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西橙可機靈了,立馬轉身往外跑,可她的小短腿沒跑幾步就被逮住了,被強按著喝了好幾口水才放開。
霍競川擦擦她額頭的汗:“這么喜歡吃?”
陸西橙摸摸肚子,語氣夸張:“可開胃了,我現在餓得能吃下一頭牛!”
霍競川圈住她的小細腰:“行,我等著。”
……
陸西橙瞪著面前一大海碗滿的冒尖的米飯懷疑人生:這確定是給她吃的?
霍競川把筷子和勺子遞給她,眼尾上挑:“怎么不吃,不是能吃下一頭牛!”
吃就吃!陸西橙抓起勺子,憤憤挖了一大勺就要往嘴里塞,被一只大手擋住:“和你開玩笑的,這才是你的。”他又遞給她一個小碗和一個小勺子。
哼!陸西橙揚起嘴角:“這個小勺子哪來的?”
“特意買的,還有小碗,喜歡嗎?”上午買的中午就用上了。
“嗯,喜歡!”她挖了幾勺蛋羹拌飯吃。
霍競川夾了塊紅燒肉放進她碗里,陸西橙嫌棄皺眉:“我不要吃肥肉。”
霍競川把肥肉咬了,瘦肉還給她:“你不是吃豬蹄嗎,豬蹄不是肥肉?”
陸西橙吃下瘦肉,慢慢咀嚼:“豬蹄的肉怎么能算是肉呢,那是膠原蛋白!”
“什么是膠原蛋白?”他沒聽過。
陸西橙靠近他,拍拍自己的小臉,duangduang的:“囔,這就是!”
霍競川捏捏她的小奶嫖,笑道:“確實,很白!”
陸西橙今天餓了,雞蛋羹拌飯就著紅燒肉,一碗飯全部吃完了,被霍競川獎勵了一根蘿卜條。
“你怎么會做這么好吃的腌蘿卜?”比她前世店里吃的還要好吃。
霍競川把涼好的白開水推過去:“傅奶奶教的。”
“傅奶奶好厲害,你說話沒有口音是不是也跟傅奶奶學的嗎?”陸西橙早發現了,霍競川的普通話稱得上標準,幾乎沒有什么地方口音。
霍競川點頭:“嗯,傅奶奶上過舊式學堂,我很多東西都是她教的。”
霍競川從未有一刻像此時一樣感激傅奶奶。如果他是一個完全無知無識的鄉下漢子,甚至是一個野人,那么現在,哪怕他有再多的癡心妄想,他也是不敢出現在她面前的。
“喂,你想什么呢?”陸西橙揮了揮手,他怎么說說話發起呆來了?
霍競川捉住她的手:“吃飽了要不要睡會兒?”
陸西橙小臉微紅,小小聲問:“你會不會覺得我像豬,每天吃了睡睡了吃?”
霍競川笑而不語,他把碗筷收起來,起身去廚房,陸西橙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后:“你說嘛,你是不是真那樣想我的?”
霍競川蹲下身洗碗,陸西橙一把跳到他背上:“你說不說,不說我就壓死你!”
霍競川快速把碗筷洗了,擦干凈手,扶穩背上的人:“下來,別摔了。”
陸西橙圈住他的脖子,賴在他身上哼哼唧唧。
霍競川站起身,把背上的小香豬抱入懷里:“我看看,誰家的小豬這么白!”
陸西橙掐著他的臉蹬腿:“我才不是小豬,我是小仙女,你這頭狼!”
“好,帶小仙女去睡覺。”
霍競川抱著人走進自己臥室,他臥室除了炕還有個床,他除了冬天,其他時候都是睡床的。
他顛了顛懷里的小人:“要睡炕還是床?”
“床!”陸西橙不帶猶豫的,“炕好硬。”
霍競川把人放在床上,陸西橙摸摸他被自己掐紅的臉,有些不好意思:“疼嗎?”
霍競川俯下身,貼著她嬌嫩的臉頰蹭了蹭,安慰她:“不疼!”
他臉上有短短的胡茬,蹭得她臉癢癢的,陸西橙歪頭躲開,嘴唇碰到他的下巴,兩人俱是一怔。
男人狼一樣的眼睛射出危險的光芒,陸西橙怕怕的,還不知死活地解釋:“我……我又不是故意的,是你自己先……”話音未落,男人嘴唇便落在她下巴上,唇貼著她的軟肉,一字一句:“禮尚往來!”
陸西橙:“嚶嚶嚶!”她抬腿要去踢他,被男人結實的大腿牢牢壓住,“你好重,你快起來,你要壓死我!”
霍競川喉嚨里溢出一聲粗喘,翻個身,讓她趴在自己身上,這一通鬧騰,陸西橙戴在脖子上的假領子不知道掉到了哪里,露出脖子下面一片白皙的皮膚,而且她這個角度……
霍競川猛地扯過一旁的被子,把兩個人裹在里面。
“你干什么呀,我看不見了,你放開我!”
“睡覺!”
“我不要,我要悶死了,你……唔唔唔!”
過了好一會兒,被子被重新掀開,男人坐起來,他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抬手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巴掌,嘴角淌出鮮血,掌印清晰可見,暗罵了句:“禽獸!”
他彎腰,把被子里的小姑娘放到枕頭上。小姑娘發絲凌亂,眼角有淚痕,明顯是哭過,櫻桃唇微微腫著,泛著濕潤水澤,脖頸處兩三個不知名的紅痕……
霍競川顫抖著手撫了撫她的臉頰,苦笑,傅奶奶留下的詩集里有一句這樣寫的:云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他曾嗤之以鼻,可現在他又好到哪里去!
坐在床沿靜靜看了她好半天,他才走到院子里,打了一通涼水兜頭澆下。然后,拿上玻璃和工具去往知青點。
傍晚,離下工還有一個小時,霍競川回來,小姑娘還躺在被窩里。
他走過去,輕聲喚她:“橙橙,醒醒,起床了!”
陸西橙半邊臉埋在枕頭里一動不動,只是睫毛微微輕顫。
霍競川抿了抿唇,扶起她的頭:“橙橙,他們要下工了,你今晚要睡在我這兒嗎?”
陸西橙陡然睜開眼睛,剛要張開罵人,就見他臉上一個青紅的巴掌印和破皮的嘴角。
她咬住下唇,被男人抬起下巴:“別咬!”
她把頭撇向一邊不看他,桃花眼水汪汪,頭發亂糟糟,像一頭可憐的小獸。
兩人誰也沒說話,霍競川沉默地給她系上領子,又打水搓了毛巾給她洗臉,她都一聲沒吭!
最后,他把她亂糟糟的辮子解開,可是,他實在不擅長做這個,粗糙的手勾疼了她,手背上挨了重重一下打。
他暗暗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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