些細糧……”

  他話匣子打開就沒個完了。

  但江潮卻從他的話里,提點出有用信息。

  “你說,剛給她發了錢跟糧票?”

  “是啊,還是我親自送過來的!”

  王援朝唏噓不已。

  馮飛跟隊長對視一眼,剛剛勘探現場,并未找到他說的那些。

  看來殺人動機找到了。

  江潮銳利的視線環顧周圍一圈,見同事們取證結束,他低聲問道,“被害人被打傷幾處?”

  “5處,都在頭部。”

  “傷害程度呢?”

  “都是皮肉傷,沒有骨折,最大的傷處是脖子到頭部位置一個十厘米的傷口,估計是失血過多死亡。”

  江潮蹲下身子,又觀察起來作案工具。

  洗煤廠家屬院孤寡老太太死亡的消息,短短半日就已經傳得人盡皆知。

  性質太惡劣,手法太殘忍,一時間人心惶惶。

  局長受的壓力也不小,來之前就放話了,讓他們快些偵破案件。

  “帶我去看看外面的菜地。”

  案件有效信息太少,江潮只能從眼前這些,挖掘出更多的細節。

  只是,天公不作美,就在他們埋頭找線索時。

  突然下起了蒙蒙細雨。

  秋天雨水本來就多,平日里下雨也就算了,可眼下下雨,好些痕跡被沖走不說,現場也會被破壞。

  江潮大喊道,“先停下手里的活,去搭帳篷,保護現場,馮飛,你去守住屋子,別讓人隨意進出!”

  小雨淅淅瀝瀝,一下就是整夜。

  為了保護現場加上挖掘更多線索,江潮跟同事們整晚在這。

  東方已經大亮。

  草珠串成的簾子微動,一道高大身軀從屋內出來,江潮眼睛下透著烏青,感受迎面撲來的濕氣,劍眉緊皺。

  時間拖得越長,他們的工作就越難展開。

  也不知道馮飛那邊有什么進展。

  這個念頭剛閃過,就看見熟悉的身影從雨簾中奔來。

  馮飛捏著手里的東西,正是他們搜集來的物證。

  “頭兒!”

  他眉開眼笑地把東西遞過去。

  “在拉煤的火車車廂里找見的,說來也巧,今天那輛火車該往省城那里送貨。

  但昨晚下雨,工人就沒裝車,貨自然也送不出去了,我們幾個挨個車皮檢查,才在一節車廂里找見這個……”

  在他手里的,是一把鐵錘跟改錐。

  “你說這個,會不會是兇手故布迷陣的?菜園里找到帶血的木棍,確定就是作案兇器……”

  一個扔到菜園里,一個扔到火車上,咋看咋透著詭異。

  正要問不解呢,就見隊長朝自己比畫暫停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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