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一昨天晚上聽說郊區一個大隊今天宰豬宰羊,一大早便去了,就是想多買一些。

  蘇謹言看了看地上的半扇豬,兩個豬肘四個豬蹄,以及一整只羊,又懵懵的看向趙元一,“元一哥,你也忒厲害了吧?哪兒買到這么多肉的?”

  牛嗶克拉斯!

  孫氏一陣肉疼,可也沒再說什么。

  是,兒媳說的對,能買到這么多肉,那就是她兒子有本事!

  趙元一抬眸看著蘇謹言,勾了勾好看的薄唇,笑道:“在村里面買的,今天郊區有個大隊宰豬殺羊。”

  能買到這么多,肯定花的比別人多啊。

  “咱們留出了一些過年吃,剩下的你給你們家的人分分,你爺爺奶奶和你大伯小姑他們都分些。”

  蘇謹言笑的開心,這個男人怎么這么帥呢!!

  唔唔唔,喜歡死了!

  “這肉新鮮,元一哥,你把這點五花肉削下來,我中午給做個紅燒肉。”

  “我爸昨天還給我買了一條羊腿呢,正打算中午燉羊肉湯喝呢。”

  三人分工忙了起來。

  蘇謹言和孫氏做飯,趙元一把豬肉和羊肉分割成一塊塊的凍到院中,為此,還跑出去買回來一口大缸,專門凍肉。

  中午,蘇謹言做了紅燒黃魚,白灼蝦,(油不多,不能做油燜大蝦的選擇),紅燒肉,過油肉土豆片,醋溜白菜,豬肉大蔥餡的餃子。

  面和餃餡都是孫氏提前弄好的,蘇謹言看著肉少,又剁了一些肉餡,偷偷從空間里倒入一些十三香和耗油,才調成香噴噴的肉餡。

  小年一過,眾人就開始忙了起來。

  臘月二十四,小李給她送來了一輛二六式的自行車,能攤上這樣的親家,孫氏高興的整天樂不可支,發誓要對蘇謹言更好,以后都聽蘇謹言的。

  能帶著她兒子過好日子,讓她天天供著都行!

  蘇謹言這幾天不是幫著孫氏打掃了四合院,就是回大院陪辛慧敏,打掃家,還抽了一天的時間,和趙元一挨家送了年禮。

  辛慧敏好不容易能休假這么長時間,過完年初二就要走,她自然要多陪陪。

  趙元一每天忙進忙出,早出晚歸的,有時候半夜十點多才回來,夏司檸問干什么,他也神神秘秘的不說。

  等臘月二十九這天夜里,趙元一不僅歸還了她兩萬的本金,還給了她整整兩萬塊以及一堆票據。

  那整整齊齊一摞一摞的大團結,蘇謹言懵逼的不知如何反應。

  好一會兒,她回了回神兒,愣愣的問道:“趙元一,你搶劫去了?”

  幾天就掙這么多錢,趙元一也很興奮,不過表面還是很淡定的說道:“有了老婆大人的教導,為夫也深刻的認識到,走高端路線比較好,所以就想辦法弄了些好東西。”

  嗤!

  “請細細給本夫人交代,小心晚上睡地板!”

  “是,夫人!”趙元一瞇眼笑了笑,繼續兩人的小情趣,面上毫不在意的說道:“第一批貨,為夫弄了一卡車的棉衣棉褲,然后和人一起賣到周邊郊區的各大隊,不要票,只用了一天就賣光了,第二批,和我合作的人,弄到了一批手表,還有收音機,十幾臺電視機,東西緊俏,賣了兩天,最后這幾天倒騰了一些糧食、肉罐頭、煙酒這類的。”

  蘇謹言不得不佩服這人。

  都是貴的,利潤大的,又是暢銷貨。

  這男人當小說男主都綽綽有余了!

  “這東西怎么弄得?你跑黑市?”

  趙元一撇了撇蘇謹言,“沒有。”

  “和我合作的那人的發小有些門路,他自己為了倒騰東西專門在貨運公司上班,經常天南地北的跑,能弄到好東西。”

  蘇謹言挑了挑眉,表示能人很多,她很菜。

  不懂。

  運輸管控那么嚴格,能見天的倒騰東西,背景強大!

  “不會別人害了吧?別出事兒,把你抓去頂包。”

  趙元一頓了頓,“我會小心。”

  他沒說‘不會’,畢竟,認識時間淺短,現在沒事兒,不代表以后沒事兒。

  “嗯,凡事多留個心眼就成,如果想長期合作,錢也不要有牽扯,自己吃點小虧,把別人讓的寬寬的,分錢分利索了。”

  趙元一好笑的把她摟入懷里,“嗯,當家的,我聽清楚了,現在,我們能不能開始正事兒了?”

  蘇謹言臉騰的一下漲紅,伸手在他腰間掐了一把,“臭流氓!”

  大改革終于過去了,百姓們都仿若新生,這第一個年,整個京城煙花炸滿了天,從除夕清晨就開始響了。

  前些天趙元一也買了很多炮仗,上午還壘了一個一米高的大旺火,趙琪拉著趙元一給他放鞭炮,在院子里高興跑啊跳啊,熱鬧極了。

  蘇謹言和蘇氏則是一大早就開始忙。

  中午簡單,熬了一鍋豬肉燉海帶豆腐粉條,大包子,重點飯就是晚飯。

  今年,他們全家搬來京城,是一個重要的跨越,自然要豐盛一些,也好和祖宗、上神回報一聲!

  每年過年,趙正軍和孫氏都會請‘祖宗’,焚香叩拜,給列祖列宗上供,很是隆重。

  一家四大兩小,蘇謹言也擺了八熱四涼。

  熱氣騰騰的飯香味,彌漫了趙正軍和蘇氏的雙眼。

  趙正軍端起酒杯一口悶了,抿嘴笑道:“我們的日子終于好了!這一切,都歸功于言言,爹謝謝你。”

  說著端起酒瓶又倒了一杯,舉起了,“來,爹敬你。”

  蘇謹言考上大學,他們全家人本以為這個家就要散了,哪想到,現在還有這樣的好日子?!

  趙正軍眼睛泛紅,這些年,他從一個連長變成不能走不能養家的廢物,這種打擊,讓他好幾次差點尋死。

  剛開始是擔心死了以后,趙元一帶著個寡婦娘不好成親,后來就有了奢望,想著看看孫子,再后來,想看孫子長大,活著,仿佛就這么一點希望。

  蘇謹言端起酒杯,笑道:“爹,應該是我敬您,希望您的腿盡快康復,希望我們家越來越好!”

  碰了下杯就要喝,哪想到半道被人劫走。

  蘇謹言撇了眼旁邊的趙元一笑了笑沒說話。

  這一晚,趙正軍一個人喝了小半斤,雖然還在喝中藥,可大家都看他高興,也就由著他了。

  吃了飯,蘇謹言和趙元一把兩個孩子丟給孫氏,跑出去逛街了。

  今年的新年,是真的熱鬧。

  兩人騎著自行車跑到了天安門,廣場上大部分都是一些年輕人,還有一些七八歲的孩子,很多人在廣場上放禮花,開心的跑著,唱著,跳著。

  砰,砰,砰,一個接一個的禮花在空中炸響,燦爛,炫目。

  漫天的煙花下,蘇謹言拉著趙元一的手,塞進了他的棉襖口袋,兩人靜靜的望著星空。

  趙元一看了一會兒,微微低頭,看著眼前女孩,眸中陷入回憶。

  腦中還清晰的記者女孩剛下鄉,他去公社接人時的情景。

  女孩穿著漂亮的碎花裙子,踩著小高跟,白皙的臉上滿是傲嬌與不悅,嘟著個嘴,好看極了。

  他不喜歡那種眼睛長在頭頂上的女娃娃,可就是對她一眼鐘情。

  她的那種小驕傲是那么的可愛,鞋底踩到羊糞后驚慌失措的大叫,他覺得哪哪都好看。

  她的那雙手比蔥白都好看白嫩,這樣的手,怎么下地干活?所以她第一天上工,他就跑去了。

  去了才知道,盯著她的人那么多,一畝地去了二十多個男娃,爭著搶著幫她干活——

  那段時間,他如個愣頭小子,特別注意自己的形象,就想在她跟前露臉,跑了兩天的黑市,買了兩身好點的衣服,天天洗的干干凈凈的往地里跑。

  那是他上工最頻繁的日子……

  后來,她的名聲越來越不好,村民們知青們難聽的話一遍一遍的想讓他揍人,有幾次親耳聽到兩個女知青和村民們編排她的壞話,他不顧他們女的,天黑了就套了她們麻袋,把她們揍了一頓。

  在她掉入河時,他知道他機會來了,所以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

  “元一哥,我們去那邊看看。”

  趙元一回過神來,口袋里的手鉆進了小手,“好。”

  既然你這次沒放棄我,那一輩子就別想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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