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重生之不負韶華 > 430:有些高深莫測(1更)

            
        
    當趙棟答應了謝景湖的要求時,他算是捆死在國外那輛戰車上了。


    這讓趙棟再和國外聯系時,頗有些無所畏懼了,他和Sara卓這下真成了利益相同的“朋友”。


    趙棟將這兩日蓉城的事悉數告知對方,Sara卓的關注點不在謝景湖賠償別人100萬上,甚至好像不太在乎謝景湖為她兒子拿下了趙棟即將競標游樂園10%股份,Sara卓問的是謝景湖怎么還留在蓉城。


    “景湖的身體沒有大礙吧?”


    “應該沒有大礙的。”


    趙棟被Sara卓提醒,也悚然一驚。


    謝總在蓉城丟了大臉,怎么還不回京?


    該不是想見……到底是小二十年的結發夫妻,可能還是放不下。


    這話趙棟就不好接了。


    Sara卓也并未抓著不放。


    謝景湖想見鄒蔚君,Sara卓是最沒有立場說話的,事實上Sara卓在謝景湖面前經常在勸他對鄒蔚君更好些。


    畢竟她和謝景湖的“情不自禁”,傷害了一個無辜的女人。


    兩人不是沒想過分開,沒想到Sara卓再次懷孕,鄒蔚君和謝騫無辜,肚子里的小生命也很無辜……


    “行啦,我知道了,麻煩趙先生幫忙照顧下景湖吧。”


    Sara卓很淡定,趙棟不淡定。


    這個女人滑不溜手什么都不沾,好處沒少拿,錯事都是別人做的。


    趙棟若不是指望著謝景湖的資金和人脈,早就不想伺候了。


    謝景湖到底還是見到了鄒蔚君。


    不知道他是怎么辦的,周末下午,原本正在出差的鄒蔚君匆匆回到蓉城,下了飛機就直奔印刷廠而去。


    一輛黑色奔馳,跟在出租車后面,鄒蔚君毫無察覺。


    她到了郊區的印刷廠,拖著行李箱進了廠里。


    鄒蔚君和謝景湖結婚后沒在外面上過班,謝景湖確實沒有見過她這樣的形象。


    她把長發剪成了齊肩短發。


    穿的是職業套裙,褐色的格紋小西裝。


    整個人的氣質是溫柔中增加了干練。


    瞧著比去年精神很多。


    去年的鄒蔚君,是暮氣沉沉的,是蒼白憔悴的。


    那種從骨子里散發的暮氣,是多少高檔化妝品都遮蓋不了的,謝景湖其實很害怕看到那樣的鄒蔚君,他害怕的表現就是逃避,他不愿意解決鄒蔚君的抗議,他躲著鄒蔚君走……鄒蔚君自殺,他都不敢出現!


    現在,真是大變樣了啊。


    謝景湖很意外。


    鄒蔚君眼睛里又有了神采,有點年輕時候的模樣了。


    那一年,他去大學家屬樓找鄒教授,鄒教授不是很想搭理他這樣的個體戶,他去了幾次都吃了閉門羹。


    他其實也要崩潰了。


    合伙人把流動資金卷走了,還給他留了個大坑,剛剛辦起來的廠子根本沒有技術儲備,如果他解決不了問題,恐怕要賠一大筆錢——以當時的人均工資看,那是非常大的一筆錢,除非他大哥謝玉平肯為他違法亂紀,否則整個謝家都還不上的一大筆錢!


    謝景湖跑去給鄒教授送禮,鄒教授不收。


    他已經是走投無路了,只有厚臉皮纏著鄒教授,把鄒教授當成救命稻草。


    不知第幾次,他再去拜訪鄒教授,遇到了鄒蔚君。


    20歲出頭的鄒蔚君穿著牛仔褲和紅格子襯衣,懷里抱著書,剪著學生頭短發,頭上還戴著白色的發箍。


    他想起鄒教授有個女兒,就問鄒蔚君是不是。


    他笑一笑,鄒蔚君臉都紅了。


    謝景湖當時就知道了,他可以走哪條路打動鄒教授。


    當年那個20歲出頭的鄒蔚君,和拖著行李箱快步走進印刷廠的鄒蔚君,形象竟有些重疊了。


    謝景湖在車子后座,看著印刷廠大門,外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齊助理心驚膽顫。


    自從知道謝景湖管趙棟要了10%的樂園股份給外國私生子后,齊助理晚上就失眠了。


    然后謝總又作了個大死,想辦法讓鄒蔚君提前結束出差回了蓉城。


    這樣一路跟過來,謝總到底想干什么?


    齊助理頂著黑眼圈,一臉幽怨看著同樣在車內的鐘用。


    鐘用一點都不著急。


    領導只說了不許謝總出現在鄒姐面前,沒說過不許謝總偷偷看鄒姐。


    領導在想什么,鐘用大概能猜到幾分,但鐘用不會說破。


    一個多小時后,鄒蔚君從印刷廠出來,廠里印刷車間的負責人把鄒蔚君送到門口,兩人站著說了會兒話,鄒蔚君才離開。


    有那么一瞬間,鐘用都以為謝景湖會忍不住,會攔住鄒蔚君,哪知謝景湖竟沒有動靜。


    是領導書房的“股權轉讓書”在約束?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婚姻經營成謝總這樣,也沒啥意思。


    雖然謝家還在努力搶救這段婚姻,鐘用卻隱隱覺得這段婚姻遲早都會走向終結,而且提出離婚的人肯定是鄒蔚君。


    不知道謝總有沒有這種感覺,又是什么打算。


    鐘用走神時,謝景湖忽然問他:“鐘秘書,你把回京的機票訂好嗎?”


    “謝總,我給您訂了明天的機票——”


    “改期吧,今晚就走。”


    謝景湖語氣冷淡無波瀾。


    鐘用意外。


    還以為謝總會賴皮呢,沒想到了遠遠見了鄒蔚君一面,又要提前走了。


    鐘用抬頭望去,謝景湖已是靠在座位上閉目養神,那樣子竟有些高深莫測,鐘用心中一凜:謝總真是個自大又沖動的人嗎?


    ——那100萬的賠償,到底是謝少惡心謝總成功了,還是謝總故意為之。


    鐘用這幾天本來都抱著看笑話的心思,雖然謝景湖是一個公司老總,他只是一個小小的秘書,但謝景湖做出這些事,鐘用打從心里看不上謝景湖。


    可謝景湖如果真的那么廢,錦湖集團的這幾年投資也沒見虧啊。


    每個人都是多面體,鐘用檢討起自己,他不該輕率對一個人下定論。


    ……


    “好,我知道了,謝謝。”


    謝騫掛了電話。


    他爸想了個法子打斷了他媽的出差,等他媽回來,遠遠跟了一路,什么都沒做就要離開蓉城了。


    那他爸跑來蓉城做什么,來挨打賠錢的?


    謝騫暫時擱下這件事,收起手機看坐在沙發上的三個學渣。