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重生七零,糙漢老公俏嬌妻 > 第391章 爭寵
  魏冠華進家門時還是頭重腳輕的狀態,臨別前,江潮說的話,不斷在腦海盤旋。

  他把自己扔在沙發里,思忖著下一步該怎么辦,給江家施壓,讓他們承認婚約,已經不重要了。

  最重要的是如何阻止葉、江兩家家長見面。

  多年來他一直有個秘密,他大哥壓根不是江遠的救命恩人,雖然當年他也是從朝鮮戰場下來的。

  但因為資歷不足,文化不高,沒兩年就轉業了,轉業后的生活困難,加上那幾年自然災害嚴重,填飽肚子都成難題。

  轉機在宋蘭枝身上,當年他上戰場,組織上給她安排了工作,把她分配在郵電局工作。

  當年的郵電局工作面廣泛,別看它其貌不揚,但不論在建國前還是之后,都發揮了不可磨滅的功勞。

  自打42年開通本地到周圍兩個城市電報電路各一條,建國那年設莫爾斯人工發報機一部,有線電報電路一條。

  它的地位就逐漸彰顯。

  因為當地獨特的地理位置,國家那時候大力扶植電信業發展。

  60年時設電傳機7部,莫爾斯人工發電機25部。

  無線短波發信機、無線短波收信機各20多部,電報電路33條。

  可以說,在1970年以前,本地的郵電局承擔著通往全國各地,跟我國有外交關系各國的長途電話、電報業務。

  以及周圍十八個區縣的長途電話,電報的中轉業務。

  經過本地中轉的電報電話,全采用接轉形式半自動轉報,就是無法直接互通電話,必須通過總機接通。

  那會能在機房里上班,給人轉接電話,是一件光榮又清閑的工作。

  在這上班,自然而然收到的消息也多了些。

  當初江遠在抗美援朝戰場上領到二等功,才有機會往家里打長途電話,他把兒子婚姻大事許諾出去,跟恩人結了娃娃親,總得跟媳婦說一下。

  巧的是同一天,宋蘭枝前后接到二起從戰場上下來的平安電話。

  不約而同的,都提到指腹為婚的事。

  身為接線員的宋蘭枝跟段茯有過幾面之緣,看人家家世好,偷聽時就把這事記下了。

  還跟丈夫說過這種巧合。

  本來就是個娃娃親,跟他們無關緊要,記下來就是當一個稀罕事對待。

  可后來他轉業,生活困難,不知怎的就想起這個事,那會江遠已經成公安局長,二者地位越來越懸殊。

  人一旦物在質達不到滿足,就容易滋生罪惡,二人不知怎的,就生起假冒他恩人的想法。

  當然,他們也怕露餡,為此宋蘭枝私下沒少打聽江家的事。

  得知后來好些年都沒人去跟他相認,膽子就大了。

  戰場那么殘酷,沒準對方已經死了,又或者他們對方沒留下姓名地址,戰爭勝利后,各奔東西,再沒相見可能呢?

  那么大的恩情,就這么浪費啦?

  猶豫許久,到底是邪惡貪婪的念頭占據上風,夫妻倆反復鉆研細節,準備好認親用羅漢錢,年份痕跡做得真實。

  捏造了一個沒上過戰場早亡的大哥,領養了一個姑娘當他遺孤。

  于是隱瞞十數年,精妙且毫無破綻的陰謀就這么展開了。

  根據這層身份,他如愿當了公安,妻子也當了公職人員,而且還利用了這身份,完成了好多任務。

  本以為日子會這么相安無事地過下去。

  誰知中途蹦出了個程咬金。

  那天的國際電話只有兩起,還是前后腳打來的。

  后來他才琢磨過來,當時只有得了朝鮮政府頒發二等功獎牌的戰士,才有機會打那珍貴電話。

  葉連山,這是當初記在備忘錄上的姓名,也是只有夫妻倆才清楚的,江家真正的結親對象。

  所以在給江潮的接風宴上,他聽見葉穗父親就是葉連山時,才會那么驚訝。

  后來托在工會的親戚,說是要發福利,把他獎牌證明收上來,確定一下是不是二等功。

  獎牌他沒看見,是親戚幫忙驗證的。

  同名同姓的話,可能是巧合,但同一戰場,得了相同功勞,落下腿傷的,已經把其他不確定因素排除了呀。

  這么說來,真正跟江家有婚姻的,不就水落石出了?

  好像冥冥中自有安排。

  他們盡可能把命運紅線打亂,可誰能料想到,陰差陽錯下,江潮跟葉穗,早年就指腹為婚的年輕人,還是走到了一起。

  他可不是為二人有緣而叫好。

  他發愁啊。

  要是讓兩個親家見面,即使再物是人非,滄海桑田,生死之交的戰友,能認不出對方?

  到那時,他要咋辦呢?

  正愁得慌的時,媳婦回來了,猛不丁看見胡子拉碴,身上衣服皺得跟抹布似的男人,她還嚇了一跳。

  “你還知道回家?我以為你被外面不要臉的小妖精迷住了呢!”

  女人摘下手套,居高臨下指責。

  魏冠華沒時間解釋別的,簡單又焦灼同她說了下火燒眉毛的事。

  宋蘭枝也呆住,連灌好幾杯濃茶還是不可思議的驚呼,“老魏,你別蒙我,天底下沒這么巧合的事。”

  “蒙你我有啥好處?廢話少說,快想想咋把這坎跨過去吧。”

  一旦被拆穿,就是身敗名裂的事啊。

  夫妻二人面對面思考時,魏悅回來了。

  見叔叔嬸嬸都在,她收起笑容,小心翼翼跟他們打招呼。

  他們心里有事,簡單擺手后示意她進去,看著‘侄女’窈窕背影,宋蘭枝腦海猛地竄出一個想法。

  她用胳膊頂頂丈夫,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男人緊皺的眉頭,逐漸放松,說完后連連點頭,一副再贊同不過的樣子。

  …………

  自打幾場春雨過后,冬天好像猛地離開。

  樹枝長出新葉,街上的男女老少,也終于脫掉厚棉襖,穿上薄衣。

  自打救回來胡光華后,他就說過夠了漂泊日子,想陪伴孩子,再做點安穩營生。

  反正眼下已經積累了這輩子都花不完的財富,以后就小打小鬧,重頭放別處。

  這兩天正跟兄弟們四處走訪、考察項目。

  胡玉州以前只要放學,就跟院里其它小伙伴玩耍,不到吃飯點絕對叫不回他,但最近家里多了只鳥兒,他一反常態。

  幾天不見,小東西長大不少,灰白的羽毛逐漸加深,體型也變化良多。

  兩只狗被教訓過,不敢當它是狗糧,但嫉妒它占據了主人目光,平時沒少嚇唬。

  更卑微的是胡玉州,嚴格說,幼崽是他帶回來的,也是他給搭起的窩兒,喂食清掃它的窩之類的,全是小孩兒忙活。

  伺候這么精細,但鳥兒就不愛搭理他。

  它喜歡誰呢?

  毋庸置疑是葉穗。

  她動物緣兒超好,別管家里狗子還是外面流浪狗,甚至在外碰到牲口,都愛跟她貼貼。

  拿最簡單的喂食兒來說,她喂的話,幼崽都能吃多些。

  而且你還得時刻提防它‘偷襲’。

  只要暴露在室外,它總能瞅準時機,不是落你頭頂,就是落你肩膀,還愛拿腦袋蹭她臉跟身子,膩歪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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